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钢铁意志-《抗战:从1937开始当军长》

  民国二十六年八月七日,北平永定河前线在短暂的宁静中迎来了新的黎明。晨雾尚未散尽,八十八军前敌指挥部里已经灯火通明。何志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最后一份作战计划书合上。连续三天的高强度部署,让这位年轻的二级上将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军座,您又是一夜没合眼。"副官陈明端着一杯刚沏好的浓茶走进来,语气带着担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何志远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到掌心。"前线九万将士的性命都系于此,我怎能安睡?"他轻啜一口,苦涩的茶汤让他精神稍振,"各部队的部署情况如何?"

  "122师报告,永定河大桥段的防御工事已按新标准加固完毕;133师在龙凤山一带新设了三道反坦克壕;166师补充团已完成对南苑机场周边阵地的增援。"陈明熟练地汇报着,"另外,军政部白部长来电,询问是否需要从南京增调医疗队。"

  何志远沉吟片刻:"回复白部长,感谢中央关心,但当前运输线路紧张,暂不需要增援。不过..."他话锋一转,"可以请军政部协调一批盘尼西林和手术器械,通过铁路紧急运送。"

  这时,参谋长周卫国拿着一叠文件匆匆进来:"军座,刚收到天津站密报,日军战车第二旅团的主力已完成卸船,正在杨村一带集结。另外,我们派往敌后的'利刃'中队发回第一份侦察报告。"

  何志远立即起身走到地图前:"具体位置标出来。"

  周卫国用红笔在地图上画出几个圆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发现了日军坦克集结的迹象。特别是这个位置,"他指向永定河下游的一个渡口,"'利刃'中队发现日军工兵正在秘密架设浮桥,估计是想从这里迂回包抄我军侧翼。"

  "命令122师派出一个加强连,今晚夜袭这个渡口,摧毁日军架桥设备。"何志远果断下令,"告诉张汉卿,行动要快、要狠,得手后立即撤回。"

  "是!"周卫国记录命令后,又补充道,"军座,还有件事。军政部转来德国大使馆的照会,询问是否可以安排德国军事观察团到前线观摩。理由是...研究德制装备在实战中的表现。"

  何志远冷笑一声:"告诉外交部,战时状态,前线危险,不便接待。另外,提醒他们注意,德国与日本的关系微妙,防止军事机密泄露。"

  "明白。"

  上午十时,何志远决定去野战医院巡视。

  这不仅是因为医疗后勤的重要性,更因为那里有一个让他牵挂的人——苏青瑶。

  车子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行驶,越靠近前线,战争的痕迹越明显。被炸毁的房屋、弹坑累累的田野,还有不时抬着担架匆匆而过的民兵,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正在经历的苦难。

  嵩祝寺野战医院设在一座半毁的寺庙里,临时搭建的帐篷连绵不绝。何志远刚下车,就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

  "军座!您怎么来了?"医院院长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军医,急忙迎上来。

  "来看看伤员,也看看你们有什么困难。"何志远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视着忙碌的医护人员,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重伤员帐篷区,他看到了苏青瑶。她正跪在简陋的手术台前,为一个腹部中弹的士兵做紧急手术。汗水浸湿了她的护士帽,口罩上的眼睛专注而坚定,手上的动作快而不乱。

  何志远没有打扰,静静站在帐篷外等候。直到手术结束,苏青瑶疲惫地走出来,才惊讶地发现他的存在。

  "军座?您...什么时候来的?"她慌忙整理凌乱的头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刚来。"何志远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心中涌起一股怜惜,"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前线的弟兄们才辛苦。"苏青瑶轻声说,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避着他的目光,"刚才那个士兵,才十九岁,被鬼子的炮弹炸伤了肠子...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何志远沉默片刻:"我们会尽力救每一个弟兄。你们需要什么药品和设备,直接列清单给我。"

  "盘尼西林和麻醉剂最缺。"苏青瑶立即说,"重伤员太多,库存快见底了。还有手术钳和缝合线也不够。"

  "最迟明天,会有一批新药品送到。"何志远承诺道。他早已通过系统兑换了相关物资,正准备以"军政部调拨"的名义送达。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战地医院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但彼此眼中的关切却胜过千言万语。

  "你...要保重。"最终,苏青瑶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便匆匆返回帐篷继续工作。

  何志远望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柔情压回心底。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中午回到指挥部,何志远接到一个意外消息。

  英国路透社记者布朗和美国美联社记者史密斯强行穿越封锁线,来到前线要求采访。

  "告诉他们,战时状态,不接受采访。"何志远本能地拒绝。

  "军座,"周卫国劝道,"这两个记者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或许可以借他们的笔,让世界知道中国军队的抗战决心。"

  何志远沉思片刻,改变了主意:"安排十分钟,但采访内容要经过审查。"

  在指挥部门外临时布置的"采访区",两位外国记者迫不及待地提出问题。

  "将军阁下,传闻日军即将发动总攻,您有信心守住北平吗?"布朗问。

  何志远挺直腰板,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中国军队有决心、有能力保卫每一寸国土。北平不是沈阳,也不是长春,这里将是侵略者的坟墓。"

  "但有消息说,贵军内部有分歧,中央军和地方军不和,这是真的吗?"史密斯尖锐地问。

  "抗战当前,中国军人团结一致,没有任何分歧。"何志远斩钉截铁地说,"我和宋哲元将军合作无间,共同抗敌。"

  简短而有力的采访后,何志远命令送走记者,并叮嘱周卫国:"让他们如实报道可以,但有关部队部署和装备细节必须删减。"

  下午三时,何志远召集各师师长召开战术研讨会。

  这不是正式会议,而是更轻松的讨论,旨在集思广益。

  "兄弟们,放开说,怎么打好接下来的防御战。"何志远开场定调。

  122师师长张汉卿首先发言:"军座,我建议在永定河下游布设水雷,同时组织敢死队,夜间乘小艇袭击日军渡河部队。"

  133师师长刘振华提出不同意见:"水雷效果有限,敢死队伤亡大。不如在河岸预设火力点,等日军半渡而击。"

  新到任的166师师长董存瑞是个猛将:"要我说,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我师可以迂回到日军侧翼,打他个措手不及!"

  讨论热烈进行,何志远认真听取每个人的意见,不时在地图上做标记。最终,他综合大家建议,制定了一个"弹性防御结合主动出击"的方案。

  "好,就按这个思路细化部署。"何志远总结道,"但记住,任何行动都要以保存实力为前提,不做无谓牺牲。"

  傍晚,何志远接到系统提示,新一天的签到奖励到账。

  【每日签到成功,获得积分:50,000点】

  【每周签到奖励:德制GrW 34型81毫米迫击炮x10门及炮弹2000发】

  【每月签到特别奖励:精英级工兵连x1(含熟练工兵120人及专业装备)】

  何志远心中一动,立即将工兵连"合理化"为军政部加强的专业部队,指派去加强永定河大桥的防御工事。同时,他用刚获得的积分进行了一次中级抽奖。

  【消耗积分:100,000点】

  【抽奖获得:瑞典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x4门及炮弹4000发】

  "太好了!"何志远欣喜不已,这批高射炮将极大增强防空旅的低空防御能力。他立即安排将其配属给防空旅。

  夜幕降临时,何志远独自一人在指挥部外散步。

  星空下的北平郊外异常宁静,但这种宁静却让人不安。他知道,这种平静很快就会被炮火打破。

  远处,野战医院的方向隐约有灯光闪烁。何志远不禁想起苏青瑶白天忙碌的身影。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个人情感显得如此奢侈,但正是这点点温情,让人在残酷中保持人性。

  回到指挥部,何志远开始起草给蒋介石的亲笔信,详细汇报前线情况和作战计划。他深知,在这场关乎民族存亡的战争中,每一个决策都重如千钧。

  "报告!"通讯参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122师夜袭分队发回消息,成功摧毁日军渡口设施,毙伤敌军三十余人,我方轻伤两人。"

  "好!"何志远精神一振,"通令嘉奖!"

  夜深了,何志远终于感到倦意袭来。但就在他准备休息时,雷达站发来紧急警报:发现日军飞机在天津方向大规模集结的迹象。

  新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