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谁说修仙不能靠枕边人-《废材也成仙》

  秦长生靠在床头,长发散乱,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满足神色。

  一旁的唐婉儿枕在他臂弯里,脸颊泛红,唇角还挂着一丝轻喘未息的余韵。

  她轻轻哼了一声,似嗔非嗔:“你这人……怎的越修越贪心?”

  秦长生伸个懒腰,笑得理直气壮:“这不是灵气太盛,非得你来帮我泄泄压么。”

  唐婉儿缩在他怀里,指尖轻点他胸口:“喂,你今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有?”秦长生一脸无辜,抬手发誓,“我可是你的小棉袄。”

  “少贫嘴。”唐婉儿嗔他一眼,“你这几天是不是突破了?”

  秦长生一怔,摸摸鼻子:“咳……你这都能看出来?”

  唐婉儿哼了一声:“你睡觉打坐时那股气息,连我都觉得周围空气黏稠得像糖浆。是不是突破了?”

  秦长生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老实招供:“其实……我一天前开始修《静灵筑基诀》,今天刚好练成第一重,顺便从先天二层升到了三层。”

  唐婉儿猛地坐直:“一天?第一重?”

  “对啊。”秦长生有点发虚,“你干嘛这么吃惊?”

  唐婉儿眼神发亮,认真道:“你灵根,绝对有问题。”

  “你知不知道这功法第一重,杂灵根都要练三个月!你才一天!”

  她伸手掐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齿,“你还说你是灰灵根?你这明明是……灵气疯抢型灵根!”

  秦长生捂着胳膊,一脸委屈:“我真是灰的啊,只是可能比别的灰……亮一点?”

  唐婉儿看着他,忽然低声说:“其实……我也发现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秦长生挑眉。

  唐婉儿脸颊飞红,小声道:“我以前修炼,卡在后天三层卡了两年。可是,自从……跟你那什么之后,第二天就突破到后天四层了。”

  秦长生眨了眨眼:“真的假的?那我岂不是……移动灵气发电机?”

  “别打岔!”唐婉儿认真道,“后面几次,每次你一‘帮我’,我修炼就进步神速。你出门那几天,我修炼又慢了。你一回来,这两天我又突破了,现在是后天五层了!”

  秦长生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所以……我不但自己修炼快,还能带动你一起飞?”

  唐婉儿白了他一眼,认真地看着他:“长生……你这不是灰灵根,你是……‘催熟型’灵根吧?”

  秦长生陷入沉思,半晌喃喃:“原来我除了帅,还有这种天赋?……适合开宗立派专收女弟子?”

  “你敢!”唐婉儿冷哼一声,手指一拧他腰间。

  “哎哟!疼疼疼!我开个玩笑!”秦长生抱头认错,心头却嘀咕:“我这体质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各大门派女修争抢?”

  唐婉儿忽然语气一顿,淡淡问道:“你……在我之前,有没有帮过别的姑娘?”

  这句话一出口,秦长生眼角一抽,脑中顿时浮现出那夜醉花楼的白铃娘,那淡粉罗衫、低声软语、差点命丧温柔乡的惊魂一幕。

  “咳咳……怎么可能有!”他讪笑道,“我是个传统男人,讲究专一,只修一个炉……呃,只修一门法。”

  “哼。”唐婉儿不再深问,半是相信,半是记账。

  她又重新靠回他怀里,轻轻抱住他的腰,语气低柔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灵根……我都要好好利用你。”

  秦长生心头一跳,小声试探:“你是说……天天陪我修炼?”

  “当然。”唐婉儿唇角轻扬,贴在他耳边,声音软得能滴蜜,“我们日夜双修,双灵共鸣,事半功倍,助你一飞冲天,你逃不掉的。”

  秦长生嘴角抽了抽,泪眼婆娑:“怎么听着我像个炉鼎?你这分明是……全自动、无间歇、高频榨汁式双修啊……”

  唐婉儿眼波一斜:“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秦长生立刻点头,“为道途献身,是我辈男儿的荣耀。”

  他幽幽叹气,望着屋梁:“但求明日天亮前,我还有力气起床。”

  唐婉儿被他逗笑,忽而翻身将他按倒,伏在他胸口,柔声低语:“那……今晚就继续修炼吧。”

  “哎哎哎!”秦长生刚要挣扎,两只纤手已落在他衣带之上。

  他目瞪口呆:“唐婉儿,你是修仙界第一狠人……这不是修炼,是谋杀!”

  “闭眼运功。”她凑近他耳边,轻声一笑,“今晚目标——先天四层。”

  秦长生欲哭无泪,只能仰头长叹:“唉——我果然不是修仙的料,我适合进厨房……”

  于是,榻上传来轻轻的嗯呀与低笑,不可言说。

  杂役管事屋内,刘万通披着青布长袍,指尖却在木几上轻轻敲着,仿佛在等什么。

  “吱呀——”

  门被悄悄推开,一人缩头缩脑钻了进来。

  是猴三,瘦得像只雨后干猴,手脚轻得连猫都比不过。

  他左右张望,确认屋内没有第三人,才低声开口:“哥,吕家来人了。”

  刘万通眼皮都不抬,只冷冷道:“他们怎么说?”

  “要你把秦长生引出宗门,地方他们来选,动手的也不是咱们。”猴三说着,眼珠一转,压低声音,“他们说了,若办成,金叶子五十,还有唐婉儿……”

  “唐婉儿?”刘万通眼神像被夜风掀开的冰水,透着股森冷,“吕长河当日就是为了争她,才栽了命?”

  猴三点头:“是啊,吕长河那厮,一身后天九层的本事,死得连个响儿都没响。”

  刘万通冷笑一声:“吕家虽无凭据,却八成认定是秦长生下的手。如今这账,咱只需递个刀柄。”

  猴三凑得更近:“哥,咱们就顺水推舟,帮这刀……送出去?”

  刘万通不答,只在袖中掏出一块竹牌,轻轻搁在案上。

  竹牌正中刻着三个字:外勤令。

  “明日一早,”他缓缓道,“你去敲下锣,三声长,两声短,就说外山急缺‘赤砂石’。”

  “那玩意不好采吧?”猴三眨眼。

  “越不好,越合适。”刘万通目光沉静,“你亲自和秦长生进山。”

  猴三咧嘴一笑:“那咱是明派任务,暗设坟坑。”

  “不错。”刘万通捻着茶

  盏,悠悠道:“送他出门,是宗门之命;杀他归来,是吕家之愿。我们……只是负责开门罢了。”

  猴三搓着手,笑得跟捡了宝似的:“哥,你这算盘,比祖师爷的都响。”

  刘万通慢慢站起身,望着夜色中那栋幽暗的杂役堂,眼神漠然。

  “这狗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