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睡在了水库边?-《诡异世界:我在阴界学长生》

  “今晚,就在车里将就一晚吧,明天在进镇里看看,有什么发现没!”

  夜风骤然变冷,车窗上不知何时浮起一层薄雾,哆哆突然瞪大眼睛盯着窗外,指尖颤抖地指向不远处的一栋老屋。

  门檐下,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站在那里,诡异的对着我们咧嘴微笑,天空中并没有雨,他的身上却滴着水,湿透的衣角不断往下淌水,在门前积成一小滩。

  那模样倒跟我在后视镜看到的那个孩童如出一辙,苍白的脸上挂着同样的诡笑,我猜测应该是同一个人。

  只有短短的瞬间,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我询问哆哆是不是看见了一个小孩在那个屋檐下,她点了点头,胖子也颤声说:“我……我也看见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人还是……还是鬼。”

  空气凝固得如同冻住一般,谁都不敢再开口,也不敢下去查看。

  胖子则继续埋怨我们为啥要开进来,刚刚直接就走了不就行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主要是想来看看那声音背后的真相,毕竟我们才成立了“破诡团”不得来练练手?

  我们三人就这样在车里待了一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事发生,周围都正常得令人发毛。

  我们一致认为,是我们刚刚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至于那个儿童歌谣,估计是哪个远处的山头广播传出来的。

  我们把车沿着那条狭窄的山路继续开了一点距离,大概又走了十来分钟,轮胎在碎石路上嘎吱作响,终于来到一个稍微宽敞的空地停下。

  空地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的小车和帐篷,四周是稀疏的树林,晚风带着泥土味吹过。今晚就不准备赶路了,就在这儿安营扎寨了,大家累得够呛,只想赶紧休息。

  王胖子手脚麻利地从后备箱拖出帐篷包,我帮忙支起支架,哆哆则在旁边整理睡袋,她嫌帐篷挤,决定睡在我们旁边一米远的车上,车窗摇下一条缝透气。

  帐篷搭好后,我们三人围坐吃了点干粮,闲聊几句便各自躺下。

  我钻进帐篷的睡袋里,王胖子呼噜声很快响起,哆哆在车上翻了个身,一切都很正常,虫鸣声和远处水声渐渐催眠我们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刺眼的阳光直射在脸上,我虚着眼看着太阳,忍不住感慨道:“阳光真温暖啊!”

  下半身却传来冰凉的感觉,突然,一个闪电般的念头击中我——我他妈帐篷呢?

  昨晚明明裹在厚实的睡袋里,现在却只有冰冷的空气包裹全身。

  不对,我记得我和王胖子是睡在帐篷里的,帐篷的帆布味儿还残留在记忆里。

  可现在,我却发现我躺在水库边的水泥护坡上,半只脚还泡在水里,水泥的粗糙感硌得背生疼。

  这他妈是哪儿?王胖子呢?

  我猛地坐起,冷水顺着裤腿滴落,啪嗒啪嗒打在石头上,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库,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远处山峦起伏,可这景色陌生得让人心慌。

  我扫视四周,心脏处隐隐作痛,王胖子躺在我右侧两米外,一半身子在水里,一半身子在岸上,一动不动。

  我靠!

  这货肯定死了!

  胖乎乎的身子此刻像个破麻袋瘫在那儿。

  我心里一个凉意直冲头顶,因为他是头在水里,屁股以下在岸上,整个人呈倒栽葱状。

  我扑过去,手脚并用翻过他的身体,泥水溅了一身,将他拖上岸,拼命拍打他的脸,呼喊他的名字:“王胖子!醒醒!操!”

  他的脸冰凉,毫无反应,我用手试了一下鼻息,还好,还有气,一丝微弱的气息喷在指尖。

  眼下我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做人工呼吸是不可能的,王胖子那张大脸让我恶心,只有用老办法了!

  我抡起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啪!啪!声音在空旷的水库边回荡,直到他猛地咳出一口水,睁开迷蒙的双眼,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呻吟。

  他茫然地眨着眼,像刚从噩梦中挣脱。

  “怎么了?”他声音嘶哑,像个破风箱。

  我略带阴阳的语气说:“这里不让游泳!你他妈差点淹死在这鬼地方。”

  他愣了几秒,眼神从迷糊转为惊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哆嗦着摸向自己的脖子。

  “我……我怎么会在水里?”他结结巴巴地问,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一个趔趄又倒下去。

  帐篷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是才醒!

  昨晚的帐篷、睡袋全消失了,像被蒸发掉一样。

  王胖子连忙爬起来,浑身滴水,他从湿透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手机还有信号,他手指哆嗦着点开地图,准备导航去林溪镇!“妈的,定位显示我们在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咒骂着,“真他妈邪门,没有这个镇!”王胖子甩了甩手机,水珠飞溅,边走边说道,声音里带着恐慌和不解。

  他指着手机屏幕给我看,地图上只有一片空白区,林溪镇的搜索记录为空白。

  我也立马起身,冷水浸透的裤子黏在腿上,每一步都沉重。

  跟着王胖子一路往水库后面的路上走去,脚下是湿滑的水泥,阳光晒得皮肤发烫。

  水库不大,大概只有几十亩左右,现在是丰水期,水库蓄满了水,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岸边的杂草和枯枝。

  水库边上有一条硬化的路,弯弯曲曲的延向远方,路两旁是荒芜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风吹过时树叶沙沙响,显得格外寂静。

  我们俩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一言不发地沿着路走,心里都悬着个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找个人问问!

  远处终于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是个拾荒老人,拎着蛇皮袋缓缓走来。

  我急忙上前问林溪镇怎么走,他抬起浑浊的眼,盯着我们看了许久,忽然咧嘴一笑,牙都黑了:“你们……从水里来的?他真的做了........?”

  我心头一凛,王胖子猛地拽我袖子往后退。

  老人却不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水库方向,又指了指天,转身蹒跚走入荒草深处,像一阵雾被风卷走。

  被眼前这个老头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我和王胖子更懵逼了。

  他真的做了......?

  做了什么?

  我和王胖子一脸问号!

  权当这个是个疯老头的胡话,继续往前走。

  阳光越发明亮,可四周却冷得反常,连鸟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