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前朝秘窟?复辟再燃-《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马蹄声在医馆门前戛然而止。

  那名骑兵滚落在地,铠甲上满是血痕,脸上沾着尘土和干涸的血迹。他扑到台阶前,声音嘶哑:“报——三十里外兵站遭劫,押运药材的车队……被截了!”

  沈知微站在原地,目光扫过他身上的伤。她没有动,也没有问一句多余的话。

  她转身对亲卫下令:“封锁现场,救伤员,取回残药封存。”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亲卫领命而去。她随即召来女官,低声吩咐几句。女官点头,快步退下。

  风从荒原吹来,卷起她的披风衣角。她抬手按了按额角,指尖触到一丝凉意。心镜系统沉寂着,还剩九次可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侧巷疾行而来。是个女子,穿着边境暗卫的粗布衣,脸上有道新伤,正渗着血。她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函。

  “青鸢参见主子。”

  沈知微接过信,拆开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紧。

  纸上只有八个字:**秘窟重开,遗族聚兵。**

  她盯着那行字,片刻未语。然后抬起眼,看着眼前这名代号“青鸢”的谍网女官,默念启用权限。

  三秒静默。

  【她说的是真话……入口就在皇陵暗穴,他们已经藏了三个月……】

  心声消散,沈知微收回视线。她将信纸捏成一团,掌心用力,碎屑落下。

  “你刚突围出来?”

  “是。流民首领被抓后熬不住刑,供出了密道位置。我们的人混进去查实了,里面不止兵器,还有前朝兵符和玉册残卷。”

  沈知微点头。她转身走进医馆偏厅,取来一张旧图摊在桌上。这是江南水患时她命人测绘的地下河脉图,线条密布,标注精细。

  她用指尖沿着三郡交界处划过,最终停在一个标记点上。

  “就是这里。”

  青鸢凑近看去,低声说:“地势险,入口隐蔽,四周无驻军。他们选这个时间动手,显然是冲着边地混乱来的。”

  沈知微冷笑:“药材被劫不是意外,是掩护。他们要借百姓之乱,遮朝廷耳目。”

  她说完,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盖上凤印,封入急件匣。

  “加急送往宫中,务必亲手交到裴砚手中。”

  信中写道:“前朝秘窟现,复辟将起。药材劫案恐为其障眼之举,请速调龙骑卫封锁周边五县,臣妾即率谍网先行探窟。”

  她放下笔,看向青鸢:“带路的人安排好了吗?”

  “已在十里外等候,都是死士,嘴严。”

  “走。”

  两人出屋,翻身上马。沈知微没再回医馆主院,也没惊动裴砚。她只留下一道口谕给留守女官:“继续救治病人,不得因我离开而停诊。”

  夜色渐浓,两骑悄然离城。

  风沙扑面,百里山路崎岖难行。她们绕开大道,穿行于断谷荒岭之间。途中换马三次,终于在子时抵达一处悬崖断口。

  青鸢勒马,抬手指向前方一道裂谷:“入口就在下面,火光一直没灭。”

  沈知微下马,摘下披风交给随行暗卫,抽出佩剑,缓步靠近崖边。

  她俯身望去。

  谷底有一洞口,不大,却被巨石半掩。洞内火光摇曳,人影晃动。隐约能听见诵念声,像是某种祭礼。

  她蹲下身,取出随身小镜,借月光反射窥视洞内情形。

  只见数百黑衣人跪伏于地,中间立着一名老者,须发皆白,手持一块断裂玉玺,高举过头。

  “天命归我太初!”老人嘶吼,“大周必亡!复国之日,就在今夜!”

  沈知微放下镜子,眼神冷了下来。

  青鸢低声道:“他叫陆承年,前朝礼部尚书之子,二十年前逃入北境,一直在联络旧部。这次是他第一次公开露面。”

  沈知微没说话。她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确认剑柄握得牢靠。

  “我们有多少人?”

  “连你在内,十七人。”

  “不够强攻,但够搅局。”

  她回头看向青鸢:“你带人在外围守住出口,切断退路。我去打断他们的梦。”

  “你不能进去!太危险!”

  “我不进去,谁来告诉他们——”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他们的时代早就死了。”

  她说完,不再多言,独自沿峭壁斜坡滑下。

  脚步轻稳,落地无声。她贴着岩壁前行,避开巡逻守卫,一步步逼近洞口。

  洞内仍在进行仪式。那老者将玉玺放在石台上,开始宣读一份黄绢诏书,内容竟是“登基大典仪程”。

  沈知微靠在洞外石柱旁,听清了每一个字。

  她缓缓抽出剑,抬手一掷。

  利刃破空而入,直插石台边缘,震得火盆倾倒,火星四溅。

  众人惊起,纷纷拔刀。

  她踏步而出,站在洞口,月光照在她脸上,目光如铁。

  “做梦。”

  所有人愣住。那老者猛地回头,瞪大双眼:“你……你是谁?”

  “沈知微。”她冷冷开口,“当朝皇后。”

  老者脸色骤变,后退一步:“不可能!你该在边城医馆!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们劫药的时候,我就该来了。”她一步步走近,声音不响,却压住了整个山洞,“你以为百姓的苦难是你们的机会?那是我的责任。而你们——”

  她指向那块断玺,“不过是躲在地底的老鼠,啃着腐烂的过去。”

  老者怒极反笑:“皇后?一个庶女出身的妃子,也配谈国运?大周气数已尽,天象示警,灾祸频发,百姓流离——这江山早该换主!”

  沈知微停下脚步,离他只剩五步。

  “你说天象?那你可知昨夜北斗偏移为何?”

  老者一怔。

  她继续道:“因为钦天监换了人。你那些所谓的‘星官’,早被宗室收买,说的话全是假的。”

  她又上前一步:“你说百姓流离?我刚从边城来,亲眼看着一个孩子喝下牛黄汤活过来。你说灾祸频发?那是因为有人故意放火毁仓,截断粮道——现在我知道是谁了。”

  老者的脸开始发抖。

  沈知微忽然抬手,指向洞壁一处暗格:“那里藏着兵符吧?三枚虎符,两枚铜令。你以为能凭这些调动旧部?可你知道如今边军将领是谁提拔的吗?是我亲自推举的寒门将领。他们效忠的,是这个国家,不是你们的幻梦。”

  洞内一片死寂。

  老者咬牙:“你一个人,敢闯这里?外面有多少人?”

  “够不够,等会就知道。”她缓缓举起剑,剑尖直指对方咽喉,“现在,把玉玺交出来。”

  老者怒吼:“杀了她!”

  几名黑衣人扑上来。

  沈知微侧身避过第一刀,反手一剑削断对方手腕。第二人迎面劈砍,她低头闪过,顺势踢中膝盖,那人惨叫倒地。

  第三名敌人从背后袭来,她早有察觉,旋身格挡,剑柄撞中鼻梁,对方仰面摔出。

  她站定,呼吸平稳,剑仍指着老者。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者喘着粗气,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能阻止一切?我们不止这一处据点。不止这一批人。你杀得了我,杀不尽天下怨气!”

  沈知微看着他,忽然问:“你儿子呢?十年前死在流放路上的那个?”

  老者笑容僵住。

  “我查过档案。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活埋的。动手的是你们自己人——因为他想投降。”

  她声音冷下去:“你们不是为复国,是为私仇。一群被仇恨烧瞎眼的人,还想重建王朝?”

  老者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知微正要再逼一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短促哨音。

  是青鸢的信号——**有援军接近。**

  她眼角微动,但仍不动声色,剑尖稳稳指着对方喉咙。

  “最后问一遍。玉玺,交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