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修炼篇5-《影综:我在韩剧做有钱人》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被墨蓝色的夜幕吞噬,连绵的群山化作幢幢黑影,仿佛蛰伏的巨兽。李莎拉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粗树枝,站在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山路上,欲哭无泪。

  她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远、这么糟糕的路。从那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小村庄下车开始,所谓的“路”就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石小径,蜿蜒着向上,仿佛没有尽头。向导指着山坳方向说“老君观就在那边,再走十八公里就到”时,她还没觉得有多可怕。可这十八公里,是实打实的、垂直爬升巨大的十八公里山路。

  她那塞满了各种她认为“必需品”的特大号行李箱,此刻成了最大的累赘。轮子早在几公里前就彻底报废,她只能咬着牙,半拖半扛。背上的双肩包也沉甸甸的,里面是她为这次“惊喜”之旅准备的各种零食、化妆品和……好吧,还有一套她自以为很好看的睡衣。现在,这些全都成了负担。

  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衫,头发黏在额前,精致的妆容估计也花得不成样子。脚底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她无数次想扔掉那个该死的行李箱,但一想到里面还有给杨锦天准备的礼物,又忍住了。

  “杨锦天……你居然住在这种鬼地方……”她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周围是深邃的黑暗,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偶尔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低嚎。她没带手电筒,这简直是致命的失误。手机早就没了信号,电量也岌岌可危。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脚下根本看不清路,她好几次差点被突出的树根绊倒。

  恐惧和后悔像冰冷的潮水般涌上来。她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噬,考虑着是不是该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蜷缩一夜等到天亮时,前方黑暗的山路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

  那是一个灯笼。

  昏黄、温暖的光晕,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如同指引迷途的灯塔。提着灯笼的是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白色道袍,在山风中微微飘动。那人梳着传统的道士发髻,但面容却隐藏在灯笼光影勾勒出的阴影里,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刚毅的下颌轮廓。

  李莎拉的心脏猛地一跳。那身形……有点像杨锦天,挺拔修长,但似乎比杨锦天还要高大魁梧一些,气质也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沉静如山岳般的感觉。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没有立刻靠近,似乎是在给她适应光线的时间。一个平稳、略带磁性,听起来有些年轻,却又奇异地蕴含着沧桑感的声音响起:“跟我走吧。晚上这路上野兽多。”

  李莎拉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那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这条路没蛇,放心。跟我来。”

  “蛇”这个字眼精准地击中了李莎拉最大的恐惧之一,她几乎是立刻就连滚爬爬地凑近了那点灯笼的光晕范围内,也顾不得对方是人是鬼了。“谢……谢谢!”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高大男子的身后,灯笼的光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崎岖的路面,总算让她能看清脚下。惊魂稍定,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她偷偷打量着前面那个背影,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脊背,行走间有种独特的韵律,仿佛与这山夜融为一体。

  “请……请问,你是谁?”她怯生生地问。

  “这里的住客。一个修行者。”男子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回头。他说话的方式,让李莎拉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可她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更奇怪的是,明明身处荒山野岭,面对一个看不清脸的神秘陌生人,李莎拉心里却生不出多少害怕,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甚至……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像是男女之间的吸引,更像是一种……血脉深处的共鸣?就好像很久不见的亲人一样,尽管她根本不认识他。这种温暖和安全的感觉,冲淡了她所有的疲惫和恐惧。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吃力,停下脚步,转身,很自然地伸手提起了她那硕大无比的行李箱。那箱子在她手里重若千钧,但对方提起来却显得轻飘飘的。

  “走吧,快到了。”他说完,便继续在前引路。

  李莎拉乖乖地跟着,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和那盏在黑暗中稳定前行的灯笼,心中充满了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了依靠的安心。这个神秘的修行者,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如同见到至亲般的奇异感觉?

  另外一边

  大通铺里,汗味和脚丫子味充斥着整间房子,一群大老爷们盘腿坐在大炕上,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些花生瓜子,杨锦天成了绝对的主角,正口沫横飞地讲述着他在百新国的“光辉事迹”。

  “……那三个家伙,一看就是街头混混升级版,战斗力撑死两万,还敢拦路?我都没用全力,一套白眉加螳螂,直接让他们躺地上思考人生!”杨锦天比划着,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

  “吹吧你就!”有师兄笑骂。

  “真没吹!还有一次,码头那边闹怪物,长得跟剥了皮的巨型鱼似的,恶心得要命。我当时正好没带趁手的家伙,徒手上去干的!好家伙,皮糙肉厚,费老大劲才把它弄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从它那黏糊糊的肚子里,居然掏出来个大活人!还是个姑娘!吓晕过去了都。”

  这话大家倒是信。毕竟杨锦天“葬礼拔刀”的事迹在观里广为流传——当年他嫂子去世,他那个缺德婶婶出言不逊,这小子是真敢在灵堂上抽刀要砍人,那股混不吝的劲头,跟他师父刘仁勇年轻时如出一辙,有事是真上。

  “最悬的就是前阵子的白犬了,”杨锦天压低声音,营造氛围,“那家伙,全球通缉的魔头,战斗力少说四万五!浑身血腥味。我跟他在社区里撞上了,为了救一对被困的母女,硬着头皮干了一场!好家伙,那家伙的拳头,直接往我心口上打过来幸好身上的金钟符起效了”。他摸了摸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师兄弟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或调侃。这时,二师兄义雄挤眉弄眼地插话:“行了行了,打打杀杀的有啥意思?说说正经的!在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漂亮的姑娘啊?嗯?”他拖长了尾音,露出一个所有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顿时,大通铺里炸开了锅,口哨声、起哄声差点把屋顶掀翻。

  “对对对!快交代!”

  “小天你这模样,肯定招蜂引蝶!”

  “有没有洋妞儿?”

  杨锦天被闹了个大红脸,挠着头,不好意思中又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这个……这个嘛……倒是认识几个……”

  “哦哦哦哦——!”起哄声更响了。

  他先说了李贤珠。“就……四年前刚去的时候,在飞机上认识的。她笑起来……嗯,特别好看,眼睛像月牙儿。”提起初恋,杨锦天的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带着点甜蜜。师兄们立刻发出暧昧的“哦~~”声。

  接着,他大概讲了讲李贤珠的姨婆文钰琼和自己叔公杨程月那段陈年狗血恋情,说自己莫名其妙被牵连,刚尝到初恋的甜头就被迫“失恋”,最近才解开误会。这离奇的剧情让师兄弟们听得啧啧称奇。

  “然后吧……还有个叫崔惠廷的。”杨锦天语气变得有点无奈又有点享受,“这女的吧,特别会说话,哄得人特别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愿意给她花钱,她撒个娇,我就没辙了。”

  旁边一位精通命理测算的师兄摸着下巴,故作高深道:“依我看呐,师弟,你上辈子八成是欠了这女人的钱,她呢,欠了你的奉承话。这辈子你俩碰上了,你来还钱,她来还好话,互相还债,天意啊!”

  杨锦天一听,猛拍大腿:“有道理啊师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轮到闵瑞贤,杨锦天语气明显淡了些:“这个……是家里之前有意撮合的,闵家的,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她似的……”这话立刻引来一片嘘声。

  “呸!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看你是怕被管着吧!”

  最后,说到李莎拉,杨锦天撇了撇嘴,言简意赅:“这女人……疯娘们一个。我救了她两次,然后就黏上了,甩都甩不掉。”

  “怎么个疯法?”大家好奇追问。

  杨锦天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描述李莎拉那些“光辉事迹,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大通铺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道身影带着山夜的凉气冲了进来,正是灰头土脸、头发散乱、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的李莎拉!她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直指炕上目瞪口呆的杨锦天,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杨!锦!天!你刚才说谁是疯娘们?!”

  刹那间,大通铺里鸦雀无声,所有师兄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只剩下瓜子皮从张开的嘴里掉落的细微声响。

  杨锦天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看着门口那个本应在万里之外的女人,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卧槽!说曹操曹操到?!这他娘的是什么鬼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