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吃醋的玄夜-《轮回的尽头是星际》

  两人就这样甜甜蜜蜜地过了一个月,乐安发现玄夜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他对她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吻技也越来越好,每每情到深处总让她喘不上气来。

  御花园的紫藤架下,落英铺满青石小径。乐安正低头翻看宁玉带过来的新绘的草药图谱,这是要送到图书馆对外开放的,宁玉觉得应该让长公主过目一下。

  乐安倒是很开心,自从她拒绝宁玉的告白后,宁玉有一阵子没来找她了,现在能寻到宫里来应该是已经放下了吧。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咳,宁安回头看去,却见玄夜不知何时立在花架旁,明黄常服的下摆扫过垂落的藤蔓,带起一阵细碎的花雨。他目光落在两人之间不到两尺的距离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宁太医除了医术,绘画也越发精进了。”

  “微臣参见皇上。”宁玉闻言才发现玄夜,连忙下跪行礼,“臣只是为神眷的医疗事业略尽绵薄之力。” 他起身时,袖口的药香混着紫藤花的甜,在空气中漫开一丝微妙的尴尬。

  “医疗事业。”玄夜将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几遍,“宁太医这用词倒是新鲜,和长公主如出一辙。”

  乐安仰头看玄夜,见他眼底的笑意里藏着针尖似的锐利,心头忽然一紧。自她点头应下那封婚书,玄夜眼里的温柔便渐渐掺了些别的东西 —— 像此刻,明明是初夏的暖日,他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意。

  “新鲜个鬼!这个词我也跟你说过很多遍,是你不记得罢了。” 乐安将手中的图谱合上,交还给宁玉,“这图谱没什么问题,宁玉你办事一向妥帖,我很放心。你拿去给裴衡直接刊印吧。”

  “我哪有,”玄夜瞬间换了个委屈的表情,“你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放在心上过,乐安你惯会冤枉我。”

  宁玉见状刚要告辞,却见玄夜已俯身握住乐安的手腕,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刚刚太后遣人来请,让我们一起过去用膳。我特意过来寻你的。”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菩提子佛珠,目光掠过宁玉若有所思的脸,“宁太医办完长公主的事,若还有空,不如去太医院看看新到的药材,朕听说有达瓦新进献的雪莲花。”

  话里的逐客令说得直白,宁玉连忙躬身告退,衣袍扫过石阶,带起一片落花。

  等人走远,乐安抽回手:“你在宁玉面前干嘛牵我的手?不是说好低调些嘛。”

  玄夜看着空了的手掌,低头凑近乐安的耳垂。他的呼吸混着龙涎香落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势:“他看你的眼神分明是有所图,我当然要防着他了。而且……”玄夜将乐安圈进怀里,“你是我的。”

  乐安的脸颊腾地烧起来。他的眼神太亮,像揣了团火,烤得她想往后躲。可刚退半步,就被他扣住后颈按向自己。

  “唔……”

  唇齿相触的瞬间,乐安急忙往外推他:“你疯了?这是在御花园!”

  玄夜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情欲的味道:“李德芳早将人都支开了,你放心。”

  说罢,又用力吻了下去,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带着股近乎蛮横的占有欲,两人的舌尖不知何时缠绕在一起,乐安忽然感到有些缺氧,身体也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她下意识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间,他也马上将她抱得更紧。一时间,乐安的鼻尖全是龙涎香的味道。

  直到乐安真的有些喘不过气,玄夜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要单独再见宁玉,还有裴衡……”玄夜顿了顿,发现语气有些强硬,又补了一句:“我会吃醋的,好不好?”

  乐安别过脸,望着满地紫藤花:“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可他们不仅仅想当你的朋友。” 玄夜的声音又低又哑,忽然咬住她的耳垂,“尤其是裴衡。你们差点就有婚约了。”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空气中的甜腻。乐安忽然想起昨日在翰林院,裴衡捧着图书馆的账册进来,她不过多问了两句经营的细节,李德芳就匆匆走过来说‘皇上宣公主去养心殿议事’。

  “玄夜,你一直派人盯着我。你不相信我。”

  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就走,裙摆扫过花架,带落更多紫藤花。玄夜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低声笑了,笑声里藏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偏执 —— 乐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三日后,乐安正在公主府看晏无暇的来信。边关的信纸带着风沙的粗糙,衬得晏无暇的字更加的锋利。她刚拿起笔想回信,窗棂忽然轻响。

  玄夜翻身跃进来时,玄色的披风还沾着夜露。他一眼就瞥见案上的信纸,几步走过来拿起,指尖划过 “你过得可好?” 五个字时,指节泛白。

  “他又有什么事?”

  “只是说说边关的趣事罢了。” 乐安想去抢,却被他举过头顶。

  “什么趣事还要特意写信讲给你听?” 玄夜的语气冷下来,“乐安,你就这么惦记他?”

  “你胡说什么!” 乐安又气又急,踮脚去够时,忽然被他拦腰抱起。

  “砰” 的一声,她被按在榻上,玄夜的阴影覆下来,带着夜露的寒气。

  “我胡说?”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比紫藤架下的吻更狠,带着惩罚的意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看见他的信,你笑得那么开心?”

  “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朋友……”乐安被吻得发懵,眼泪都快被逼出来。

  “乐安,我不想再听到‘朋友’两个字。”

  玄夜说罢,又用力的吻了下去,他的手按住她的手腕钉在枕侧,另一只手扯松她的衣襟,指尖顺着被扯开的缝隙滑进去,贴在皮肤上像火一样滚烫。

  “玄夜…… 你放开……”

  “不放。” 他含糊地应着,吻一路往下,落在她颈间的玉蝉上,“你是我的,你的笑都该只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