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良家妇女-《穿成农家哥儿,家养小首辅》

  “我说的是大晋律法,这跟哥儿不哥儿有什么关系,哥儿不是人?我朝的太祖跟当今圣上可都主张哥儿跟女子一样除了不能参加科举,其他一样。皇上都没瞧不起哥儿,你难道比皇上还高贵?举人到底算不算官,看来不是你这个连天子门生都不清楚的人能知道的了,哪个良家妇女被调戏了不去官府,带一棒子乌合之众来这里做什么,你要是有举人姥爷调戏你那个所谓的良家妇女的证据就拿出来。”

  其实前朝哥儿地位低下不是新朝开放哥儿地位可以一朝一夕改变的,但是谁家正经人也不会明晃晃的说出口来。

  如今有哥儿的人家也多着,在这围观的百姓还不少家中就有哥儿。

  家境殷实的人家,都是拿哥儿跟女儿一样的教养,舍不得教他们吃一点苦头的,就是婚嫁也舍不去送去做那上不得台面的妾。

  宁愿多贴补些嫁妆找个老实本分的穷苦人家。

  所以陆时的话得到不少围观百姓的喝彩,这情况让疤脸男的脸色更难看了。

  疤脸男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可能什么场外应援,索性也不绕弯了,直接奔主题而去。

  “自然是有证据,有人看见那个朱举人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朱逢春站在人群中央,面色瞬间惨白。

  这人怎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急于跟看热闹的众人解释。

  围观的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虽然大家对于闹事的疤脸男没什么好感,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但吃瓜看热闹的习惯却没有变,尤其看到朱逢春急赤白脸的辩解,立马就浮想联翩整个事情来,

  “你别说,我今日在折桂楼门口摆摊,当真是见到这位公子是衣衫不整的跑回来的。”

  “对对,我也瞧见了,神色还很慌张。”

  “什么衣衫不整,我看到那胸前的一片衣襟可都是坏的。”

  “难不成这几个闲帮说的是真的?举人老爷真做了那种事?”

  “我看不见得,你也说了举人老爷,既然都是举人老爷了,什么姑娘找不到。不说远的,你就看咱们金陵城中想要嫁少年举人的姑娘家有多少。”

  围观的百姓有些抱有怀疑的态度,有些还是头脑清醒觉得就是闲帮的诬陷。

  疤脸男看朱逢春那慌乱无措的样子,决定还是不跟伶牙俐齿的哥儿继续纠缠下去,继续厉声的质问朱逢春话里的漏洞,

  “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你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那儿?难不成还是妇人家将你捆绑了进去?”

  一句话问的朱逢春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说自己确实不知情,是被几个同科带过去的?有人信吗?

  说自己是被这几个闲帮陷害了,逃出来的,就更没人信了。

  而且这样一说,就等于暴露了其他的几个举人。

  眼下朱逢春并不知道那几个举人如何了,并不敢随意的再去扯出其他人。

  陆时看朱逢春解释不清的样子,让围观百姓的舆论都有些倾向于疤脸男了,赶紧一把就将朱逢春推到了裴清晏的身后。

  他自己则是挡在了疤脸男跟裴清晏的中间,大有一种有什么跟他谈好了的架势。

  “就算朱逢春回折桂楼的时候衣衫不整,也不能说明是糟蹋了良家妇女,路上被树枝扯坏的不行吗?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别人看到朱逢春从那良家妇女的家中出来吗?”

  陆时算准了,那个所谓的良家妇女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就是找来专门设计仙人跳的暗门子。

  所以他要一步一步来,让这个疤脸男露出狐狸尾巴。

  “说啊,还有哪个街坊邻居正经人看见了,请过来当场对质。”陆时强调了街坊邻居正经人几个字。

  告诉疤脸男,他自己闲帮里的混混也不算。

  而且那种地方哪里来的街坊邻居。

  果然疤脸男哪还有什么证人,嚷着让陆时不要多管闲事,让朱举人出来说话等等,就是不直接回答。

  陆时替他说,“大家伙都知道一句话,叫抓贼见脏,捉奸.......”

  他故意不说完,话筒给到观众。

  围观百姓乐于参与异口同声道:“捉奸在床。”

  就是啊,本来这种事就是捉个当场,要不然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头的,岂不是任由你冤枉什么就是什么了。

  陆时人热打铁,继续问:“还有你口中那个良家妇女,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你不请过来认认人吗?既没有捉奸在床,又不带人过来指认,这认错了人可怎么说。”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是啊。

  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要是真的被举人老爷酒后轻薄侮辱了,烈性的闹上公堂,怕事些的也会私下找上朱举人谈如何的解决。

  那户正经的人家遇到这样的事,会找上金陵城里名声最臭的疤脸男去代为处理。

  还一口就是一万两银子,还要什么字据。

  一万两银子.......金陵城里的大商贾富户怕是都拿不出,提出这样的条件那就不是条件,根本就不想解决要故意闹大。

  看到疤脸男果然不占理,吃瘪了,围观众人胆子也纷纷大起来,追着问疤脸男,那良家妇女是谁。

  疤脸男咬牙切齿,脑子又不够用,平日里都是用拳头说话,习惯了一张嘴就去指鹿为马的颠倒黑白。

  什么时候说话办事讲究个证据了,所以连找朱逢春算账的说辞都没想好。

  更不用说作证的妇人了。

  可他们今天来折桂楼要办的这事,又不能靠着一双拳头就可以,他难道将朱举人打一顿,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的就成了?

  要说弄个妇人来作证,那院中的妇人倒也不是不能来,只是那妇人做了多年皮肉生意,满身的风尘,怎么看也不像是举人老人会忍不住去轻薄的良家妇人。

  陆时说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疤脸男的反应,看到疤脸男一个劲的冤枉朱逢春,却没有牵扯出其他几个举人。

  而且连出事的地方都没说出来。

  陆时心中的怀疑更大了,但是疤脸男都不说落红巷,他自然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