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裴砚立皇太孙,储位稳固无忧患-《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马车停在宫门前,沈知微扶着腰下了车。风从长廊尽头吹来,拂过她的裙角。她没有回寝殿,而是径直走向御书房。

  门未关严,一道缝隙透出烛光。她推门进去时,裴砚正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卷宗室名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片刻,又移开。

  “刚从西巷回来。”她说,“那个孩子醒了。”

  裴砚点点头,没说话。他把名册放在桌上,指尖停在一个名字上——皇太孙。

  沈知微走近几步,看着那行字。“百姓能活下来,是因为有人肯管;江山能稳,是因为有人看得够远。”

  裴砚抬眼望她。

  她声音很轻:“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这件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太子年幼时几次遇险,若无明确后继,将来难免再生纷争。”

  她点头。“立太孙,不是为私情,是为定人心。”

  裴砚转身走到案前,提笔蘸朱砂,在纸上写下几字。内侍接过诏书,立刻去司礼监传令。

  次日清晨,金銮殿前钟鼓齐鸣。

  百官按品级列班而立,文东武西,鸦雀无声。太子牵着一个孩童走上大殿。那孩子穿一身明黄锦袍,眉目清朗,脚步虽小却稳。

  沈知微站在裴砚身侧,看着那孩子跪下行礼。她脑中忽然响起机械音——【冷却完毕】。

  她闭眼三息,再睁眼时已听见孩童内心的声音:阿爹说,要背好书,将来保护祖母和小姑姑。

  她心头一动,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裴砚从案上拿起一卷竹简,递到孩子面前。“今日授你《帝王策》,可愿当众诵读开篇?”

  孩子双手接过,站直身子,清声念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个大殿。群臣皆屏息,有人眼角微颤。

  沈知微悄然启动心镜系统,扫视朝堂。

  一位老臣低头想着:三岁孩童竟能记全句,不简单……可惜我孙儿未得此机缘。

  另一人心里闪过一丝不甘:太子尚未展露才干,其子便已立储,是否太早?但随即压下念头,垂首不语。

  多数人心中只有惊叹与信服。

  她收回视线,看向裴砚,轻轻点头。

  裴砚牵起孩子的手,面向百官。“朕立太子,以固国本;今立太孙,非因私爱,实为昭示天下——我大周法统有序,代代相承,奸佞勿妄动念。”

  话音落下,百官齐刷刷跪地。

  “太孙聪慧,大周有幸!”

  “三代承统,万世基业!”

  呼声如潮,震动宫墙。

  沈知微站在高台之上,感受到脚下地面的震颤。她伸手抚了抚腹部,孩子在里面轻轻踢了一脚。

  她闭上眼。

  冰冷机械音在脑中响起:【获得朝堂认可度 99%】

  她睁开眼时,眸光沉静。这不是靠算计换来的结果,而是民心所向、大势所归。

  仪式结束,人群未散。司礼监宣读完礼制安排后,宫人上前准备带皇太孙退场。

  孩子却忽然挣脱宫人手掌,跑回大殿中央,再次跪下。

  “祖父!”他仰头喊道,“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全场安静。

  裴砚低头看他。

  孩子举起右手,握成拳头贴在胸口:“我长大以后,要做一个让百姓不怕天灾、不愁药钱的皇帝!”

  沈知微猛地怔住。

  这句话……她从未教过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

  可它就这样从一个三岁孩童口中说出,一字不差。

  她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喉咙发紧。

  裴砚弯腰将他抱起,脸上第一次露出笑意。他抱着孩子转身,面对群臣,声音洪亮:“你们都听到了吗?这是未来的君王许下的诺言。”

  百官再度叩首。

  沈知微站在原地,没有跪。

  她望着他们父子并肩而立的身影,忽然觉得这皇宫不再冰冷。曾经让她恐惧的殿堂,如今有了温度。

  一名宫女悄悄上前,低声问:“娘娘,是否回殿歇息?”

  她摇头。“再等等。”

  她不想错过这一刻的完整。

  阳光从殿顶琉璃瓦间洒落,照在皇太孙手中的《帝王策》上。书页翻动,发出轻微响声。

  裴砚走下来,握住她的手。“你觉得如何?”

  她反手回握。“比我想的更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说,“怕权力传承变成争斗轮回。但我相信他。”

  她点头。“我也信。”

  两人并肩站着,看着宫人领着皇太孙离开。孩子回头挥手,脸上带着笑。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裴砚才低声道:“你说他会记得今天吗?”

  “也许不会记得每一句话。”她说,“但他会记得这种感觉——被所有人注视,肩上有重量。”

  裴砚看着她。“就像你一样。”

  她没回答,只是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

  远处传来报时的钟声,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块木牌。“启禀陛下、贵妃娘娘,工部刚送来的东宫别院匾额已刻好,请您过目。”

  裴砚接过,只见上面四个大字:**承统养正**

  他点点头,递给沈知微。

  她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

  承,是继承;统,是法统;养,是培育;正是正道。

  一字一句,皆有深意。

  她正要开口,忽觉腹中一阵胎动。这次比之前都强烈,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她低头按住位置,嘴角微微扬起。

  裴砚察觉异样,连忙扶住她胳膊。“怎么了?”

  “没事。”她说,“他在动。”

  裴砚把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片刻后,他也感觉到了。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变了。

  不再是帝王,也不是兄长、丈夫,只是一个即将成为祖父的男人。

  他蹲下身,耳朵贴在她肚皮上。

  “听得到吗?”她问。

  他没抬头,只说了一个字:“嗯。”

  周围宫人都静静站着,没人敢出声。

  良久,裴砚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传旨,东宫别院即日启用,每日派两名讲官入院授课,内容不限于经史,亦授农桑、医政、律法。”

  内侍应声而去。

  沈知微望着宫门方向。“你说,将来他会不会也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孙子受封?”

  裴砚看着她。“只要这条路不断,就会有人一直走下去。”

  她笑了。

  太阳偏西,紫宸殿前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群鸽子从屋檐飞起,掠过金瓦,消失在天际。

  她忽然想起什么。

  “刚才那个孩子背书的时候……”她顿了顿,“他说的话,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裴砚转头看她。

  她盯着远处的宫墙,声音放得很低:“关于药钱的事,我只跟你说过一次。”

  裴砚沉默片刻,道:“也许是他娘告诉他的。”

  “可那是在西巷临时救下的孩子。”她看着他,“连户籍都还没登记,他母亲怎么会提起这些?”

  裴砚眼神渐深。

  她继续说:“而且他说‘不怕天灾’,那是我在监察司密折里写的原话,连奏章都没上过。”

  风忽然停了。

  殿前铜鹤的影子斜斜打在地上,像一把刀。

  裴砚缓缓开口:“你是说……”

  她没说完,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飞奔而来,脸色发白:“启、启禀陛下!皇太孙出宫时,马车突然失控,撞上了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