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永定河前线-《抗战:从1937开始当军长》

  何志远站在前沿观察所内,高倍望远镜的镜片上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对岸日军阵地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比昨日更加浓重。周卫国昨夜破译的电文内容,如同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关东军独立混成旅团南下,"特种烟"威胁迫在眉睫。

  "军座,各师防化训练已全面展开,防毒面具正在加紧配发至一线连队。"周卫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疲惫,"但存量严重不足,最多只能保障三分之二的人员。"

  何志远放下望远镜,转身时目光锐利:"立即以我的名义,向军政部发急电,陈明毒气战威胁,请求紧急调拨五万套防毒面具和配套解毒剂。同时..."他略一沉吟,"通过上海的黑市渠道,不惜代价采购,钱从我私人账户出。"

  "是!"周卫国立即记录,但眉头未展,"军座,军政部那边...恐怕会以'资源紧张,需统筹分配'为由拖延。CC系的人巴不得看我们笑话。"

  "那就双管齐下。"何志远语气冰冷,"明面上按程序走,暗地里自己想办法。告诉赵建明,启动'备用渠道',我要在三天内见到第一批货。"

  所谓的"备用渠道",自然是系统兑换。何志远心中已有计较,积分再宝贵,也比不上将士们的生命。

  上午九时,军部紧急作战会议。

  指挥部内将星云集,烟雾缭绕。长条桌旁,除了各师旅长,德国顾问曼施坦因上校也应邀出席,气氛凝重。

  "诸位,"何志远开门见山,将破译的电文内容通报全场,"情况比预想的更严峻。日军不仅增兵,还可能使用毒气。这是我们之前训练中相对薄弱的环节。"

  曼施坦因上校首先发言,手指敲着桌面:"何将军,根据欧战经验,对付毒气战,关键在于预警和快速防护。我建议立即在前沿阵地每隔五百米设立化学观察哨,配备简易检测设备。同时,部队必须进行高强度防化演练,尤其是夜间和遭遇袭击时的应急反应。"

  133师师长张汉卿忧心忡忡:"上校,道理我们都懂。可咱们的防毒面具数量和质量都跟不上,很多还是老式的浸渍口罩,效果有限。士兵们对毒气有恐惧心理,光靠演练,怕是..."

  "恐惧源于未知和准备不足。"何志远打断他,"从现在起,各部队政工人员深入基层,讲解毒气特性、防护方法和急救措施,消除恐慌。工兵营立即动手,利用就便材料制作简易防毒面具,哪怕只能滤掉部分毒剂,也比没有强!李副军长,你亲自抓这件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振邦起身立正。

  会议转向具体防御部署。围绕如何应对日军可能的毒气伴随步兵冲锋的战术,众人争论激烈。

  "我认为,应将主要兵力适当后撤至二线阵地,避免首轮毒气覆盖造成过大伤亡。"122师师长提出保守方案。

  "不可!"装甲旅旅长徐庭瑶反对,"后撤容易动摇军心,而且会放弃来之不易的前沿地形优势。应该加强阵地防护,配属更多机枪和迫击炮,在毒气消散间隙狠狠打击敌步兵!"

  曼施坦因则提出一个大胆设想:"何将军,为何不考虑以攻代守?组织精锐小分队,夜间渗透至敌后方,重点破坏其毒气储存点和发射装置?"

  何志远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他所想的。"雷克明!"他看向特种兵大队长。

  "到!"雷克明霍然起身。

  "曼施坦因上校的建议很好。你的'利刃'大队,抽调最精干的爆破和侦察分队,联合行动。任务目标:查明并伺机摧毁日军毒气部队!需要什么装备和支持,直接提!"

  "需要最新的毒气检测仪、防化服、以及敌后渗透所需的无线电静默装备和应急解毒针!"雷克明毫不犹豫。

  "周参谋长,协调后勤,优先满足特种大队需求!赵主任,通过特殊渠道,搞到这些装备!"何志远下令果断。他早已通过系统兑换了这批专业装备,正好借此机会拿出来。

  会议持续到中午,最终形成了一套"前沿预警、纵深防护、主动反击、后勤保障"的立体防化作战方案。

  下午二时,何志远与德国顾问曼施坦因进行了单独会谈。

  在相对安静的休息室内,曼施坦因直言不讳:"何将军,我不得不提醒您。柏林方面对日态度近期有所变化。日本施加了很大压力,要求德国限制对华军事援助,特别是涉及先进技术和装备的转让。"

  何志远心中冷笑,表面不动声色:"上校,这是政治家的游戏。但在前线,我们军人关注的是如何战胜共同的威胁。日军若在华北得势,其野心必然膨胀,对德国在远东的利益也绝非好事。"

  曼施坦因点头:"我个人完全赞同您的观点。但作为顾问,我必须传达柏林的意思。不过..."他压低声音,"一些'非官方'的技术交流和物资渠道,或许仍可操作。例如,关于贵军急需的防化装备和反坦克技术资料..."

  何志远立刻明白,这是曼施坦因在个人立场上提供的帮助,也反映了德国军方内部对纳粹党高层政策的不同看法。"感谢上校的坦诚与支持。八十八军会铭记真正的朋友。"

  傍晚,何志远接通了与南京财政部长宋子文的专线电话。

  通话内容围绕紧急军费和新式装备采购展开。

  "志远兄,你的急电我收到了。"宋子文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杂音,"防毒面具和药品,我正在通过驻美机构紧急采购,但海运需要时间,至少半个月。款项方面,我只能先拨付二十万大洋应急,更多需要常委会批准,阻力不小啊。"

  "子文兄,前线将士等不起半个月!"何志远语气沉重,"日军的毒气炮弹可能明天就砸到我们头上!能否通过空运?或者从东南亚就近采购?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动用一些...海外关系垫付。"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尽力周旋。另外,志远,你要小心。最近有些人拿你部队消耗巨大、与德苏往来过密做文章,甚至影射你拥兵自重。委座虽然信任你,但众口铄金..."

  "清者自清。"何志远斩钉截铁,"我何志远一心抗日,别无他念。若有人能带来更多飞机大炮打鬼子,我亲自去请!"

  结束通话,何志远心情复杂。后方掣肘,国际形势微妙,一切都预示着未来的道路将更加艰难。

  晚八时,何志远秘密召见了中共派驻88军的联络代表(以友军观摩团成员身份为掩护)。

  在一处僻静的营房内,双方进行了简短而高效的会谈。

  "何将军,我们获悉日军确有关东军所属的毒气部队正在向华北调动。"联络代表老周神色严肃,"我们在平津一带的地下组织,可以协助侦察其具体部署和运输路线。"

  "感谢贵方的支持!"何志远真诚地说,"情报至关重要。另外,希望贵军在敌后的游击活动能加强对日军后勤线的袭扰,特别是可能运输毒气原料的线路。"

  "这是自然。我们会全力配合。"老周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部队装备简陋,尤其是缺乏应对毒气的必要防护器材..."

  何志远立即明白:"我会设法提供一批防毒面具和解毒剂,以友军捐赠的名义,通过秘密渠道送达贵军。"

  "太好了!我代表前线将士感谢何将军!"

  深夜,何志远意识沉入系统。

  【当前积分余额:56,000,000点】

  面对迫在眉睫的毒气威胁和潜在的强敌增援,他必须进一步增强实力。

  【兑换:德制防毒面具 x 50,000套】(消耗 5,000,000积分)

  【兑换:专用解毒剂(针对芥子气、路易氏气) x 100,000支】(消耗 8,000,000积分)

  【兑换:便携式毒气检测仪 x 500台】(消耗 3,000,000积分)

  【兑换:105毫米榴弹炮炮弹 x 20,000发】(补充炮火消耗)(消耗 4,000,000积分)

  【兑换:'影武者'秘密行动组(连级规模,精通敌后破袭、侦察)x 1】(消耗 15,000,000积分)【注:该部队将以外籍志愿者或华侨义勇军名义出现】

  【剩余积分:21,000,000点】

  完成兑换后,何志远仔细研究了新解锁的"战场急救强化"模块和"初级防化兵训练"教材,立即下令在全军推广。

  临近子夜,何志远正准备休息,副官陈明匆匆进来,面色异常凝重,递上一份绝密电文:"军座!南京急电,最高机密!委座侍从室直接签发!"

  何志远展开电文,内容简短却石破天惊:

  "日海军第三舰队主力异动,有迹象表明其可能南下淞沪。国防会议急召,见电速归。蒋中正。"

  何志远瞳孔骤缩!历史的车轮,似乎正以更快的速度滚向那个熟悉的节点——上海!永定河的战事未平,东面的海疆又起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对陈明沉声道:"立即备车!通知周参谋长、李副军长,我要连夜部署!在我回来之前,前线指挥由周参谋长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