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东西多的像搬家-《辞职回家上山下海》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琪的手机里存满了照片:有尔海边的日出,有仓山脚下的菌子,有花田里的自己,还有张凡帮姥姥编竹篮的样子。

  她还学会了不少小手艺,比如编简单的竹篮,比如煮尔海鱼,甚至能跟着姥姥哼两句滇省的老调子。

  一周的时光像尔海边的风,轻轻晃着就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再洒进姥姥家小院时,姥姥已经能提着小水壶在茶花树下浇花了,绣绷放在石凳上,上面新绣的鱼形荷包缀着银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这是她身体彻底康复后,特意给陆琪补绣的,说 “带在身边,像姥姥陪着你似的”。

  早饭时,老妈一边给姥姥盛鱼汤,一边忍不住念叨:“昨天跟你大嫂视频,她说这两天总觉得累,估摸着快生了,我这心里总悬着 —— 你大哥那粗手粗脚的,你爸又只会煮面条,我得回去盯着才放心。”

  姥姥放下筷子,拉着老妈的手拍了拍:“该回去,家里有急事哪能不回?我这儿好着呢,有你爸和你弟们照应,别惦记。”

  知道他们当天就要走,一大早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姥姥天没亮就起来,从樟木箱里翻出好几样东西:两罐封得严实的玫瑰酱,是她春天摘的玫瑰酿的。

  一叠绣好的手帕,有尔海波纹的,有茶花样式的,“琪琪带在包里用,比纸巾软和”。

  还有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薄荷和艾草,“回去泡水喝,清心安神,你大嫂怀着孕也能喝”。

  姥爷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时,竹篓里装得满满当当。

  几条晒好的干鱼,是他这几天特意钓的,“回去炸着吃,能放久”。

  还有一袋野菌子,是跟二舅去仓山脚下采的,“洗干净炒着吃,鲜得很”。

  最底下还藏着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攒的土鸡蛋,“给你大嫂补身子,比城里的洋鸡蛋有营养”。

  几个舅舅也没闲着。

  大舅扛着一麻袋饵块过来,“早上煎着吃方便,给你爸也带点,他爱吃”。

  二舅拎着两罐普洱茶,“你爸爱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泡着香”。

  小舅最细心,给陆琪塞了个帆布包,里面装着滇村的酸角糖、烤乳扇,“路上饿了吃,琪琪上次说酸角解腻,我多给你装了点”。

  三个舅妈则围着老妈,把刚蒸好的玫瑰米糕、炸好的乳扇酥往包里塞,大舅妈还特意装了瓶自制的腐乳,“回去拌面条吃,比买的好吃”。

  老妈看着这堆东西,笑着叹口气:“爸,妈,这么多哪带得动?飞机上行李超重该罚钱了。”

  大舅在旁边搭话:“超重我给补钱!你们难得回来,这些都是家里的心意,琪琪第一次来,哪能空着手走?”

  说着又把一袋子烤乳扇往张凡手里塞,“路上饿了吃,比机场零食强。”

  张凡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胳膊上还挎着帆布包,苦笑着跟陆琪对视:“看来今儿个得麻烦我哥了,不然这堆东西咱们仨根本搬不动。”

  陆琪帮着把多肉放进纸箱,笑着点头:“刚才看舅妈还往你包里塞了腐乳,说拌面条香,这一路可真是‘满载而归’。”

  去滇省机场的路上,老妈还在清点东西:“两罐玫瑰酱、三袋干鱼、一筐野菌子、琪琪的绣品、还有你爸塞的土鸡蛋…… 光吃的就占了两个箱子。”

  张凡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我现在给哥打电话,让他开车来琴岛机场接,不然下了飞机真没法弄。”

  电话接通时,大哥的声音透着爽朗:“你们到哪了?妈昨天跟我说今天返程,我正琢磨要不要去机场呢。”

  张凡笑着说:“哥,你可得来!姥姥姥爷和舅舅们塞了一堆东西,光行李箱就两个大的,还有纸箱,我跟妈、琪琪仨人根本扛不动。”

  大哥在那头乐了:“放心吧,我这就开皮卡去,保证都给你们带回来!”

  老妈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滇省田野,嘴角带着笑:“你哥从小就实在,让他来接准没错,省得咱们在机场找托运、搬行李的麻烦。”

  到了滇省机场,办理托运时果然超了重。

  一番忙活下来,总算把行李都安顿好,三人坐在候机厅等着登机,陆琪还拿出姥姥给的鱼形荷包摆弄:“这银铃真好听,等回去,我挂在钥匙上。”

  飞机降落在琴岛机场时,外面正飘着细雪。

  三人刚走出抵达口,就看见大哥举着 “张凡” 的牌子,旁边还放着个小推车。

  “这儿呢!” 大哥挥着手跑过来,先接过老妈手里的帆布包,又帮陆琪拎着随身的小箱子,“琪琪一路累了吧?琴岛比滇省冷,我给你们带了厚外套,放车上了。”

  往停车场走时,大哥看着托运出来的两个大行李箱和纸箱,忍不住笑:“姥姥姥爷可真疼你们,这哪是返程,简直是‘搬家’!”

  往皮卡后斗装行李时,两个大行李箱、纸箱、还有塞得鼓鼓的帆布包,居然全塞下了,大哥拍了拍后斗的挡板:“我说吧,皮卡就是实用,这要是你那台车,早装不下了。”

  张凡笑着帮着系紧绳子:“幸亏开的是皮卡,不然真得跑两趟。”

  陆琪站在旁边,裹紧了外套,风还是往领口里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风好凛冽啊,跟滇省的风完全不一样,滇省的风就算冬天也温温柔柔的。”

  车子驶出机场,风刮得车窗外的雪粒子斜着飘,偶尔有雪沫子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

  老妈把车窗关紧,感慨道:“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风硬得能刮疼脸,不像滇省,冬天也暖洋洋的。”

  陆琪看着窗外渐渐熟悉的琴岛街景,路边的树干光秃秃的,裹着层薄雪,跟滇省常绿的茶花树截然不同。

  到了家门口,大哥刚打开皮卡后斗的挡板,一阵风就裹着雪粒子扑过来,陆琪赶紧把围巾往上拉了拉,耳朵瞬间冻得发疼。

  老爸早站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三件厚棉袄:“快穿上!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进屋的瞬间,暖气的暖意裹了上来,跟屋外的凛冽形成鲜明对比,老妈搓着手说:“还是家里暖和,这北方的冬天,外头再冷,屋里有暖气就啥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