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三国:东汉战神,融合韩信闯天下》

  寒冬的晨曦中,南宫广场上空无一人。昨夜激战的血迹早已清理干净,唯有刺鼻的血腥气依旧弥漫不散。邓贤径直前往刘协寝宫准备早朝事宜,未去谷门寻找刘玄复命。

  谷门处,刘玄正与典韦监督数万降卒操练。因收编的西凉军多达四万余众,其中三万余人已缴械投降,为防生变,特将降卒集中于水晶训练场严加看管。

  刘玄调遣了九百名赤血龙骑与一万五千名赤血铁骑驻守洛阳城四门,又安排万余归降的西凉军协助守城。这些赤血卫即便下马作战也骁勇异常,完全能镇住西凉降兵。皇宫内则驻守了五千赤血铁骑——四千人在谷门看管参与水晶训练的西凉兵,余下千人分散各处要道,平城门与南门通道更由伪装成西凉军的赤血军把守。

  晨钟响起时,平城门缓缓开启。列队等候的百官皆神色凝重,既无人寒暄也没人交谈,只余压抑的寂静。文官们经过通往德阳殿的甬道时,多数人面色煞白,耳畔仿佛还回荡着昨夜马蹄震地的声响。武将们嗅着空气中腥甜的血气,都不自觉攥紧了剑柄。走在最前的王允与卢植闻到这般浓重的血腥味,已然能想见昨夜此地尸山血海的景象。

  当群臣踏入大殿,发现少年天子刘协竟已端坐龙椅。这个反常景象令众人心头剧震,慌忙跪拜行礼。除王、卢二人外,所有朝臣心底都浮起疑问:那权倾朝野的董卓今日为何缺席?莫非昨夜董府起火受了伤?更令他们惊异的是,小皇帝此刻神采奕奕,昔日颓靡之态一扫而空,恍若脱胎换骨。

  此时龙椅上的刘协目光如炬。没有董卓摄政的朝堂,让他终于能挺直腰背。待百官起身后,他朗声问道:"近日可有要务奏报?"参与过密议的大臣已从夜半马蹄、城门血气等蛛丝马迹中猜出端倪,而更多董党爪牙则开始警觉今日的异常氛围。

  凡有几分心智者皆察觉董卓恐生变故。昔日刘协哪敢插足朝堂政务,每日早朝连大气都不敢喘。

  亦有些蠢钝之徒暗自窃喜,只待董卓知晓刘协竟敢干预朝政,且看这小儿皇帝如何收场。

  "报!玄菟 ** 刘玄宫外求见,称有要事呈奏!"

  一名被赤血卫替换的西凉将领入殿禀报。

  群臣闻言哗然,不明就里者皆面如土色。

  "逆贼刘玄怎会现身洛阳?他不是在边关自立为王么?"

  朝臣中混杂着不少 ** 参与者正佯装惊诧。

  刘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怒火中烧。

  心想:"来得倒快,朕尚未料理完朝政,就急不可待来讨封赏?果然是乱臣贼子!"

  "宣他进殿!"刘协厉声道。

  刘玄身着锦绣华服昂然而入,气度不凡。那件白龙吟外袍早已收入随身空间。

  "微臣参见陛下。"却见他只是拱手而立,全无跪拜之意。有些规矩可含糊其辞,有些却寸步不让。

  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只跪祖宗父母,岂能向权贵折腰?

  刘协见得他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掌中龙椅扶手被捏得咯吱作响。

  "刘玄,为何不跪?"少年天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质问。

  刘玄扫了眼刘协,又瞥向侍立一旁的小邓子,险些笑出声来。

  不知这宦官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傀儡皇帝重拾这般胆气。

  "陛下恕罪。"刘玄从容拱手,"昨夜诛杀 ** 董卓时腿部负伤,难以屈膝。"

  此话宛若惊雷炸响于金銮殿上。先前幸灾乐祸之臣顿觉腿软,董卓党羽更是汗湿重衫。

  忠直大臣们则如释重负,投向刘玄的目光暗含感激。

  唯有刘协听得这番顶撞,心头如扎了根刺。皇权威严方始重振,便遭此等轻慢。

  这般下去,朕还如何树立天子威仪?如何真正执掌这大汉江山?

  “荒谬!刘玄,你这是在向朕讨要封赏不成?”

  刘协犹如饿极的野犬,死死咬住猎物不松口。

  小邓子垂首低眉,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刘玄暗自讥讽,昔年刘协聪慧机敏,锋芒毕露,如今竟被董卓摧残至此。想来也难怪,董卓之后又有曹操专权,他从未真正掌握权柄,如此懦弱倒也不足为奇。

  朝臣们冷眼旁观皇帝对刘玄的刁难,各自盘算。

  未等刘玄开口,卢植已按捺不住,对刘协的转变既困惑又失望。

  “陛下,玄菟王千里驰援,救社稷、护臣民,纵有过错,亦非祸国殃民之罪。如今他身负重伤,陛下当体恤功臣,功过相抵,方能彰显明君风范。”

  众忠臣见状,纷纷附和:“请陛下以贤君之姿,善待功臣!”

  刘玄心中稍慰,总算没白费心血。然而王允始终沉默,令他难以揣测——这位诛董主谋,为何此刻置身事外?

  龙椅上的刘协面色铁青,却深知众怒难犯。他正欲强忍怒火,暂放刁难,董卓旧部却已暗暗谋划退路。

  见众人对董卓伏诛深信不疑,又见刘协举止反常,他们确信——董卓大势已去。

  帝靠山倾覆,祸延党羽,众人正苦思脱身之策时——

  刘协与刘玄的嫌隙已昭然若揭。朝中忠义之士皆拥护天子,此刻若向刘协示好,那莽撞少年定不会追究前嫌。

  "陛下,微臣以为卢中郎等所言诛董之功确有其理。然刘玄罪责难消!"

  "虽擒董逆有功,岂能抵其悖逆之罪?"

  "身为皇嗣重臣,竟持械闯殿,更怀弑父之心!"

  "更在大汉疆土擅立邦国,此等行径与董贼乱政何异?"

  "此等乱臣贼子,纵有微功亦当伏诛!"

  "请陛下发兵擒拿,明正典刑。待其伏法后,可复其宗籍——"

  "如此,也算给这反王最后体面。"

  见朝中竟有与己同心诛杀刘玄者,刘协顿觉此乃忠良之臣。

  那些未及清洗的董卓余党,窥见天子铁青面色渐缓,纷纷出列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正值刘协重现早朝时的锐气欲下诏时,王允蓦然厉喝:

  "尔等佞臣!董贼爪牙!安敢蛊惑圣听?"

  "此等罪孽,当诛九族!休要狡辩!尔等这些年献予董贼的珍宝美姬,助纣为虐的罪证,尽在老夫掌中!"

  "原以为尔等只是韬光养晦,心系汉室。岂料食汉禄却行逆举,罪无可赦!"

  王允言毕伏地叩首:

  "陛下!如今天下分崩,烽烟四起。莫非陛下还要亲小人远贤臣,做那 ** 之君?"

  《朝堂之争》

  殿内杀机凛然,王允厉声喝道:"此等逆贼当速诛九族,以彰天子圣明!"

  王允虽觉刘玄心怀异志,但自身亦是刚烈忠臣。董卓已伏诛,岂容余党继续祸乱朝纲?

  百姓饱受欺凌之苦,王允皆亲眼所见。此刻怒火中烧,誓要尽除奸佞。

  小皇帝刘协被这声怒喝吓得手足无措。今日朝议本为处置刘玄,怎料竟要牵连众臣?

  那些曾依附董卓的官员听闻王允握有罪证,顿时慌乱。纵使天子愚钝,亦难容臣子谄媚他人之证。

  "陛下明鉴!王司徒分明是借机诬陷!当务之急应是处置反贼刘玄!"

  忠直之臣岂肯放过这 ** 党?纷纷奏请诛其九族。德阳殿内争吵不休,宛若市集。

  刘辩看着 ** 的朝堂面如土色,方才喝斥刘玄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得向默立多时的小邓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邓子整了整衣襟,尖声宣道:"陛下有旨:今日只议刘玄之事。其余罪证,陛下自有圣断。尔等身为臣子,当初董卓乱政时缄默不言,如今竟敢在朝堂喧哗?"

  此言一出,满朝噤若寒蝉。这顶"大不敬"的罪名,任谁都担待不起。纵是忠良之士,此刻也须慎言慎行。

  朝堂重归寂静,刘协望向小邓子的目光中更添几分感激。

  他暗自梳理思绪,今日必须定刘玄的罪。诸多诸侯里,唯有此人最具威胁——董卓之流虽可囚君王却无 ** 之资,但刘玄不同,他随时能取而代之。

  "刘玄虽擒董卓有功,却割据疆土自立为王。"刘协拍案而起,"龙椅染血,威逼天子,显有弑君之意。功过相抵,即刻收押候审!"

  百官闻言神色各异,不少忠臣只觉心头发冷。那位从董贼手中夺回皇位的英雄,非但未自立为帝,反将皇位奉还。如今不但无功,竟要获罪?

  刘玄面上浮现怒容,心底却松了口气——这场演了半日的戏,终于到了关键处。自昨日征战至今未曾合眼,纵有奇术护体精神矍铄,终究也需安眠。只待这出戏落幕,便能在洛阳城中寻处宅院好生休憩。

  卢植急步出列,沉声进谏:"陛下三思!纵使刘玄有罪亦不至死。何况城外尚有十余万西凉暴军,若闻董卓伏诛、刘玄被囚,必生哗变。那些屠城掠地的虎狼之徒,与匪类无异,届时洛阳危矣!"

  老臣洞察天子心思——这是被蛇咬后的惊弓之态。眼下唯有暂缓君臣冲突,若将那位沙场英雄逼至绝境......卢植不敢再想。

  刘协听罢,忽然放声大笑。

  《汉廷对弈》

  朝堂之上,少年天子稳坐龙案,朱笔轻点:"卢卿多虑。朕向来明察秋毫,此番祸乱仅在董贼一人,与西凉将士何干?"

  辰时诏令已发至营中:"着西凉军仍驻洛阳城外,非但免罪,更当记功。"

  "朕以仁德治军,西凉将士岂会生乱?皆是我大汉儿郎,此事毋庸再议。"年轻 ** 袖袍轻挥,"且看宫中宿卫的西凉军,可曾有半分异心?"

  话音未落,阶下忽然爆发一阵清冷笑声。

  "好个糊涂天子!"刘玄玄甲生寒,"真不知这般庸碌之辈,如何坐得稳这九五之位?"

  "我昼夜兼程千里诛董,解汉室倒悬之危。陛下不思封赏,反要问罪?更可笑的是——"他剑鞘重重顿地,"我费尽心机封锁董卓死讯,就是要稳住城外十五万虎狼之师!"

  "陛下倒好,竟想招安?待西凉军得知董卓已死,又探得昨夜城中守备空虚......"刘玄突然欺身上前,惊得御前侍卫纷纷拔剑,"他们为何不敢攻入洛阳?为何要臣服于你这稚子?"

  "董卓欺君罔上时,那二十万兵马可曾有一人勤王?"年轻将领的声音在殿梁间回荡,"这些助纣为虐之徒,反倒成了护佑洛阳的忠臣?"

  青玉阶前寒光一闪,刘玄佩剑半出:"陛下莫非......"他忽然收剑轻笑,"是拿麸糠当脑髓?"

  刹那间少阳殿乱作一团。少年天子拍案而起,冠冕珠串剧烈摇晃:"给朕杀了这个逆贼!今日许卿等带剑上朝,就是为了诛此獠!"

  满朝朱紫却似泥塑木雕。老臣王允怔怔望着殿外翻滚的乌云,连手中笏板落地都浑然不觉。

  汉献帝刘协被困深宫,只知董卓专权跋扈,却不知西凉军在城外 ** 。

  洛阳郊外生灵涂炭,男子尽数屠戮,女子惨遭 ** ,沦为禽兽玩物。

  饥馑之时,西凉军竟以孩童与肤白女子为食,此等兽行遍地可见。

  如此丧尽天良之徒,岂有归降之理?纵使归顺,不过欲做董卓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