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李莲花张起灵1-《李莲花的一百个亲戚》

  (最后在历劫花讨价还价之下,本体花又给了历劫花一项技能。

  历劫花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归本体了……)

  ——

  李莲花最近忽发奇想,他非常非常非常想要一把古琴。

  好的古琴太贵了,于是,他自己动手做了。

  做好琴身,只需要再配上琴弦就行,省了不止一丝半点。

  这天他刚好做好了琴。

  非常有仪式感的准备好。

  焚香,沐浴。

  非常激动的端坐在琴旁,弹起了人生的第一首曲子。

  他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深吸一口气,李莲花闭上双眼,带着朝圣般的心情拨动了第一根弦。

  “铮——”

  那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鸹发出的哀鸣,又像是生锈的铁器在石头上摩擦。

  停在枝头偷看的麻雀浑身一僵,直挺挺地从树上栽了下来。

  李莲花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

  他记得谱子上说接下来该用“抹”的指法,于是信心十足地一勾。

  “嘎吱——”

  这次的声音活像野猫打架时的惨叫。屋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着翅膀想要逃离,却在空中打了个旋,“啪嗒”掉在院子里抽搐两下,再也不动了。

  “奇怪,”李莲花停下来挠挠头,“这琴音怎么带着杀气?”

  他不信邪,决定演奏《高山流水》。

  双手在琴弦上飞舞,发出的声音却像是锅碗瓢盆一起摔下楼梯,间杂着锯木头般的刺耳高音。

  树上的蝉鸣戛然而止,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路过野猫惨叫一声,炸着毛窜得无影无踪。连最顽强的蟑螂都纷纷四脚朝天,蹬腿毙命。

  一曲终了,李莲花满意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鸟雀昆虫,俨然一片修罗场。

  他愣了片刻,突然想起音律能通灵之说,说是能让琴声直达生灵魂魄。

  “该不会是……”李莲花心虚地戳了戳最近的一只麻雀,“直接给通灵到西天去了吧?”

  沉默良久,他默默把琴推到角落,决定还是去集市上买把现成的。

  毕竟再弹下去,怕是连路过的邻居都要遭殃了。

  李莲花揣着省吃俭用攒下的五两银子,在集市琴行里挑了把最便宜的古琴。

  回莲花楼后,他照例焚香沐浴,郑重地摆好新琴。

  这次他学乖了,先把窗户都关严实了。

  第一个音符流出时,李莲花惊喜地发现音色清亮了不少。

  可当他试图弹奏《梅花三弄》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琴弦震颤间竟飘出肉眼可见的灰色音波,如涟漪般在屋内荡漾开来。

  “嗡——”

  音波扫过墙角的蜘蛛网,蜘蛛当场八腿一蹬,直接风化成了一撮灰。

  桌上的茶杯“咔嚓”裂开,茶水还没流出来就蒸发成了白汽。

  李莲花吓得手指一抖,胡乱拨到第七根弦。

  “哐——”

  屋顶传来重物滚落的声响。

  推窗一看,邻居家的黑猫正口吐白沫瘫在瓦片上,旁边还躺着三只僵硬的麻雀。

  “这、这比我自己做的还凶残啊!”

  正当他抱着琴准备找掌柜算账时,琴弦无风自动:

  “铮——”

  这次音波凝成实体,直接把莲花楼的房顶掀飞了半片。

  李莲花看着漫天飘落的鸟毛和远处倒成一片的行人。

  默默把琴塞进床底最深处。

  “还是继续做我的江湖游医吧。”他望着漏风的屋顶哀叹。

  李莲花去看了一下那一行人。

  发现他们全都一脸青黑。

  身上都有一个刀口。

  “哦……不是被我琴声杀死的啊!”

  “啊!怎么那么眼熟?”

  “师兄单孤刀?他十年前不是死了吗?”

  这是一道声音传来,“应该够了。”

  “砰!”

  李莲花身边又多了一具红衣女尸。

  齐齐整整,全是熟人!

  “你你……”李莲花脑子一片空白。

  李莲花盯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张起灵只是静静站着,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井,仿佛刚才扔下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捆柴火。

  “你……你杀了他们?”李莲花终于挤出声音,指尖冰凉。

  张起灵没有回答。

  他俯身,从女尸怀里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然后他转身要走。

  “站住!”李莲花猛地站起,却见张起灵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他浑身一僵。

  那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那是看见熟人的眼神。

  带着淡淡的依恋。

  莲花楼残破的屋顶漏下细碎天光,映衬得他容貌俊逸出尘。

  他黑发黑瞳,眼神淡如清水,是人间看不见的绝色。

  李莲花怔怔然:“你是谁?”

  张起灵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破碎屋顶漏下的光斑在他肩头跳跃,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印记。

  那双淡如清水的眸子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又很快被一层薄雾般的迷茫覆盖。

  李莲花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这样一张任谁见过都不会忘记的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认得我?”李莲花向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张起灵微微偏头,额前刘海遮住好看的眉眼。

  “二……哥?”那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张起灵似乎也不太确定。

  他的记忆也时有时无。

  李莲花愣住。

  “二哥?”

  什么二哥,他是他的二哥?

  “只记得你是二哥,照顾你。”张起灵神色带着几分迷茫。

  “你怎么会知道……”李莲花的话戛然而止。

  张起灵已经转身,黑色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的光晕中。

  “等等!”李莲花急切追上前,伸手想要抓住那抹即将消逝的影子。

  他的指尖刚刚触及张起灵的衣袖,漫天飞雪袭来。

  李莲花僵立原地,猛地回头一看。

  莲花楼在身后。

  小狐狸精趴在门口。

  但是眼前一片纯白,忽然就像进入另一个世界。

  而原本的九具摆得整齐的尸体却不见了!

  “等等!”远去的黑影快消失时,李莲花婆娑步上前把人拦住。

  “?”张起灵疑惑的看向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