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尾声(7)-《这俩神人在娱乐圈搞副业》

  A区之外,池绪等人是最先赶到的。

  陆临康飞奔闯入灵堂。

  各国代表还在路上,葬礼还没开始,灵堂由A英卫把守,陆临康他们自然不会拦着。

  孩子们轮流守着。

  看着眼前灰白的遗像,陆临康整个人僵在原地,明明前几日她还活生生的现在他面前,进行了一场充满指导性的切磋。

  现在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呢?

  泪水决堤只需要一瞬间,自己都无知无觉。

  泰勒和栾允正好都在,听到动静回头,随后对视一眼,收回视线。

  A区的孩子们和陆临康关系并不亲近,众所周知,吉陌和他势同水火。

  况且,陆临康已经三年没来过A区了。

  可别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只要他来,A区永远不会阻拦。

  陆临康艰难的走到遗像前,遗像之后只剩一坛骨灰。

  “遗体呢?”陆临康轻声开口,哭腔难掩。

  栾允开口:“池妈遗嘱,即刻火化。”

  陆临康抚摸着遗像跪倒在地,眼泪模糊了视线,声音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没有陪在她身边,为什么连遗体都不让他见一面,为什么,她明明那么厉害,却壮年早逝。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陆临康低喃出声,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

  池绪的轮椅停在外面,陈婉欣问:“哥,你不进去吗?”

  池绪神色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灵堂,片刻后,开口:“你先去吧。”

  他要去帮她处理好身后事。

  A区这边不需要他,但华夏那边,还需要他。

  “好。”陈婉欣也不问,点了点头,进去了。

  池绪操控龙椅,去找了栾恒。

  池尧在的时候,池绪偶尔也会来A区小住,吉克待他如子,虽然许久未来,但一路但也畅通。

  他们聊了许久。

  吉陌匆匆赶回。

  灵堂之中,气压很低。

  陆临康跪了许久,沉浸在悲痛中,口中只有两句话:

  “妈妈。”

  “对不起。”

  吉陌神色阴沉的进入灵堂,眼眶泛红,整个人都有几分阴郁之色,一把将陆临康推到一边:“滚。”

  陆临康倒在地上,仿若未觉,一眨不眨的盯着遗像,仿佛只要一眨眼,连照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吉陌顾不上他,死死地盯着遗像,拳头紧握,经脉凸起,低沉开口:“遗体呢?”

  栾允再一次道:“池妈遗嘱,即刻火化。”

  吉陌再次沉声问:“遗嘱呢?”

  栾允:“你说呢。”

  “出去。”吉陌声音中散发着戾气:“都给我出去。”

  栾允:“小叔,你冷静一点。”

  突然回头,眼中通红,抑制着眼泪:“滚,滚出去。”

  栾允猛然起身:“你以为只有你难以接受吗,我们不伤心吗,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吉陌神情阴鸷的向前两步。

  “吉陌。”

  池绪推着轮椅进来,轻轻喊了一声。

  吉陌只听三个人的话,池绪是其中之一。

  这一声唤回了他些许理智,眼泪再也憋不住,转身看着遗像决堤而出。

  委屈出声:“姐姐,你骗我…”

  太阳落山,夜色渐深。

  灵堂安安静静的,孩子们寸步未离,水米未进。

  栾桑回来了,蓝茵也来了。

  最后,池松迎着夜色风尘仆仆而来,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球衣,衣服上缝着鲜红的五星红旗,球衣上的数字是7。

  “妈妈…”

  跌坐在遗像面前,颤抖的伸手…

  “妈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看我参加世界杯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妈妈。”

  陆临康在一边跪坐垂头,还未从悲戚中走出来,吉陌盯着遗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大门被用力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众人被惊醒回头。

  栾恒沉着脸进来,看了一眼他们,沉声开口:“泰勒,栾允,天亮之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语气严厉,不容拒绝。

  栾恒一向扮演着笑面狐狸的角色,如此疾言厉色并不多见。

  说罢之后,转身离开。

  栾桑出声:“阿允,泰勒,你们去休息,别让池妈失望。”

  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泰特紧紧的握着拳头,隐忍片刻,才艰难点头:“好。”

  栾允看着遗像上的模糊人,眸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与涌上来的眼泪在搏斗。

  不甘又不得不的和泰勒一起离开。

  她怎么会让池妈失望,她只会让池妈骄傲。

  陆颢是第二天下午赶到的,风尘仆仆的衣衫,通红的双眼,一夜未眠,以最快的速度交接完工作,然后紧急赶了过来。

  灵堂好多人,陆颢深深地将遗像上的人刻在心底,随后转身去了池玉的家。

  家里空荡荡的,硕大的别墅寂静无声,陆颢一步又一步慢慢丈量,寻找她的音容笑貌。

  一日…

  两日…

  各国代表陆续到来,停灵七日,葬礼在7月1号举行,这期间陆续有人去灵堂祭拜。

  6月28日,华夏代表全部到场。

  星言出现在此处还算正常,凌阳带着凌予安也过来了,让人意外的是,徐令兮如今的身份地位居然也到场了。

  栾恒带着栾允和泰勒亲自接待。

  引他们去灵堂。

  此时灵堂没有其他人,只有孩子们。

  凌阳和池玉一直都有联系,虽然不多。

  看着遗像上的人,凌阳脑袋昏昏沉沉的,怎么会这样的,她才正值壮年。

  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凌阳呆呆的看着池玉的遗像,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啸而出。

  是什么呢?

  牵着他的凌予安察觉到凌阳的不对劲,抬头轻声开口:“爸爸,你怎么了?”

  凌阳仿若未觉,愣愣的看着遗像,猛冲直撞的试图挣脱脑袋里如一团浆糊般的迷雾。

  “你到底是谁?”

  “你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听话,忘掉这一切。”

  “我不要忘掉。”

  “我求你了,姐姐。”

  “你想让我死吗?”

  “阳阳,你别不信我。”

  “姐姐,我信你的。”

  …

  “阳阳,再叫一声姐姐。”

  “姐姐。”

  回忆戛然而止,凌阳面色苍白,头部神经剧烈疼痛。

  “姐姐…”

  “姐姐…”

  低喃着,抱着脑袋栽倒在地。

  “爸爸!”

  “阳阳!”

  “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