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割草工-《短篇快穿合集,每篇只写一章》

  原主名叫康云鹿,是农庄的一名割草工人,年仅22岁。因无意中撞见女主人和管家的奸情,被下药毒死。

  贾丽穿入原主身上,改写原主的命运。

  1.

  贾丽正和系统讲条件,“系统,我可以自选快穿角色吗?”

  就听见一阵得意的笑声穿透弹幕:"下辈子记得别多管闲事!"

  “这是什么情况?”贾丽忍不住问道。

  “这就是你即将面临的快穿角色?”

  贾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跪在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手里握着一把还沾着草屑的剪刀。阳光刺得她流泪,耳边是蝉鸣与割草机的轰鸣。

  "康云鹿!发什么呆?冷家后花园的草坪今天必须修剪完!"工头粗鲁的吼声让她浑身一颤。

  康云鹿?这不是冷氏集团农场那个沉默寡言的割草工吗?贾丽低头看见自己粗糙的双手和沾满泥土的工装裤,心脏狂跳——她穿到康云鹿身上,原主因无意间撞破豪门内的奸情,而被灭口。

  "我这就去。"她哑着嗓子回答,声音陌生得可怕。走向工具房的路上,贾丽借着玻璃反光看清了现在的自己:晒得黝黑的脸,乱糟糟的短发,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原主康云鹿的仇恨与清醒。

  傍晚收工时,贾丽故意绕路经过主宅后门。透过落地窗,她看见白芊芊正优雅地品着红茶,那张蛇蝎美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会将原主康云鹿毒杀的神情。

  "这次,轮到你了,白夫人。"贾丽捏紧剪刀,草汁染绿了她的指甲。

  接下来两周,贾丽以康云鹿的身份暗中观察冷家作息。她发现每周三下午二点白芊芊都会支开佣人,与管家在温室私会。更令她震惊的是,三点钟时冷家二爷冷峻经常"恰好"在这个时间段来拜访。

  "果然有猫腻。"贾丽躲在玫瑰丛后,用手机拍下三人交谈的画面。剧情中原主只撞见白芊芊与管家的奸情,却不知背后还有冷峻的影子。

  机会来得比预期快。冷老夫人六十大寿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枯萎病袭击了冷家引以为傲的百年牡丹园。全城的园艺师都束手无策,贾丽看着那些熟悉的病症,嘴角勾起——前世她主持过类似课题研究。

  "让我试试。"寿宴当天清晨,贾丽拦住焦急的园丁长,"我老家有种土方子。"

  园丁长正要呵斥,总裁冷砚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懂园艺?"

  贾丽转身,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这位传说中的冷面总裁。他比新闻里更高大,黑色西装包裹着充满力量感的身材,眉眼如刀削般锋利,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原主里对他只有新闻上的记忆,而与实质上的任何交流。

  "略懂一二。"贾丽压下心跳,直视那双冷如冰块般的眼睛,"牡丹得的是根腐病,用大蒜汁混合木醋液灌根,再辅以阳光调控,三天可见效。"

  冷砚眯起眼:"你不是割草工吗?"你什么也不懂,这么多原因没有解决的事你怎么可能解决呢?除非你不是割草工?

  "割草前,我在植物研究所打过杂。"贾丽面不改色地撒谎,实际上她前世是顶尖园艺师,

  "老夫人寿宴没有牡丹怎么行?"

  或许是绝望中的一线希望,冷砚竟同意了。贾丽熟练地调配药剂,暗中加入前世研发的特殊配方。不到两小时,萎靡的牡丹竟然挺直了花茎。

  "神了!"园丁长惊呼。冷砚盯着贾丽沾满泥土的侧脸,目光深沉。

  寿宴上,贾丽被破例允许在后厨用餐。她借机溜进大厅,看见白芊芊正挽着冷砚的手臂招待宾客,笑容端庄得体。谁能想到这张面具下的肮脏?

  贾丽暗道,得想办法帮原主康云鹿报仇。

  "听说你救了牡丹?"一个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芊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眼底藏着警惕与轻蔑,"一个割草工懂这么多,真是...意外。"

  贾丽低头掩饰眼中的恨意:"运气好罢了。"

  "运气不会一直好。"白芊芊意有所指,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贾丽的工作牌,"康...云鹿?名字倒是好听。"

  宴会进行到一半,贾丽悄悄潜入监控室。她早就摸清系统密码——原主曾经被囚禁的那天,白芊芊曾当着她的面输入过。

  "找到你了。"屏幕里,白芊芊正与管家在储物间纠缠。贾丽按下录制键,同时将之前收集的照片导入手机。

  高潮出现在寿星致辞环节。冷老夫人刚接过话筒,大厅突然断电,随即投影幕布亮起,白芊芊与管家的亲密画面赫然呈现!宾客一片哗然,冷砚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怎么回事?这是诬陷!"白芊芊尖叫着冲向电源,却被贾丽拦住。

  "夫人别急,还有更精彩的。"贾丽按下手机播放键,白芊芊与冷峻的对话清晰传出:"...等老夫人一死,冷砚出点'意外',冷家就是我们的..."

  冷砚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白芊芊面如死灰,突然扑向贾丽:"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贾灵巧闪避,白芊芊摔在香槟塔上,昂贵的礼服被酒液浸透。

  贾丽终于为原主虐了一次渣,她心里暗道:“能要原主的性命,只不过让你摔一跤,感觉有点儿太轻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贾丽平静地摘掉工作帽,露出康云鹿平凡却坚毅的面容。

  "只是一个...不愿再看您害人的割草工。"

  冷砚大步走来,一把扣住贾丽的手腕:"你跟我来。"他的手掌灼热有力,贾丽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与疑惑。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冷砚将她按在墙上,呼吸喷在她耳边:"那些证据你准备了多久?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贾丽仰头直视他的眼睛,前世今生第一次如此接近这个原主康云鹿曾想警示的男人:"没人派我来……"

  冷砚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最好能证明自己不是在找死。"

  2.

  冷砚站在农场主楼的二楼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九月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农场广阔的草坪上,将那片绿色染上一层金色。他的目光却锁定在远处那个推着割草机的身影上。

  康云鹿。

  这个名字在他舌尖转了一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作为冷氏农场的继承人,冷砚对农场里每一个员工都了如指掌——至少他自以为如此。但这个割草工,却在昨天让他感到一丝异样。

  这个白芊芊,昨天居然第一次向他下跪哭泣,“说以后再也不会了,并且写了婚内保证书,若有下一次出轨,直接净身出户。”

  他不是不想离婚,而是冷老夫人,也就是他奶奶不允许他离婚,毕竟他父母都不在了。奶奶再三劝就原谅他吧。

  "少爷,您在看什么?"助理小陈端着咖啡走进书房。

  冷砚接过咖啡,视线仍未移开窗外。"那个新来的割草工,什么时候雇的?"

  老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康云鹿啊,三个月前农场缺人手,临时招的。虽然是一个小姑娘,但是干活挺利索,比之前那几个小伙子还强。"

  冷砚抿了一口咖啡,眉头微蹙。太利索了——这正是问题所在。他亲眼看见康云鹿单手就把卡住的割草机抬起来检查,那机器少说也有七八十公斤。而且她割草的路线精准得过分,仿佛对农场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查过她的背景吗?"

  老陈露出困惑的表情:"就是普通应聘啊,少爷。农场临时工一般不都..."

  "我要她的全部资料。"冷砚打断道,声音冷峻,"今天下班前。"

  当康云鹿的资料摆在冷砚桌上时,他的疑虑更深了。纸面上一切正常——康云鹿,22岁,本地农业大学毕业,有过几家农场的短期工作经历。但冷砚的直觉告诉他,这份简历太过完美,完美得像精心设计的伪装。

  第二天清晨,冷砚换上工作服,亲自去了割草区。他装作检查草坪质量,实则近距离观察这个神秘的割草工。

  只见康云鹿戴着宽檐草帽,脸上蒙着防尘面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操作割草机的动作行云流水,遇到复杂地形时,机器在她手中灵活得像玩具。当割草机突然熄火时,冷砚故意走近。

  "需要帮忙吗?"他问道,声音刻意放柔。

  贾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砚读不懂的情绪。"不用,小问题。"她说着,已经利落地拆开了机器侧板,手指在复杂的机械结构中灵活穿梭,不到三分钟就让机器重新轰鸣起来。

  冷砚眯起眼睛。这种修理技能,绝非普通农场工人所能掌握。

  "你很擅长机械。"他试探道。

  贾丽重新戴上面巾,声音闷闷的:"以前在修车厂当过学徒。"她推着割草机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于是问道:

  "你是新来的管理员?"

  冷砚差点笑出声。难道整个冷氏农场没人认识他?

  这个康云鹿要么是真的无知,要么就是演技一流。"算是吧。"他含糊地回答。

  贾丽点点头,推着机器走开了。冷砚注视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她走路时那种警觉的姿态,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猫。这绝不是长期从事单调体力劳动的人会有的体态。

  接下来的几天,冷砚通过各种方式观察贾丽。他发现这个"割草工"星期三下午都会在固定时间消失两小时,回来时衣服上有不易察觉的泥土痕迹;她吃饭时总是选择最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视线扫过整个食堂;更奇怪的是,有几次冷砚看到她对着农场某些特定区域拍照,动作隐蔽但专业。

  一周后冷砚决定采取行动。

  3.

  冷氏庄园内,冷砚正在签署最后一份文件。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万宝龙钢笔,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线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锋利、精确、不容置疑。

  "冷总,这是您要的白小姐近三个月的行程记录。"助理小陈递上一个牛皮纸袋,声音压得极低。

  冷砚头也不抬,只是微微颔首。等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拆开那个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行程表,清晰地记录着他的妻子白芊芊每周三下午两点准时出现在冷氏庄园,而同一时间,他的二叔冷俊也会"恰好"在那里出现。

  "三年了。"冷砚冷笑一声,将照片收进抽屉。三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所有人都说冷家大少爷娶了个天仙似的妻子,却没人知道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冷砚转动座椅,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却照不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白芊芊发来的消息:"老公,今晚我要陪妹妹欣欣逛街,不回家吃饭了。"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白芊芊永远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妹妹"白欣欣,其实是冷砚安插在她身边的一枚棋子。

  "游戏该结束了。"冷砚轻声自语,拨通了一个号码,"康小姐,明天下午一点,老地方见。"

  4.

  贾丽蹲在农庄的灌木丛里,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九月的阳光依然毒辣,但她顾不上擦拭。她的手机镜头对准了农场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透过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纠缠的两具躯体——白芊芊正跨坐在冷俊身上,两人忘情地拥吻。

  "真恶心。"贾丽咬着牙按下录制键。

  镜头里,白芊芊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冷俊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贾丽强忍着恶心继续拍摄,突然,她的手机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该死的自动对焦声!

  窗户边的两人猛地转头。贾丽的心脏几乎停跳,她看到冷俊脸上闪过狰狞的杀意,白芊芊则惊慌地抓起衣服遮挡身体。

  "快跑!"贾丽的大脑发出指令,但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等她反应过来时,冷俊已经冲出来,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白芊芊。

  "抓住她!"冷俊怒吼着指向贾丽藏身的灌木丛。

  贾丽转身就跑,但她哪里跑得过愤怒的冷峻?不出三十米,她就被一股大力拽住头发,整个人被甩在地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冷俊一脚踩在贾丽拿手机的手上,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很好,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芊芊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是贾丽,脸色瞬间惨白:"她...她是康云鹿?不可能!"

  "管她是谁,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冷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贾丽绝望地闭上眼睛,心想这次真的完了。快穿失败,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冷峻的惨叫。

  她睁开眼,看到冷砚不知何时出现在现场,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刚刚击中了冷俊的膝盖。冷砚今天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在阳光下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二叔,对我的人动手,不太合适吧?"冷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5.

  冷氏集团董事会议室内,所有高层都到齐了。白芊芊坐在冷砚旁边的位置上,脸色苍白如纸。冷峻则阴沉着脸,时不时揉着膝盖。贾丽站在冷砚身后,手上缠着绷带,但眼神异常明亮。

  "今天召集各位,是要宣布几项人事变动。"冷砚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首先,从即日起,冷峻不再担任集团副总裁职务。"

  会议室一片哗然。冷峻猛地站起来:"你凭什么?!"

  冷砚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屏幕上开始播放贾丽今天拍摄的视频。白芊芊的尖叫声和冷俊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画面不堪入目。

  "凭这个,够吗?"冷砚冷笑,"还有过去三年里,二叔你挪用公款、洗钱的证据,我都已经交给警方了。"

  白芊芊突然抓住冷砚的手臂:"老公,我是被逼的!是冷峻他威胁我..."

  冷砚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得令人发抖:"白芊芊,我们结婚三年,分房而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周三的'美容院之约'是什么?"

  他转向所有人:"第二项决定,我与白芊芊的婚姻关系即刻终止。根据婚前协议,她将净身出户。"

  白芊芊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不能这样!我们白家不会放过你的!"

  一直沉默的贾丽突然笑了:"白小姐,你确定要提白家?"她拿出另一部手机,"你妹妹白欣欣已经招供了,三年前陷害康云鹿的计划,是你们姐妹一起设计的。"

  白芊芊如遭雷击,转向站在角落的白欣欣:"你出卖我?!"

  白欣欣——这个冷砚安插了三年的棋子——面无表情地说:"姐,我从来就不是你妹妹。我是冷总的人。"

  冷峻突然暴起,抄起烟灰缸朝冷砚砸去:"去死吧!"

  贾丽反应极快,一个侧身挡在冷砚面前,同时抬腿一记回旋踢,不仅踢飞了烟灰缸,还正中白芊芊的腹部,将她踹飞出两米远,撞翻了饮水机。

  "啊——"白芊芊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如疯婆子,昂贵的连衣裙被水浸透,狼狈不堪。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贾丽甩了甩有些疼的脚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抱歉,我小时候学过是跆拳道。"

  冷砚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今天第一个真心的表情。他走向在地上呻吟的白芊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忘了告诉你"

  白芊芊的瞳孔骤然收缩,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多年的陷阱。

  "保安,把这两位请出去。"冷砚整了整西装袖口,"顺便通知警方,他们涉嫌谋杀和商业犯罪,证据我已经准备好了。"

  当冷峻和白芊芊被拖出去时,贾丽————走到冷砚身边,轻声说:" 谢谢你。"

  冷砚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冷面阎王冷砚居然会做这么温柔的动作?

  "该说谢谢的是我。"冷砚看着妹妹手上的绷带,眼神柔和下来,"没有你冒险取证,这个局还不好收网。"

  会议室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冷砚望向窗外的阳光,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明媚。

  当天,贾丽递申请辞离开农场,却被告知,总裁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