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王丽，游泳教练，却被男友张明迫害溺水而亡。
贾丽穿入原主的身体，改写原主的命运。
1.
水，漫无边际的水。
贾丽猛地睁开眼睛，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鼻腔。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四肢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眼前是模糊的蓝色，耳边只有咕噜噜的水声。
"我要死了吗？"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将她拽向深处。
黑暗。然后是刺眼的光亮。
"王教练？王教练！你没事吧？"
贾丽剧烈咳嗽着，发现自己正趴在泳池边上，一个满脸担忧的年轻女孩正拍打着她的后背。她低头，看到水面倒映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小麦色皮肤，利落的短发，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这不是她的脸。
"我...我是王丽？"贾丽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却陌生。
"您刚才突然晕倒在浅水区，吓死我了！"女孩递来一条毛巾，"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贾丽——现在应该叫王丽了——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你先去上课吧，我休息一下。"
等女孩离开，王丽（贾丽）瘫坐在池边的长椅上，头痛欲裂。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王丽，28岁，市游泳队退役运动员，现在是这家"蓝海游泳俱乐部"的教练。有一个交往三年的男友张明，正准备结婚...
"等等，我明明记得..."贾丽按住太阳穴，努力回忆自己最后的记忆。她记得自己去游泳馆游泳，然后...抽筋了？救生员没注意到她...
"我死了？"她浑身发抖，"然后...灵魂进入了这个叫王丽的女人身体里？"
正当她陷入混乱时，视线边缘突然出现一行半透明的文字：
【王丽原定命运：72小时后在私人泳池溺亡。死因：他杀。凶手：张明。】
"什么？！"贾丽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文字很快消失了，但她确信自己没看错。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贾丽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班，回到王丽的公寓。她用指纹解锁手机，翻遍了所有社交软件和短信。表面上看，张明是个完美的未婚夫——每天早安晚安问候，记得所有纪念日，朋友圈全是晒恩爱的照片。
但贾丽注意到一些异常：王丽的银行账户最近有大额支出，备注都是"投资"；张明总在深夜接到"工作电话"；王丽的闺蜜林小曼最近频繁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
"不对劲..."贾丽皱眉，点开通话记录，发现王丽昨晚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接通。她犹豫了一下，回拨过去。
"喂？"一个女声警惕地应答。
"你好，我是王丽，请问..."
"王丽？！"对方声音突然尖锐，"你不是答应不再联系我吗？张总说了，那笔钱是你自愿投资的，有合同为证！"
贾丽心跳加速："什么钱？什么合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一声："装失忆？行啊，反正转账记录和合同都在，你去告啊！"说完就挂断了。
贾丽立刻打开电脑，在王丽的邮箱里搜索"合同"。果然找到一份电子版投资协议，签署于两周前，金额50万，投向一个叫"明曼投资"的公司。她搜索这家公司，法人代表赫然是——林小曼。
"好一对狗男女..."贾丽咬牙切齿。她继续深挖，发现王丽几乎把所有积蓄都转给了张明所谓的"投资项目"，而根据合同条款，如果提前撤资将损失90%本金。
晚上七点，门铃响了。监控画面显示是张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
贾丽深吸一口气，换上王丽记忆中那种温柔的笑容开门。
"宝贝！想死你了！"张明一把抱住她，玫瑰的香气混合着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听说你今天不舒服？"
"嗯，有点头晕。"贾丽假装虚弱地靠在他肩上，趁机闻了闻他的衣领——除了古龙水，还有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和今早林小曼朋友圈晒的新品一模一样。
"我给你熬了汤。"张明殷勤地拿出保温盒，"对了，下周六林小曼生日，她邀请我们去她新买的别墅玩，带私人泳池的。"
泳池！贾丽心头一震，这不就是那个死亡预警中提到的地方吗？
"好啊。"她甜甜地答应，同时注意到张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趁张明去洗手间，贾丽迅速检查了他的手机——密码是王丽的生日，这点倒是一往情深。在加密相册里，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张明和林小曼的亲密照，时间跨度长达两年；还有多段与其他女性的暧昧聊天记录。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份电子文档，标题是《意外保险理赔流程》，受益人写着张明的名字。贾丽手抖着点开，发现王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投保了高额意外险，其中"溺水"一项被特别标注。
"畜生！"贾丽差点把手机摔了，赶紧把证据发到自己邮箱。
第二天一早，贾丽以王丽身份去了游泳俱乐部。她需要熟悉这个身体的能力，毕竟要避免溺亡，游泳技术是关键。
"王教练，今天教自由泳吗？"昨天的女孩问道。
"不，今天我想练习下...水下憋气。"贾丽勉强笑了笑。她必须尽快适应王丽的游泳技能，那些肌肉记忆还在，只是需要唤醒。
训练持续了整个上午。贾丽惊喜地发现，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极佳，只要她放松控制，身体就会自动做出专业游泳运动员的动作。到中午时，她已经能轻松完成50米潜泳。
下午，贾丽约了王丽的另一位好友刘雯见面——这是通讯录里少数几个没有和张明、林小曼关联的名字。
咖啡厅里，刘雯一见她就红了眼眶："你终于肯见我了！这两个月我给你发了多少信息..."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贾丽递过纸巾，"其实...我遇到些麻烦。"
她试探性地提起投资的事，刘雯立刻激动起来："我就知道！早告诉你张明不靠谱！他和林小曼根本就是..."
原来，刘雯早就发现两人的奸情，多次提醒王丽，却被恋爱脑的王丽疏远。更可怕的是，刘雯查到"明曼投资"根本是个空壳公司，已经有多人上当受骗。
"他们专挑亲密的人下手，"刘雯压低声音，"先骗取信任，再以高回报诱骗投资，最后卷款消失。已经有三起类似案件了，但都因为证据不足..."
贾丽握紧拳头："我需要你的帮助。"
两人制定了计划：刘雯负责联系其他受害者收集证据，贾丽则继续扮演被蒙在鼓里的王丽，引蛇出洞。
当晚，张明又来了，带着所谓的"投资分红"——一张5000元的支票。
"项目进展很顺利，"他搂着贾丽，"下周末我们可以去林小曼那里庆祝一下，顺便...谈谈追加投资的事。"
贾丽假装惊喜："真的吗？太好了！我正好有笔定期存款到期..."
张明眼中闪过贪婪的光，随即掩饰道："不过别急，先好好玩。听说你最近在练憋气？林小曼的泳池很深，我们可以..."
"可以比比看谁潜得更久？"贾丽天真地接话，心里冷笑。她已经确定，那场所谓的生日派对就是张明计划谋杀王丽的现场。
派对前三天，贾丽做了充分准备：在泳衣内缝制微型摄像头；和刘雯约定好紧急联络方式；甚至偷偷在泳池边安装了防滑垫。最重要的是，她修改了王丽的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
周六傍晚，贾丽精心打扮后随张明来到林小曼的别墅。那是一座豪华的三层建筑，后院有个巨大的不规则泳池，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王丽！"林小曼热情地迎上来，一袭红裙衬得她肤白如雪，"好久不见！"
贾丽注意到她看向张明的眼神充满占有欲，而张明的手在她腰间停留的时间明显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派对来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张明和林小曼的朋友。贾丽假装开心地应酬，实则暗中观察。她发现泳池边的救生设备都被收走了，更可疑的是，监控摄像头全都"恰好"坏了。
"来，干杯！"张明递给她一杯香槟，"为我们美好的未来！"
贾丽假装喝下，实则将酒倒进了袖口的吸水布中。不一会儿，她开始"头晕"，张明立刻体贴地建议："要不要去泳池边透透气？"
当两人独处时，张明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亲爱的，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下一秒，贾丽被猛地推入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包围了她。她故意挣扎几下，然后装作抽筋的样子沉向池底。透过水波，她看到张明和林小曼站在池边，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再等三十秒，"张明看着手表，"保险条款规定，溺水超过五分钟才能算意外死亡。"
林小曼娇笑："你可真专业。"
就在他们放松警惕时，贾丽突然如箭一般窜出水面，一把抓住张明的脚踝将他拖入水中！
"啊！救——"张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呛了一大口水。
贾丽像条鲨鱼般在水中游弋，一次次将试图爬上岸的张明拖回深处。林小曼尖叫着去找救生设备，却发现它们都被锁在了储物间。
"救命！有人吗？"她冲向派对人群，却发现所有人都被刘雯带到了监控室，正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张明和林小曼的诈骗证据。
泳池里，贾丽终于放过奄奄一息的张明，自己优雅地爬上岸。警笛声由远及近——刘雯按计划报了警。
"你们..."张明趴在池边咳嗽，"你怎么会..."
"怎么会游泳？"贾丽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我不是王丽啊。"
手机响起，是刘雯发来的消息："新学员报名表发你邮箱了，有个特别的小姑娘，曾经差点溺水，想学自救..."
王丽微笑着回复："告诉她，我们特别欢迎这样的学员。"
夏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游泳馆，将池水映成一片碎金。王丽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正准备结束上午的课程，突然听到深水区传来一阵异样的水花声。
"救...救命！"断断续续的呼救声让王丽浑身一激灵。她像条剑鱼般窜出去，在救生员赶到前已经游到那个正在下沉的身影旁边。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
王丽从背后环住女孩的腰，用标准的救援姿势将她拖向池边。女孩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指甲深深掐进王丽的手臂。
"放松，我抓住你了。"王丽的声音沉稳有力，"深呼吸，对，就这样..."
女孩被安置在池边的长椅上，浑身发抖。王丽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保守的连体泳衣，显然不是来游泳的。救生员递来毛巾，王丽轻轻裹住女孩单薄的肩膀。
"谢谢...谢谢您..."女孩的牙齿还在打颤，"我叫苏暖。"
"王丽，这里的教练。"王丽拧开矿泉水递给她，"你刚才在深水区干什么？那里水深两米。"
苏暖的手指紧紧攥住水瓶，指节发白。"我只是...想试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小时候差点淹死，一直想学游泳自救，但..."
王丽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是不是联系过刘雯？蓝天游泳馆的刘教练？"
苏暖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您认识刘教练？上周我确实给她发过邮件，但她回复说课程排满了..."
"果然是你！"王丽拍了下大腿，"刘雯是我闺蜜，昨天还跟我提起你的事。她最近带青少年队集训，确实抽不开身。"王丽打量着苏暖纤细的手腕上几道浅色疤痕，"那些骗子给你留下的？"
苏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眼圈瞬间红了。王丽暗骂自己嘴快，正要道歉，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刘雯的名字。
"丽丽！我刚结束训练，你猜怎么着？那个想学自救的姑娘..."刘雯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开。
"她就在我旁边。"王丽把手机递给苏暖，"要跟刘教练说几句吗？"
苏暖犹豫地接过电话，听到刘雯热情的声音后突然崩溃："刘教练...我刚刚又差点淹死...我是不是永远学不会了..."
半小时后，三人坐在游泳馆的咖啡角。刘雯风风火火地赶来，运动包里还装着没来得及放的泳镜。她比王丽高出半个头，小麦色的皮肤上还带着泳池的消毒水味。
"详细说说那个诈骗案。"刘雯单刀直入，"警方立案了吗？"
苏暖搅动着已经凉掉的拿铁，声音轻得像羽毛："立案了，但证据不足。他们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明故意把我推向深水区..."
王丽和刘雯交换了个眼神。作为资深游泳教练，她们见过太多以教学为名的骗局，但涉及谋杀未遂的实在罕见。
"从头说起吧。"王丽轻轻按住苏暖发抖的手，"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
苏暖深吸一口气："三个月前，我在社交媒体上看到'速成游泳私教'的广告。张明自称前省队选手，林小曼是他助理。他们承诺十节课包会，收费比市场价低30%..."
随着苏暖的讲述，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逐渐浮现。第一节课在浅水区相安无事，第二节课张明就要求苏暖去深水区"克服恐惧"。当她拒绝时，林小曼"恰好"提到可以退还部分学费。等苏暖凑够钱续费后，课程质量急转直下。
"第五节课，张明突然从背后推我下水。"苏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不会踩水，呛了好几口...林小曼就在岸边录像，说这是'休克疗法'..."
王丽的手攥成了拳头。刘雯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要点："他们有固定场地吗？"
"没有，每次都换不同的健身房，用别人的会员卡混进去。"苏暖咬着嘴唇，"最后一次，张明把我按在水里...要不是保洁阿姨经过..."
咖啡杯突然被打翻，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苏暖慌乱地擦拭，眼泪终于决堤："我攒了三年的钱...还借了网贷...现在看到水就喘不过气..."
王丽抽出一叠纸巾，没有急着去擦桌子，而是轻轻按在苏暖泪湿的脸颊上："从今天起，你跟着我们学。不收钱。"
"什么？"苏暖呆住了。
刘雯合上笔记本，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我们有个'溺水者康复计划'，专门针对你这种情况。不过..."她突然严肃起来，"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什么？"
"等你能游完50米的时候，跟我们去指认那两个混蛋。"王丽的眼睛里燃着怒火，"我认识刑警队的老周，这种案子他们最
贾丽穿入原主的身体，改写原主的命运。
1.
水，漫无边际的水。
贾丽猛地睁开眼睛，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鼻腔。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四肢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眼前是模糊的蓝色，耳边只有咕噜噜的水声。
"我要死了吗？"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将她拽向深处。
黑暗。然后是刺眼的光亮。
"王教练？王教练！你没事吧？"
贾丽剧烈咳嗽着，发现自己正趴在泳池边上，一个满脸担忧的年轻女孩正拍打着她的后背。她低头，看到水面倒映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小麦色皮肤，利落的短发，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这不是她的脸。
"我...我是王丽？"贾丽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却陌生。
"您刚才突然晕倒在浅水区，吓死我了！"女孩递来一条毛巾，"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贾丽——现在应该叫王丽了——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你先去上课吧，我休息一下。"
等女孩离开，王丽（贾丽）瘫坐在池边的长椅上，头痛欲裂。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王丽，28岁，市游泳队退役运动员，现在是这家"蓝海游泳俱乐部"的教练。有一个交往三年的男友张明，正准备结婚...
"等等，我明明记得..."贾丽按住太阳穴，努力回忆自己最后的记忆。她记得自己去游泳馆游泳，然后...抽筋了？救生员没注意到她...
"我死了？"她浑身发抖，"然后...灵魂进入了这个叫王丽的女人身体里？"
正当她陷入混乱时，视线边缘突然出现一行半透明的文字：
【王丽原定命运：72小时后在私人泳池溺亡。死因：他杀。凶手：张明。】
"什么？！"贾丽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文字很快消失了，但她确信自己没看错。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贾丽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班，回到王丽的公寓。她用指纹解锁手机，翻遍了所有社交软件和短信。表面上看，张明是个完美的未婚夫——每天早安晚安问候，记得所有纪念日，朋友圈全是晒恩爱的照片。
但贾丽注意到一些异常：王丽的银行账户最近有大额支出，备注都是"投资"；张明总在深夜接到"工作电话"；王丽的闺蜜林小曼最近频繁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
"不对劲..."贾丽皱眉，点开通话记录，发现王丽昨晚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接通。她犹豫了一下，回拨过去。
"喂？"一个女声警惕地应答。
"你好，我是王丽，请问..."
"王丽？！"对方声音突然尖锐，"你不是答应不再联系我吗？张总说了，那笔钱是你自愿投资的，有合同为证！"
贾丽心跳加速："什么钱？什么合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一声："装失忆？行啊，反正转账记录和合同都在，你去告啊！"说完就挂断了。
贾丽立刻打开电脑，在王丽的邮箱里搜索"合同"。果然找到一份电子版投资协议，签署于两周前，金额50万，投向一个叫"明曼投资"的公司。她搜索这家公司，法人代表赫然是——林小曼。
"好一对狗男女..."贾丽咬牙切齿。她继续深挖，发现王丽几乎把所有积蓄都转给了张明所谓的"投资项目"，而根据合同条款，如果提前撤资将损失90%本金。
晚上七点，门铃响了。监控画面显示是张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
贾丽深吸一口气，换上王丽记忆中那种温柔的笑容开门。
"宝贝！想死你了！"张明一把抱住她，玫瑰的香气混合着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听说你今天不舒服？"
"嗯，有点头晕。"贾丽假装虚弱地靠在他肩上，趁机闻了闻他的衣领——除了古龙水，还有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和今早林小曼朋友圈晒的新品一模一样。
"我给你熬了汤。"张明殷勤地拿出保温盒，"对了，下周六林小曼生日，她邀请我们去她新买的别墅玩，带私人泳池的。"
泳池！贾丽心头一震，这不就是那个死亡预警中提到的地方吗？
"好啊。"她甜甜地答应，同时注意到张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趁张明去洗手间，贾丽迅速检查了他的手机——密码是王丽的生日，这点倒是一往情深。在加密相册里，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张明和林小曼的亲密照，时间跨度长达两年；还有多段与其他女性的暧昧聊天记录。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份电子文档，标题是《意外保险理赔流程》，受益人写着张明的名字。贾丽手抖着点开，发现王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投保了高额意外险，其中"溺水"一项被特别标注。
"畜生！"贾丽差点把手机摔了，赶紧把证据发到自己邮箱。
第二天一早，贾丽以王丽身份去了游泳俱乐部。她需要熟悉这个身体的能力，毕竟要避免溺亡，游泳技术是关键。
"王教练，今天教自由泳吗？"昨天的女孩问道。
"不，今天我想练习下...水下憋气。"贾丽勉强笑了笑。她必须尽快适应王丽的游泳技能，那些肌肉记忆还在，只是需要唤醒。
训练持续了整个上午。贾丽惊喜地发现，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极佳，只要她放松控制，身体就会自动做出专业游泳运动员的动作。到中午时，她已经能轻松完成50米潜泳。
下午，贾丽约了王丽的另一位好友刘雯见面——这是通讯录里少数几个没有和张明、林小曼关联的名字。
咖啡厅里，刘雯一见她就红了眼眶："你终于肯见我了！这两个月我给你发了多少信息..."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贾丽递过纸巾，"其实...我遇到些麻烦。"
她试探性地提起投资的事，刘雯立刻激动起来："我就知道！早告诉你张明不靠谱！他和林小曼根本就是..."
原来，刘雯早就发现两人的奸情，多次提醒王丽，却被恋爱脑的王丽疏远。更可怕的是，刘雯查到"明曼投资"根本是个空壳公司，已经有多人上当受骗。
"他们专挑亲密的人下手，"刘雯压低声音，"先骗取信任，再以高回报诱骗投资，最后卷款消失。已经有三起类似案件了，但都因为证据不足..."
贾丽握紧拳头："我需要你的帮助。"
两人制定了计划：刘雯负责联系其他受害者收集证据，贾丽则继续扮演被蒙在鼓里的王丽，引蛇出洞。
当晚，张明又来了，带着所谓的"投资分红"——一张5000元的支票。
"项目进展很顺利，"他搂着贾丽，"下周末我们可以去林小曼那里庆祝一下，顺便...谈谈追加投资的事。"
贾丽假装惊喜："真的吗？太好了！我正好有笔定期存款到期..."
张明眼中闪过贪婪的光，随即掩饰道："不过别急，先好好玩。听说你最近在练憋气？林小曼的泳池很深，我们可以..."
"可以比比看谁潜得更久？"贾丽天真地接话，心里冷笑。她已经确定，那场所谓的生日派对就是张明计划谋杀王丽的现场。
派对前三天，贾丽做了充分准备：在泳衣内缝制微型摄像头；和刘雯约定好紧急联络方式；甚至偷偷在泳池边安装了防滑垫。最重要的是，她修改了王丽的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
周六傍晚，贾丽精心打扮后随张明来到林小曼的别墅。那是一座豪华的三层建筑，后院有个巨大的不规则泳池，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王丽！"林小曼热情地迎上来，一袭红裙衬得她肤白如雪，"好久不见！"
贾丽注意到她看向张明的眼神充满占有欲，而张明的手在她腰间停留的时间明显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派对来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张明和林小曼的朋友。贾丽假装开心地应酬，实则暗中观察。她发现泳池边的救生设备都被收走了，更可疑的是，监控摄像头全都"恰好"坏了。
"来，干杯！"张明递给她一杯香槟，"为我们美好的未来！"
贾丽假装喝下，实则将酒倒进了袖口的吸水布中。不一会儿，她开始"头晕"，张明立刻体贴地建议："要不要去泳池边透透气？"
当两人独处时，张明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亲爱的，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下一秒，贾丽被猛地推入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包围了她。她故意挣扎几下，然后装作抽筋的样子沉向池底。透过水波，她看到张明和林小曼站在池边，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再等三十秒，"张明看着手表，"保险条款规定，溺水超过五分钟才能算意外死亡。"
林小曼娇笑："你可真专业。"
就在他们放松警惕时，贾丽突然如箭一般窜出水面，一把抓住张明的脚踝将他拖入水中！
"啊！救——"张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呛了一大口水。
贾丽像条鲨鱼般在水中游弋，一次次将试图爬上岸的张明拖回深处。林小曼尖叫着去找救生设备，却发现它们都被锁在了储物间。
"救命！有人吗？"她冲向派对人群，却发现所有人都被刘雯带到了监控室，正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张明和林小曼的诈骗证据。
泳池里，贾丽终于放过奄奄一息的张明，自己优雅地爬上岸。警笛声由远及近——刘雯按计划报了警。
"你们..."张明趴在池边咳嗽，"你怎么会..."
"怎么会游泳？"贾丽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我不是王丽啊。"
手机响起，是刘雯发来的消息："新学员报名表发你邮箱了，有个特别的小姑娘，曾经差点溺水，想学自救..."
王丽微笑着回复："告诉她，我们特别欢迎这样的学员。"
夏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游泳馆，将池水映成一片碎金。王丽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正准备结束上午的课程，突然听到深水区传来一阵异样的水花声。
"救...救命！"断断续续的呼救声让王丽浑身一激灵。她像条剑鱼般窜出去，在救生员赶到前已经游到那个正在下沉的身影旁边。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
王丽从背后环住女孩的腰，用标准的救援姿势将她拖向池边。女孩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指甲深深掐进王丽的手臂。
"放松，我抓住你了。"王丽的声音沉稳有力，"深呼吸，对，就这样..."
女孩被安置在池边的长椅上，浑身发抖。王丽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保守的连体泳衣，显然不是来游泳的。救生员递来毛巾，王丽轻轻裹住女孩单薄的肩膀。
"谢谢...谢谢您..."女孩的牙齿还在打颤，"我叫苏暖。"
"王丽，这里的教练。"王丽拧开矿泉水递给她，"你刚才在深水区干什么？那里水深两米。"
苏暖的手指紧紧攥住水瓶，指节发白。"我只是...想试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小时候差点淹死，一直想学游泳自救，但..."
王丽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是不是联系过刘雯？蓝天游泳馆的刘教练？"
苏暖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您认识刘教练？上周我确实给她发过邮件，但她回复说课程排满了..."
"果然是你！"王丽拍了下大腿，"刘雯是我闺蜜，昨天还跟我提起你的事。她最近带青少年队集训，确实抽不开身。"王丽打量着苏暖纤细的手腕上几道浅色疤痕，"那些骗子给你留下的？"
苏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眼圈瞬间红了。王丽暗骂自己嘴快，正要道歉，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刘雯的名字。
"丽丽！我刚结束训练，你猜怎么着？那个想学自救的姑娘..."刘雯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开。
"她就在我旁边。"王丽把手机递给苏暖，"要跟刘教练说几句吗？"
苏暖犹豫地接过电话，听到刘雯热情的声音后突然崩溃："刘教练...我刚刚又差点淹死...我是不是永远学不会了..."
半小时后，三人坐在游泳馆的咖啡角。刘雯风风火火地赶来，运动包里还装着没来得及放的泳镜。她比王丽高出半个头，小麦色的皮肤上还带着泳池的消毒水味。
"详细说说那个诈骗案。"刘雯单刀直入，"警方立案了吗？"
苏暖搅动着已经凉掉的拿铁，声音轻得像羽毛："立案了，但证据不足。他们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明故意把我推向深水区..."
王丽和刘雯交换了个眼神。作为资深游泳教练，她们见过太多以教学为名的骗局，但涉及谋杀未遂的实在罕见。
"从头说起吧。"王丽轻轻按住苏暖发抖的手，"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
苏暖深吸一口气："三个月前，我在社交媒体上看到'速成游泳私教'的广告。张明自称前省队选手，林小曼是他助理。他们承诺十节课包会，收费比市场价低30%..."
随着苏暖的讲述，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逐渐浮现。第一节课在浅水区相安无事，第二节课张明就要求苏暖去深水区"克服恐惧"。当她拒绝时，林小曼"恰好"提到可以退还部分学费。等苏暖凑够钱续费后，课程质量急转直下。
"第五节课，张明突然从背后推我下水。"苏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不会踩水，呛了好几口...林小曼就在岸边录像，说这是'休克疗法'..."
王丽的手攥成了拳头。刘雯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要点："他们有固定场地吗？"
"没有，每次都换不同的健身房，用别人的会员卡混进去。"苏暖咬着嘴唇，"最后一次，张明把我按在水里...要不是保洁阿姨经过..."
咖啡杯突然被打翻，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苏暖慌乱地擦拭，眼泪终于决堤："我攒了三年的钱...还借了网贷...现在看到水就喘不过气..."
王丽抽出一叠纸巾，没有急着去擦桌子，而是轻轻按在苏暖泪湿的脸颊上："从今天起，你跟着我们学。不收钱。"
"什么？"苏暖呆住了。
刘雯合上笔记本，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我们有个'溺水者康复计划'，专门针对你这种情况。不过..."她突然严肃起来，"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什么？"
"等你能游完50米的时候，跟我们去指认那两个混蛋。"王丽的眼睛里燃着怒火，"我认识刑警队的老周，这种案子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