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路不通换条路-《大明第一会所:海天宴!》

  蒋瓛在魏国公府交割完炉子与煤炭,又细细叮嘱府里管事,务必将炉子的安装法子和使用禁忌一一传告下去,这才匆匆返程。

  “公子,商铺已经寻妥了,您看何时开始售卖这炉子?”刚回府,蒋瓛便急着回话。

  “炉子咱不卖了,改做别的生意。”朱剩头也未抬。

  蒋瓛一愣:“这是为何?”

  “炉子和煤炭的生意,被皇上截胡了。”

  蒋瓛惊得呆立当场,心里直犯嘀咕:皇上竟还会抢人家的生意?

  朱剩却似没瞧见他的诧异,续道:“明日你问问小桃和新来的三个丫鬟,谁会做皂角。若是都不会,就去外头请个巧手的来,教她们学着做。”

  “公子,皂角并非稀罕物,值不了几个钱啊。”蒋瓛忍不住提醒。

  “那你见过带香味的皂角吗?”朱剩反问。

  “皂角还能带香味?”蒋瓛愈发惊奇。

  “自然能,这是我的独家秘方。”朱剩语气笃定,“明日你照我说的去办便是,等小桃她们都学会了再说。”

  蒋瓛应下,转身退了出去。接下来的日子,朱剩除去待在军营,便是闭门在家。被营里那老杀才没日没夜地操练,虽说浑身酸痛,却意外发觉体内的瓶颈竟有了松动的迹象——只要能练出内气,自己就算是踏入三流高手之列了。

  这天,魏国公府的改造刚收尾。徐达望着窗户口那截长长的烟囱,示意管家照蒋瓛说的法子,引燃了炉中煤炭,又仔细关好门窗。半个时辰后,徐达推门而入,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寒气。

  “这可比木炭暖和多了,不错不错。”徐达满意点头,“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他转头问身旁的老吴:“妙云和增寿他们房里都装上了?”

  “回老爷,蒋大人送来的五个炉子,都已经安好妥当了。”

  “嗯。”徐达颔首,“你去庄子上找头死牛,再从府里支二百两银子,一并给朱府送过去。”

  老吴面露难色:“这……老爷,庄子上哪有现成的死牛啊?”

  “没有死牛,不会想办法弄一头吗?”徐达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徐达叫住他,“各府派来的人还在门口盯着?”

  “回老爷,天天都有人守着。”

  “这些老梆子,真是不死心。”徐达轻哼一声,“去吧。”

  与此同时,曹国公府内,邓愈、冯胜、周德兴、耿炳文正齐聚一堂。

  “保儿,要不你去问问皇上?毕竟你是皇上的亲外甥。”有人提议。

  李文忠摇头:“宋国公,不是我不去,皇上打一开始就连我这外甥都瞒着,显然是不打算说的。”

  “你说你三舅爷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冒出个儿子来?”江夏侯周德兴满脸困惑。

  “这我哪知道?”李文忠苦笑,“你们也瞧见了,咱们的人在魏国公府盯了快俩月,就头一回见那孩子露过面,之后再也没影了。”

  “要不咱们一起进宫,找皇后娘娘问问?”卫国公邓愈道。

  “算了吧,你觉得皇后娘娘会跟你说实话?”长兴侯耿炳文泼了盆冷水。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宋国公冯胜有些焦躁。

  “先把人撤回来吧,这么盯着也不是办法。”李文忠沉声道。

  “保儿说得对,赶紧把人撤回来。”卫国公附和,“不然哪天皇上不高兴了,拿这事翻旧账,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几位国公侯爷的人陆续撤走,魏国公府门口的盯梢者顿时少了大半。

  奉天殿内,朱元璋正听着毛骧的汇报。

  “皇上,卫国公、宋国公、曹国公等人都把人撤回来了。”

  “算他们识相,不然就算是咱的亲外甥,该罚也得罚。”朱元璋冷哼一声,“现在还有几家没撤?”

  “回皇上,还有吉安侯、平凉侯,以及韩国公府上的人没撤。”

  “把费聚、陆仲亨这帮人给咱记着。至于李善长,随他去吧。”

  “是,皇上。”

  “朱剩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朱元璋话锋一转。

  “回皇上,朱公子近来一直在军营,早出晚归的。”

  “知道了,下去吧。”

  毛骧退下后,朱元璋拿起桌上的图纸,仔细看着煤炭去毒的工序。

  “二虎!”

  “臣在。”二虎应声上前。

  “工部那边怎么样了?炉子研究出来了吗?”

  “回陛下,昨日已经研究透了,估摸着再过两日就能批量打造了。”

  “嗯,告诉工部,咱给他们两个月时间,尽量多造些炉子出来。另外,让人去趟山西,赶在下雪前送两千石去了毒的煤炭过来。”

  “臣遵旨。”

  一转眼,离新年只剩不到半月,朱剩入营已近三月。十天前,他终于打破瓶颈,晋入三流高手之列。先前在老杀才手下撑不过十招便被撂倒,如今突破后,竟能在对方手底周旋一刻钟之久。

  如今的他,总算有了自保之力。老杀才特给朱剩放了一日假,这天他起得格外早——忙碌许久,总算有空闲处理正事。趁着这难得的休息,他打算教小桃她们学制香皂。

  “小桃,我让你备的东西都齐了?”朱剩问道。

  “回少爷,都备妥了。”小桃应声,“您让准备的那些物件用途我大致猜得出来,可您要的鲜花……这数九寒冬的,实在没处寻啊。”

  朱剩一拍额头:“倒是忘了这茬。既没鲜花,便先搁着,等来年开春再说。”

  “少爷,那香囊成吗?”小桃忽然道。

  “香囊?”朱剩眼前一亮,“对啊!上好的香囊里掺着几味药材,说不定能当香料添进香皂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睛愈发亮了。

  “小桃,我问你,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那香味是从哪来的?”

  小桃面露难色:“这……小桃不知。”话音刚落,她身旁的丫鬟上前一步:“少爷,奴婢知道。”

  “哦?你说说看。”朱剩饶有兴致。

  “大多是从草木花卉里提炼出来的。”丫鬟轻声回道。

  “嗯。”朱剩点头,转头对小桃道,“给你个差事,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回来,多挑些好的。这是一百两,你拿着。”

  小桃却面露难色:“少爷,上好的胭脂水粉金贵得很,一百两怕是买不了多少。”

  “胭脂水粉竟这么贵?”朱剩有些意外。

  “少爷您哪懂这些。”小桃抿嘴道。

  朱剩摆摆手:“罢了,这是一千两。你们看着买,记住要挑香味浓的。”

  “知道啦,少爷。”小桃接过银子,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