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沈墨白的来信-《我靠无限重生拯救殉国皇子》

  叶卓给沈清和谢芷安留了点药后便急匆匆先赶往北地去了。她说下次回来,一定给他俩都治好了。自信的很,但也烦的很。

  谢芷安对沈清道:“这女神医脾性为何总是那般烦躁呢?”

  沈清瞪了他一眼道:“她哪里烦躁了?”

  谢芷安:“嗯?没觉得吗?”

  沈清:“我觉得她很柔和。”

  谢芷安:“?”

  ……

  此时随着唐穷的安排,整个大瀚的商户们开始纷纷响应罢市活动,一开始只有少部分商户不开门营业,到后面越来越多,然后还伴随着要求安庆侯下台的传言就逐渐多了起来。

  安庆侯彻底怒了,下令所有商户三天内必须开门营业,否则全部抓起来。

  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没犯法,还干的挺热血的,但是没想到三天后真的有士兵前来抓人,并且唐穷也被人请走了,要求他作为商会代表歌颂安庆候的恩德,痛斥那些所谓义军。他也水灵灵的打起了舆论战。

  商户运动火热进行了半个月后也落下来帷幕。

  此外,北地义军烧城,残害百姓的事情也在被引导着刻意放大。此时大瀚两股势力开始大肆碰撞,百姓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任谁,支持谁。

  宣统此时非常激动的道:“还是弟弟这脑子聪明,不过烧了一座城而已,现在义军的名声彻底臭了吗,百姓已经不再是一边倒了。”

  安庆侯也很满意此时的舆论,转头便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道:“吾儿,辛苦了。”

  一个明黄色身影终于从一旁的阴影处逐渐走了出来,高挑的身形,俊秀的五官,笑起来还有点可爱。可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出了屠城烧城嫁祸给义军的行为。

  安庆侯的小儿子宣智。

  对着安庆侯拜了拜,他道:“都是儿子应该做的。此时前线吃紧,儿自请前往东南剿匪,为父侯平叛!”

  安庆侯皱了皱眉道:“前线危险,你不可冒险。”

  宣智再次拜道:“整个南面尚有卓大将军支撑,但东南西下关如今毫无动静,任凭一伙儿土匪急速杀来。儿奔赴前线,就是为我宣家多求一线生机,不成功,便成仁。”

  安庆侯瞬间面露怒色。“夏自荣,如今怕是已经动摇。”

  宣智道:“所以父侯,东南面一战如今是关键。儿自带五千御林军前往,定然将这伙儿土匪尽数歼灭。”

  宣统此时插话道:“弟弟,你可知对方人数有上万人啊?你带五千能干啥?咱还是好好守在这里,必要时……必要时逃命吧。”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此时人家本来就是人数更多,他想好退路不过分吧?

  安庆侯抬手拿起杯子就扔了过去。“废物,还没开始就光想着跑。”

  宣统立马跪下道:“儿子,儿子也是为了我们考虑啊。”

  宣智此时拜了拜道:“父侯别怪大哥了,五千对上万人的确困难,但儿已经想好对策,父侯稍安勿躁。”

  ……

  但此时随着大瀚商户运动的影响力,谢芷安便积极和卓沅舟发起了和谈。他给卓沅舟去了三份信,从大义到个人利益得失方面,都为卓沅舟做了考虑,但是卓沅舟应该还是在犹豫,始终没给回信,但也没发动战争。

  谢芷安也逐渐有些着急了。

  沈清道:“别是他故意在拖延时间,他们可还有其他后手?”

  他和谢芷安对大瀚的兵力部署再次做了详细分析,只怕出现意外。约定三日后若是卓之舟还不给出回应,便发动攻击。

  而此时在此期间,谢芷安还收到了一封来自沈墨白的信。信上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只有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我弟弟或者孟竹收到伤害,吾必将亲自带兵踏平大瀚。你必须,务必保护好他们。”

  看完信之后的谢芷安把信转手就给了沈清,第一次开口问道:这么多年了,你要不要去见沈墨白一面?”

  沈清拿过信的手瞬间就抖了一下。“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谢芷安摇摇头。“他只知道弟弟还活着,在我这里,但是通过名字,也能猜个大概了。子游,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不管怎么样,还是聊一聊,不然的话,你心里的结是永远打不开的。”

  沈清沉默着,不语。

  一开始他拼了命的想从阳间出来就是想要再见沈墨白一面。他就是想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狠心,把他卖到那种鬼地方。但是随之他出来后多方打听,却听到了大燕此时有一个叫做沈墨白的将领,如同新星般步步擢升。

  他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哥哥,专门还找人画了画像来看。细看时,似乎真的还能看到曾经哥哥的眉眼,但是长大了很多,他还是不敢相信。而且这个人且拥有了完全的新身份,大燕中书令常德的远房侄子。

  直到遇到言谦后,同他一起前往西北战场上时亲眼见到了沈墨白,见到他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用刀子画出的疤痕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小时候,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身体太虚弱了,每次都快熬不下去的时候,哥哥都会隔开自己的手腕放血喂他喝。起先,他不愿意,但是每次晕倒了过去了,他还是会喂给他喝。所以他的左胳膊上,有一排很整齐的伤疤。

  可是曾经那么爱他的哥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彻底换了身份,忘了他和母亲了吗?

  卖了他去阳间,换来的新身份,新的一切吗?

  沈清突然觉得无法面对。

  所以,明明知道沈墨白就在那里,却始终没有去找他。他不敢去问为什么换了身份,为什么卖了他。他怕得到一个更为心痛的结果。他多年的坚持将瞬间失去动力。也许只有一直恨着,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

  谢芷安看了看沈清,再次劝导道:“他在信中,是关心你的。当年你们都太小,他卖了你也是走投无路之举吧。”

  沈清将手中的信越捏越紧,越捏越紧。继而他便笑道:“你倒是不怕,他把我撬走了。”

  谢芷安笑了笑道:“只要你小子以后过得开心,你怎样选,我都不会怪你。”

  沈清看着谢芷安,忍不住摇了摇头。“敬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