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东海首战-《海贼之别逼奶爸拔剑砍你》

  航行数日,风平浪静。直到接近西罗布海域时,一艘悬挂着黑猫旗帜的海贼船出现在视野。一辉认出,那是黑猫海贼团的旗帜。

  海贼船显然也发现了他这艘孤零零的小船,调转船头直冲过来。一个嚣张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小的们,看来有只小老鼠迷路了啊!抓来玩玩!”

  一辉静立船头,神色未变。他缓缓拔出轩辕剑,阳光下的剑身流淌着内敛的光华。

  两船相接,海贼们叫嚣着跳帮过来。为首一人身形瘦高,动作迅捷,十指套着锐利的猫爪状武器,正是船长克洛。

  “啧,看来是个剑士。”克洛推了推眼镜,语气慵懒却带着杀意,“我是黑猫海贼团船长克洛。可惜,你运气不好。”

  克洛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模糊,以诡异的速度和步伐突进到一辉侧面!这是他的绝技“勺子”,依靠高速无序移动迷惑对手,给予致命一击。

  若在以往,一辉的见闻色霸气能轻易预判这种移动。但此刻,他只能依靠最基础的视觉和听觉。他凝神静气,努力捕捉克洛移动的轨迹和风中细微的声响。

  利爪袭来!一辉侧身格挡,轩辕剑与猫爪碰撞出火花。克洛的攻击连绵不绝,速度极快,一辉一时间竟被压制,只能被动防守。身上多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只有这点本事吗?”克洛嘲讽道,攻击愈发凌厉。

  一辉心念电转。他意识到,纯粹的速度比拼,在自我限制下难以取胜。

  他想起了耕四郎师父的教导:“最快的剑,有时并非取决于手臂的速度,而是心与剑的契合,以及对时机的把握。”

  他闭上眼,不再试图用眼睛捕捉克洛,而是用心去感受气流的变化,感知杀意的来源。

  当克洛的杀意再次达到顶峰,利爪直刺后心时,一辉动了!他没有试图完全躲闪,而是以最小幅度的转身,让利爪擦着肋骨划过。

  同时,轩辕剑如潜龙出渊,顺势而上!

  “噗——”

  剑尖精准地刺入克洛攻击手臂的肩窝。克洛惨叫一声,疾速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肩膀。他的“勺子”被破了!

  “你…你怎么看穿的?”克洛捂着伤口,惊疑不定。

  “你的杀意,太明显了。”一辉平静地回答。这一剑,让他对“心眼”有了初步的体会——不依赖见闻色,而是回归最原始的战斗直觉。

  剩下的海贼见船长受伤,顿时士气大泄,被一辉迅速解决。他并未取克洛性命,只是淡淡道:“你的速度依赖诡计和混乱。当秩序降临,混乱便不堪一击。”

  克洛面色惨白,看着那个持剑远去的背影,心中第一次对“速度”产生了怀疑。

  夕阳将海面染成暖金色,曙光号静静航行在逐渐平静下来的海面上。光月一辉坐在船尾,小心地擦拭着轩辕剑。

  与克洛一战虽胜,但他肋间被猫爪划出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如今失去能力后身体的脆弱。

  莉莉库拉格端着一盆清水和干净的布走来,跪坐在他身旁,金色长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辉先生,请让我帮您处理伤口。”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神柔软地落在他渗血的肋间。

  “小伤而已,不必麻烦。”一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他不习惯在他人面前显露脆弱,尤其对方还是一位女性。

  莉莉却不由分说地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指尖微凉而柔软。“伤口若不妥善处理,在海上是会恶化的。”她语气坚持,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您刚刚经历苦战,请允许我为您做点什么,否则我心难安。”

  一辉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是松开了按着衣角的手,默许了她的举动。

  莉莉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被划破的衣衫,露出那道不算深但颇长的伤口。

  她倒吸一口凉气,指尖轻轻颤了颤,仿佛感同身受般蹙起秀眉。“一定很疼吧……”

  她低声呢喃,用浸湿的布巾极其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她的动作仔细而专注,呼吸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那黑猫船长,真是卑鄙无耻,竟用这等阴险招式。”莉莉一边清洗,一边语气带着些许愤懑,仿佛全然站在一辉这边,“若非一辉先生您剑术高超,洞察先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适当地表达着对敌人的鄙夷和对他的崇拜。

  一辉微微摇头:“战斗之中,无所不用其极。他的速度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他能感受到莉莉指尖的谨慎和温柔,那细致的照料与他记忆中战场上的粗犷处理截然不同。一种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

  消毒时,一辉肌肉不自觉地绷紧。莉莉立刻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关切:“弄疼您了吗?我会再轻一些……”她的眼神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无妨。”一辉简短回应,移开视线,却无法忽略那近在咫尺的关切目光和那双纤手小心翼翼的触碰。

  包扎时,她的手臂几乎环过他的腰身,发丝不时蹭到他的下巴,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与她刻意表现的柔弱截然不同的清冽香气。一辉身体微微僵硬,尽量保持不动。

  “好了。”莉莉仔细地打好结,指尖仿佛不经意地在他腰侧的皮肤上轻轻滑过,留下一瞬即逝的微凉触感。她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依旧跪坐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湛蓝的眼眸中映着夕阳的暖光,也映着他的身影。

  “一辉先生……”她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赞叹,“您刚才战斗的样子,真是……令人心折。即使没有那耀眼的光芒,您手中的剑,依旧拥有斩断迷茫的力量。”

  这番恭维直白而充满仰慕,配合她此刻的姿态和眼神,杀伤力巨大。一辉看着她被夕阳柔化的脸庞,那双此刻显得无比真诚的眼睛,心中那点因对方曾是天龙人而产生的隔阂,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淡化了几分。他甚至下意识地觉得,或许世界政府中,也并非全是无可救药之人。

  “只是基础的剑术应对罢了。”他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但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莉莉轻轻摇头:“您太谦虚了。在我眼中,这已是近乎于‘道’的技艺。”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渐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比起我过去所见的那些……只知依仗特权与力量,实则空洞乏味的存在,一辉先生您的强大,是如此真实而璀璨。”

  她巧妙地将自己与被一辉厌恶的天龙人群体区分开,并再次抬高了他。

  这时,一阵海风吹过,小船轻轻摇晃。莉莉似乎跪坐不稳,低呼一声,身体向前倾去,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温香软玉猝不及防地撞入怀中,一辉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两人瞬间拉近的距离让呼吸可闻。

  莉莉的脸颊迅速飞起两抹红晕,如同晚霞染就。她似乎惊慌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手忙脚乱地想退开,却因船身摇晃而再次跌回他的臂弯中,反而像是主动投怀送抱。

  “对、对不起!一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道歉,眼神躲闪,羞怯得如同受惊的小鹿,连耳根都红透了。

  “无碍。风浪而已。”一辉稳住身形,扶正她。掌心隔着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她肩头的纤细和微微的颤抖。他松开手,气氛却不可避免地染上几分暧昧的暖色。

  莉莉微微低头,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襟,声音细若蚊吟:“……谢谢您。”那模样,全然不见半分神之骑士团司令官的冷厉,只有一个怀春少女般的羞涩与无措。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轻声道:“能遇到一辉先生……或许是我离开玛丽乔亚后,最大的幸运了。”这句话她说得极轻,仿佛只是情不自禁的低语,却恰好能让他清晰听到。

  夕阳彻底沉入海平面,天边只余下一抹绚烂的余晖。甲板上的光线变得朦胧。

  莉莉站起身,柔声道:“夜风凉了,您身上有伤,请务必注意保暖。我去为您准备些热汤。”她转身走向船舱,裙裾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留下一个窈窕而温婉的背影。

  一辉独自坐在渐暗的暮色中,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腰间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绷带。伤口似乎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他望着莉莉消失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古朴的轩辕剑。

  海风送来她留在空气中的淡淡馨香,以及船舱内隐约传来的、为她而起的轻柔哼歌声。一辉沉静的心湖,终究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皆是猎人精心布下的网,只为捕获他这份逐渐放松的警惕与悄然滋生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