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飞鱼服临朝,铁公鸡也得拔毛!-《大明第一会所:海天宴!》

  皇城,承天门。

  此乃皇城正门,守卫森严,寻常官吏都需在此下马、验明腰牌,方可入内。

  此刻,承天门前的气氛却凝固得如同铁块。

  所有当值的禁军,都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那缓步走来的十道身影。

  为首的朱剩,一身黑底金纹飞鱼服,腰悬绣春刀,嘴角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痞笑,闲庭信步,仿佛不是来上朝,而是去秦淮河听曲儿。

  但他身后那九名大汉,却如九座移动的铁山!

  他们同样身着飞鱼服,手按刀柄,步伐整齐划一,落地无声。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一股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铁血煞气,冰冷、肃杀,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站……站住!来者何人!”

  一名禁军都尉硬着头皮上前,手按着刀柄,声音却在发颤。

  朱剩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往前走。

  “放肆!此乃皇城禁地,再敢上前,格杀勿论!”都尉色厉内荏地吼道。

  “唰!”

  朱剩身后的九名锦衣卫,动作整齐划一,右手同时握住刀柄,绣春刀出鞘半寸!

  “铮——”

  那清越的金属摩擦声,仿佛一道冰冷的电光,瞬间划过所有禁军的心脏!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

  这九个人,绝对杀过人!而且杀的不是一个两个!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两个穿着武将官服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门洞里冲了出来。

  “住手!都他娘的住手!瞎了你们的狗眼!”

  为首一人,正是开国公常遇春的儿子,郑国公常茂。他身后跟着的,是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李景隆。

  这俩倒霉蛋,正是今日当值的最高武官。

  常茂和李景隆冲到那都尉面前,一人一脚,直接将他踹了个趔趄。

  “滚滚滚!这位是临淮王!圣上钦点的临淮王!你们敢拦?想抄家灭族吗!”常茂指着都尉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景隆则是一脸谄媚地小跑到朱剩面前,点头哈腰:“哎哟,我的王爷,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派人知会一声,弟弟我好出城迎接啊!”

  朱剩这才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们一眼,嘿嘿一笑:“怎么,本王进宫,还得跟你俩报备?”

  说着,他抬脚就对着两人屁股一人来了一下。

  “哎哟!”

  两人夸张地叫了一声,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他们的目光,已经完全被朱剩和他身后的锦衣卫给吸引住了。

  太他娘的帅了!

  太他娘的威风了!

  这身飞鱼服,这把绣春刀,这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这才是爷们该有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火热。他们悄悄凑到朱剩身边,常茂搓着手,压低声音道:“剩哥,我的好哥哥!你这……这是什么队伍啊?也太扎实了!你看,能不能……让弟弟们也进去混个名头?”

  “是啊是啊,”李景光连连点头,“以后跟着剩哥你,谁敢惹我们,直接拖走!我看谁还敢说我们是应天府二傻!”

  朱剩嗤笑一声,拍了拍两人的脸蛋:“就你们这两个草包?还想进我锦衣卫?滚蛋!本王要的是能杀人的鹰犬,不是斗鸡的公鸡。”

  见两人满脸失望,朱剩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嘛……本王倒是有个好差事需要你俩,等过段时间,本王组个局你们把应天城的世子都喊来一起吃个饭。”

  “啊?”两人一愣。

  “怎么!不愿意!”

  “只要能跟着剩哥,干啥都行!”

  “行,到时候本王通知你们。”朱剩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带着人,朝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

  奉天殿。

  早朝刚过,朱元璋正与几位核心大臣商议政事。

  殿内气氛严肃。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小跑着进来,脸色古怪,声音尖细地通报道:“启奏陛下……临淮王,求见!”

  朱元眉头一挑。

  这混账小子,不是刚给了他令牌胡闹去吗?怎么这么快就跑进宫了?

  他身边的胡惟庸,眼中则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在他看来,朱剩此刻进宫,正好,他可以借机发难,参朱剩一个“无故滋扰,御下不严”之罪!

  “宣。”朱元璋淡淡地说道。

  “宣——临淮王朱剩觐见——”

  随着内侍的唱喏,大殿的门口,出现了十道身影。

  当先一人,正是朱剩。

  他踏入奉天殿的瞬间,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和他身后的九个人,死死地吸引住!

  那是什么衣服?

  黑色的底,金色的飞鱼纹,在殿内烛火的映照下,流淌着冰冷而华贵的光泽!

  那是什么刀?

  修长的刀身,别致的刀柄,即使收在鞘中,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

  最可怕的,是他们身上那股气势!

  沉默、冷峻、如刀锋,如磐石!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仿佛将整个沙场的血腥与杀伐,都带进了这座金碧辉煌的朝堂!

  胡惟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是朱剩招募的那群乌合之众?这怎么可能!这才几天工夫?

  李虎呢?他的人呢?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臣,锦衣卫指挥使朱剩,携麾下九名校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剩单膝下跪,声音洪亮。

  他身后九人,“唰”的一声,动作整齐划一,单膝跪地,手按刀柄,头颅低垂。

  “锦衣卫参见陛下!”

  声音不大,却如金铁交鸣,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龙椅之上,朱元璋原本靠着椅背的身体,猛地坐直了!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死死地盯着朱剩和他身后的九个人,从那身飞鱼服,看到那柄绣春刀,再看到他们身上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气势!

  好!

  好一个锦衣卫!

  好一把天子之刀!

  “哈哈哈哈!”朱元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满意,“好!好!好!咱的好大侄儿,快起来!都起来!”

  “谢陛下!”

  朱剩站起身,脸上却不见半点得意,反而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朱元璋笑意一收,奇道:“怎么?给咱练出这么一支精锐,还不高兴?”

  朱剩“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次是双膝跪地,抱着朱元璋的大腿就开始嚎。

  “陛下啊!您是不知道啊!臣为了练出这几个‘样品’,可是把老底都掏空了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这帮兔崽子,一个个都是吃金子长大的!每天的伙食,顿顿要有肉!训练用的器械,三天就得换一批!还有这身行头,您瞅瞅,这料子,这做工,都是找最好的匠人做的,贵得吓人啊!”

  “最关键的是,臣给他们许诺了!凡是为国捐躯的,抚恤金白银五百两!伤残退役的,养他们一辈子!这笔钱,臣……臣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啊!陛下,您要是再不给钱,您这刚出鞘的刀,就得饿死在鞘里了啊!”

  大殿内,文武百官一个个目瞪口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抱着皇帝的大腿哭穷要钱?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胡惟庸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他刚得到消息,他派去的李虎,连人带队伍,全折了!头都被挂在了锦衣卫的旗杆上!

  现在,这朱剩非但没受罚,反而带着成果来邀功,来要钱!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他胡惟庸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再浇上一泡热尿!

  “荒唐!”胡惟庸再也忍不住,出列怒斥道,“临淮王!你可知罪!你无故斩杀五城兵马司都尉,收编乱党,已是重罪!如今竟还敢在朝堂之上,咆哮哭闹,索要钱财!简直目无君上,目无国法!”

  朱剩抬起头,抹了把“眼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胡相,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斩杀?那李虎聚众冲击天子亲军大营,意图不轨,本官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当场格杀,乃是天经地义!至于钱嘛……我这是为陛下办事,为朝廷分忧,跟陛下要点粮饷,难道不应该吗?”

  “你!”胡惟庸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朱元璋沉声喝道,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胡惟庸,眼神冰冷,让后者心头一颤。

  然后,他又看向朱剩,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小子,还是那个混不吝的德性。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