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以后对不对淮清负责?-《穿成合欢宗老祖,成万人迷龙傲天》

  “您老人家未免太过火眼金睛,徒儿佩服”,苏媚儿尴尬挠挠头。

  “老人家?你觉得为师,很老?”

  “啊不不不,师尊是我见过最好看,最美,最俊逸最邪魅,最凶残,最最最特别最厉害的男子”

  苏媚儿给她一顿夸,三千余岁的司徒澜被她夸到眉头微挑。

  明明她特意在其中混了凶残二字,他却觉得,夸他凶残,是世上最好的词语。

  这个徒儿,很会夸!

  苏媚儿拍拍心口,还好她聪明,选了个颜霸师傅。要是选了个白胡子老头,根本夸不出口来一点。

  司徒澜站起身,走到苏媚儿面前,食指弯曲轻点她的琼鼻,“丫头,我知道你有阴阳媚体,天生就招桃花。

  “但你要明白,男人这种东西,能给你助力,也能毁了你。尤其是淮清这种,道心越坚,动情时就越疯狂,到时候他为你破了道心,你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苏媚儿:……

  负责,怎么负责?

  负责那意外的一吻,灵修?本源融合?苏媚儿摸了摸唇角,要说多喜欢淮清?其实倒也未必。

  现阶段,她所有的亲近和示好,说到底都是为了借力。

  淮清是内门大师兄,四老祖的得意弟子,跟着他能少走弯路,能拿到资源,能在这吃人的宗门里站稳脚跟。

  这才是关键。

  至于动心?

  她穿越过来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第二是变强,情爱这种东西,哪有提升实力靠谱。

  想什么呢?”司徒澜挑眉看她,“脸都快笑出花了,该不会是在想淮清那小子吧?”

  “哪能啊师尊!”苏媚儿立刻收敛神色,摆出一副“一心向道”的正经模样,

  这个师傅和淮清不一样,她可以随意逗弄淮清,因为她知道他怎样都不会真正生气,更不会杀她。

  可这师傅不一样,这人喜怒无常,是一个人便屠了一个国的杀道老祖。

  万一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就给自己拍死了。

  一定要在他面前保持乖巧老实的人设。

  就算他再怎么觉得自己天生媚体,也要保持乖巧。

  “我在想,有您这样的师尊,以后肯定能在修仙界横着走了!”

  这话倒是真心。

  有个渡劫期,半步飞升的老祖当靠山,就算是宗主,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司徒澜被她逗笑了,粉发下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机灵的,不过你也别得意,这修仙界藏龙卧虎,光靠我可不够。”

  苏媚儿点点头,“师尊,我其实不喜欢苏媚儿这个名字,也不用您费心取徒号,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烬离”

  原身苏媚儿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所以名字也是父母胡乱取的,她幸运得高人指点,跋山涉水独自来到云岚宗。

  原身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名字和她身上的血脉,但现在的苏媚儿想这么做,也可以这么做。

  司徒澜饶有趣味,“哦?”

  苏媚儿补充,“烬代表点明灰烬,“离”在八卦中代表火,也含“挣脱旧我”之意,脱离过往桎梏。

  这个名字,她从穿来第一天就想了,只是碍于没有师傅,不能取徒号,一直忍到现在。

  司徒澜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

  “烬离”

  “你拿出无情剑,随便挥几招给我看看”

  苏媚儿无情剑‘唰’地出鞘。

  司徒澜斜倚在美人靠上,指尖把玩着一枚莹白的玉棋子,粉衣被殿内暖炉熏得泛着柔光。

  他看着苏媚儿舞完一套“流云式”,剑招虽流畅,却总带着股刻意模仿的僵硬。

  那是淮清教的路数,太正,太刚,反倒缚住了她骨子里的灵动。

  “停。”他懒懒抬眼,声音像浸了蜜的酒,“你这剑舞得,比道堂里的老学究还规矩,有意思吗?”

  苏媚儿收剑,闻言有些不服气:“淮清师兄说,剑意当纯粹,心无旁骛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纯粹?”司徒澜嗤笑一声,从靠上起身,粉袖轻挥,殿角的铜镜突然飞到两人中间,镜中映出苏媚儿眼底未散的媚光。

  “你天生阴阳媚体,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的劲儿,偏要学人家‘心无旁骛’,这不是自废武功是什么?”

  苏媚儿一怔,看着镜中的自己。

  方才练剑时,无意间泄出的媚气让镜缘都蒙上了层粉色雾霭,确实与“纯粹”二字格格不入。

  他起身走到灵池边,随手摘下一片灵叶,“从今天起,我教你怎么把阴阳媚体融进剑招里。

  用最软的姿态,出最狠的杀招,这才是你的道。”

  苏媚儿眼睛一亮。

  这路子,正对她胃口!

  比起淮清教的那些“剑意纯粹”“心无旁骛”,她更喜欢这种“以柔克刚,美色惑敌”的路数。

  想想看,对手被她的媚态晃花了眼,她再一剑封喉,多爽快。

  他所说的练剑,和淮清教的截然不同。

  淮清讲究的是剑招精妙,剑意纯粹;而司徒澜教的,却是如何将阴阳媚体融入剑招,如何用最妩媚的姿态,使出最狠戾的杀招。

  这真是她一直以来苦思的!

  “看好了。”

  司徒澜随手捡起一根树枝,粉衣飘动间,他身形微旋,树枝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最温柔的丝带,缠缠绕绕,带着股勾魂摄魄的媚意。

  他手腕轻转,柳枝扫过空中飘落的花瓣,每一片都被温柔地卷住,打着旋儿落下,姿态缠绵得像一场春日迷梦。

  苏媚儿看得有些失。

  这哪是练剑,分明是在起舞。

  可那柳枝流转间的媚气,却比最烈的酒还让人上头,连殿外的飞鸟都被引得停在窗棂上,歪头痴望。

  “可就在苏媚儿看得失神,在她心神微漾的刹那,司徒澜手腕猛地一挑!

  那根还带着柔媚余韵的柳枝,突然绷直如钢针,带着凛冽的劲。

  “唰”地破空而去,精准斩断三丈外一株铁叶松的根茎。

  那松皮坚硬如铁,寻常利剑都难伤分毫,此刻切口却平整得如同镜面,断口处还凝着一丝淡淡的粉色灵光,正是阴阳媚体的气息。

  “练剑,不一定非要冷冰冰的。”司徒澜收回树枝,语气慵懒。

  “你的媚体是天赋,不是累赘。用好了,比无情剑还能杀人。”

  苏媚儿重重点头。

  这也正是她在宗门大比能斩获第一的原因,每次打败对手,都和她用媚气融于剑招,密不可分。

  “师傅,您太懂我了!”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司徒澜看着她眼底闪烁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收这个徒弟,就是看中了她这股不被规矩束缚的野劲儿。

  阴阳媚体千年难遇,若只用来修炼旁门媚术,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过来。”他招手让苏媚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无情剑,指尖抚过冰冷的剑身。

  “这剑虽名‘无情’,却最通人性。你试着用媚气裹住它,想象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带着你的笑意,你的眼神……”

  可司徒澜的指尖刚触到无情剑的剑身,那月白色的剑体便猛地一颤,发出嗡鸣般的,震耳欲聋般的抗议!

  苏媚儿能清晰感觉到,剑柄传来的寒意陡然加重,像是有股倔强的意志在抗拒着什么。

  “急什么。”司徒澜轻笑一声,指腹依旧慢悠悠地抚过剑刃,那里还残留着苏媚儿练剑时沾上的淡淡媚气。

  “你这剑,跟着她委屈了?”

  话音未落,无情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剑身在他掌心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束缚。

  苏媚儿下意识后退半步,只见那月白色的剑身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道金光从剑中猛地跃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道人形!

  那是个上身赤裸的金发男子,小麦色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一条精致的鎏金花纹从一侧脖颈延伸到右匈。

  壮硕的胸\\ 肌线条分明,腹肌块垒如刻,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落地时带起一阵劲风,头顶的金色碎发层次分明,飘逸的狼尾长度及腰,散在身后,长发无风自动。

  金发狼尾鲻鱼头,层次分明的剪裁,利落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贵气,衬得他整个人像从复古画册里走出的贵公子剑客。

  金色的长睫翕动,眉眼间却拧着浓浓的不悦,看向司徒澜的眼神像淬了冰。

  苏媚儿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下意识捂住了嘴——这这这……就是传说中只有上古灵剑才有的剑灵?竟然长这样?

  金发碧眼及腰狼尾?

  这合理吗?

  “司徒,我这是无情剑,不是有情剑!”

  剑灵的声音低沉如洪钟,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你让她用那什么媚气裹着我?是想让我堕了名头吗?”

  司徒澜这才抬眼,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时伤,咱们三千年没见,你一出来,就对我大吼大叫?”

  “大吼大叫?”被称作时伤的剑灵眉头皱得更紧,小麦色的胸膛因怒而微微起伏。

  “我守着这破剑三千年,好不容易等来个像样的主人,你倒好,一来就教她用媚气污染我的剑体!

  “我这剑名‘无情’,讲究的是斩情断念,你让她搞那些勾魂摄魄的把戏,是想让我沦为笑柄?”

  苏媚儿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她偷偷打量着时伤。

  这剑灵的模样太过惹眼。

  金发耀眼,身材壮硕得像座小山,偏偏眉眼间带着股上古神只般的倨傲,与他那身充满力量感的线条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谁告诉你,无情就不能有情了?”

  司徒澜反问,指尖把玩着从剑鞘上摘下的玉佩,“当年你为了护着那朵瑶池雪莲,硬抗九天雷劫,差点碎了灵核,那会儿怎么不说自己是无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