第15章 八爪鱼公主 vs 冰山仙子-《废材也成仙》

  而最难熬的,还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被晾在一边、脸都快绿了的皇子爷。

  烈天行目中喷火,咬牙暗道:

  “她刚才还对我言笑晏晏,转身就投入他怀中,天理何在?!”

  阴不归则死死盯着云瑶瑶挽着秦长生的胳膊。

  一副巴不得把秦长生就地腰斩的眼神:

  “这死丫头怎能当众贴个粗鄙下人,还贴得这么用力!”

  烈天行鼻中喷火,阴不归心头滴血。

  恨不能将秦长生换成自己,哪怕只坐一息也好。

  但——若把镜头拉近,去看看主角本人秦长生……

  他正坐在中间,背脊笔直如松,面上勉强带着一抹笑容。

  实则嘴角在不停抽搐,心里如万马奔腾:

  ——左边是火焰山,右边是冰窖洞,我这叫艳福?我这是地狱开双门!

  左边是热情似火、体温堪比炼丹炉的云瑶瑶。

  她的玉手一会儿摸他肩膀,一会儿捏他手臂。

  娇声软语,酥胸贴背,脸还蹭来蹭去,酥麻直透脊梁骨。

  脸上写着“快把我打包带走”。

  一副“我今晚就是你的人了”的眼神,让秦长生如坐针毡。

  右边却是寒气逼人、剑气隐隐的沈清秋。

  一声不吭,虽不动如山,但那眼神却如千年玄冰。

  仿佛他若再让公主靠近半分,她下一刻就能拔剑削他半边肩胛骨下酒。

  秦长生左右一冷一热,简直像坐在冰炭交融的阴阳阵中。

  他脑门都在出汗:

  “左边这位摸得太熟练,右边这位杀气太实在。“

  更惨的是——为了“平衡温度”,他不得不时而侧头对公主憨笑两声,假装放松;

  时而又悄悄往沈清秋那边凑一寸,装作专注凝思,以表“我是个纯情修士”。

  这时,他忽然发现衣服两边的腋下都湿了——

  左边是被公主热出的汗,右边是被沈仙子冻出的冷凝露。

  秦长生泪流满面,心中只剩一句话:

  “我真是太难了!”

  这一晚,真是热闹非凡。

  台上沈清秋四战四胜,台下两皇子一肚子气,还得强装风度,硬把脸皮当城墙使。

  偏偏公主云瑶瑶还依偎在秦长生怀里,搂得那叫一个紧,摸得那叫一个勤。

  烈天行与阴不归一开始还强自镇定。

  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像两个落败的赌徒还要鼓掌祝贺人家中大奖。

  可渐渐地,他们连筷子都握不稳了。

  酒是好酒,菜是珍馐,但他们却如嚼蜡一般。

  面如锅底,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一男一女。

  秦长生正被云瑶瑶搂着胳膊,腻歪得像酱糖里泡过一样。

  时而被捏一捏脸颊,时而被嗔一嗔手臂,那叫一个“春风满怀、香艳扑鼻”。

  更要命的是,这位云国公主——不偏不倚,恰好是这两位皇子殿下的“意中人”。

  烈天行心中怒吼:“那是我未来皇后的胳膊!”

  阴不归咬牙切齿:“那是我未来道侣的腿!”

  两人皆是英雄子弟、皇族俊彦。

  平日里只闻美人倾心,哪见过心上人倒贴给别人揉肩捶背的?

  如今还在赌约上栽了跟头,脸上无光,心头滴血。

  眼见云瑶瑶对秦长生越搂越紧,终于忍无可忍!

  烈天行咬牙切齿:

  “云瑶瑶那死丫头居然抱他抱得跟八爪鱼似的?”

  阴不归则面若寒霜,袖袍一甩,冷声道:

  “咱们走!这狗男女真是辣我眼睛。”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席。

  连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捏碎,步伐之快,仿佛多待一息便要中毒而亡。

  但那位罪魁祸首的云瑶瑶公主,却连眼角都没抬一下。

  只是更得意地往秦长生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

  “长生哥哥,你看他们多小气,我以后不理他们了,我以后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来,尝口这个醉花酿,我亲自喂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酒盏凑到秦长生唇边。

  整个人几乎坐进了他怀里,嗲音软语,香风扑面。

  沈清秋坐在另一侧,面色如常,气场如冰。

  她手中执筷,却始终未动一下,只是静静望着桌面,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

  但秦长生清楚得很,她那“靠近者冻伤”技能,早就被公主的热情满点触发。

  此刻已是满级冰封·范围伤害版!

  宴席仍在继续,歌舞升平,杯盏交错。

  宫女在舞,乐师在吹,公主在摸,秦长生在抖。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众人酒意朦胧。

  云瑶瑶忽然笑嘻嘻地贴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今晚,你便留在本宫闺房歇息如何?殿下命你入梦,咱们……洞房花烛?”

  此言一出,天地仿佛都静止了半息。

  秦长生尚未来得及回答,右边沈清秋已经寒气骤起。

  整个人如从九天寒宫中降下,一身气场几乎把宴席冻成冰窖。

  “糟了,”秦长生心中暗呼。

  “沈师妹技能树点满了‘冰封王座’,她怕不是准备拔剑斩桃花了!”

  他连忙轻咳一声,正色说道:

  “公主殿下,情之一字,贵在水到渠成。“

  “若一口吃成胖子,怕是以后便无甜头可品了。”

  “咱们不如循序渐进,慢慢培养感情才有情趣对吧?”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脸上笑得僵如假面,心中却在哀嚎:

  “救命啊,快把这热情的女娃从我怀里拔下来!沈清秋快炸啦!”

  云瑶瑶一愣,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是说,咱们还是得……多睡几次,才有情趣?”

  秦长生冷汗直冒,连忙摇头摆手:

  “非也非也,睡的不是次数,是过程……不对,是心境……”

  云瑶瑶一脸疑惑,歪着头道:

  “我不明白,既然你喜欢我,咱们为何不能天天睡在一起?还要故意分开?”

  “这……这叫做距离产生美!”秦长生振振有词。

  “你看,星星和月亮也不天天黏在一块儿,不也很浪漫嘛?”

  他说得诚恳无比,实则满脑门在想的全是:

  “若今晚真住宫里,说不定半夜她就鬼鬼祟祟钻进我被窝,到时候……沈清秋不炸毛才怪!”

  云瑶瑶听得似懂非懂,眼里还有些委屈,不明白既然两情相悦,怎还要分床分房?

  她小嘴一撅,满脸失望,喃喃自语:

  “说喜欢我,却不肯一起睡……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秦长生尴尬一笑,心中暗道:

  “我不是口是心非,我是命不由己啊……”

  说罢,他拉着沈清秋,快步如逃命般退出皇宫。

  出了宫门,他才长舒一口气。

  沈清秋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写着:“你若真敢留宿,我剑可不留情。”

  秦长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喃喃:

  “这艳福啊,说到底,还是命苦的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