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相性隔阂,程墨离去-《从鬼灭开始执掌万界》

  炭治郎睁大了眼睛,如饥似渴地观摩学习着,努力将每一个细节刻入脑海。

  【炼气术】为他打下的雄厚基础,以及他自身潜藏的【通透世界】资质……

  让他能够比常人更清晰地感知到发力技巧和呼吸配合的微妙之处。

  他的进步速度堪称神速。

  饶是如此,他仍觉得难以完全驾驭那种追求极致速度和瞬间破坏力的“雷之势”。

  尤其是后续几型对爆发力和精准控制要求更高的剑型,总觉得隔了一层。

  桑岛慈悟郎看着炭治郎的修炼,眼中充满了赞赏,但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他拍了拍炭治郎结实的肩膀,感慨道:“炭治郎,你的根基之扎实,体魄之强健,肺活量和身体控制力……都远超常人,甚至可以说是怪物级别。”

  “但是……”

  老爷子顿了顿,目光如电地看着炭治郎:“你的‘心’,太过包容和温和了,就像广阔平静的湖面,难以燃起雷之呼吸所需要的那种极致专注、一往无前、乃至带着些许毁灭意味的‘势’。这并非缺点,只是与雷呼的相性略有隔阂。”

  老人话锋一转,又欣慰道:“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所有剑型掌握到如此纯熟的地步,已是堪称奇迹了。”

  他眼光毒辣,早已看出炭治郎的核心或许另有所属。

  少年的身体里那隐约流露出的、更古老深邃的呼吸韵律……

  但他坚信,雷之呼吸的修炼无疑能极大锤炼其身体,提升其瞬间爆发力和综合战力。

  作为辅助和强化手段是极好的。

  在桃山特殊的高海拔缺氧环境、瀑布激流的残酷冲击下,炭治郎进步极快。

  还有程墨偶尔“路过”时“不经意”释放出的细微雷电刺激(美其名曰辅助淬体)。

  再加上桑岛慈悟郎毫不留情的地狱式训练,少年的潜能被彻底压榨激发。

  第三天,依旧是在那轰鸣的瀑布之下,炭治郎承受着千钧水压。

  他艰难地维持着呼吸,挥动着早已酸痛不堪的手臂。

  不行……呼吸又要乱了……

  水的压力太大了……

  必须找到更稳定、更深入的方式……

  就在某一刻,他福至心灵,一直努力维持的呼吸节奏骤然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改变!

  不再是刻意地去控制,而是变得无比自然、绵长而深邃。

  仿佛与周围的环境,与脚下的水流,与自身奔腾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身体内部仿佛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无形循环,源源不断地产生着力量。

  这就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维持着最高效的呼吸状态——

  全集中·常中!

  嗡——

  一股沉稳而强大的气息自然而然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原本因为抵抗冲击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瞬间稳定如山,挥出的木刀甚至带起了更凌厉的破风声!

  岸上的桑岛慈悟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炭治郎身上那截然不同的气息变化。

  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

  “好,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全集中·常中!哈哈哈!真是天纵奇才!”

  这笑声里充满了畅快淋漓,在山谷间回荡。

  就连一旁原本正哭天抢地、抱怨训练太苦的善逸,也被炭治郎这突如其来的突破惊呆了。

  他暂时忘了哭闹,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气息变得悠长深邃、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的炭治郎。

  善逸下意识地喃喃:“骗、骗人的吧……这就……常中了?”

  一直静坐不远处闭目养神修炼查克拉的程墨,此刻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瀑布下气息浑然一体的弟子,微微点了点头。

  比预估的还快了几天。

  炼气术和这里的特殊环境,效果确实显着。

  看来,是时候了。

  他站起身,走到欣喜不已的桑岛慈悟郎和还在发呆的善逸面前。

  程墨开口道:“老师,善逸,炭治郎的基础已经牢固,接下来的修行按部就班即可。”

  “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去处理,今天就先行告辞了,炭治郎,就拜托你们了。”

  此言一出,三人都愣了一下。

  炭治郎连忙从瀑布中跳出,顾不上擦干身体。

  他急切地问:“老师?您要走了吗?”

  少年的脸上满是不舍。

  程墨看着他,点了点头:“嗯,你接下来的任务是稳固境界,熟练掌握雷呼剑型,留在桃山是最好的选择。”

  炭治郎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确实只会拖老师的后腿。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是,老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尽快追上您的脚步!”

  桑岛慈悟郎看着程墨,心中了然。

  这个弟子早已一飞冲天,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和必须承担的责任。

  桃山留不住他。

  老人重重拍了拍程墨的肩膀:“去吧!男儿志在四方!桃山有老夫在,你放心!”

  善逸也也抽了抽鼻子,小声嘟囔着:“师兄……又要走了啊……路上小心……”

  程墨的目光在三张面孔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他不再多言,转身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走到山路尽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桃山山顶那三个依旧伫立着目送他的身影,周身湛蓝色的雷光一闪。

  下一刻,他已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雷光,瞬息远去,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