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林晚重伤:符咒反噬与病毒侵染-《诡豪:我在末世当冥币帝王》

  江沉最近右眼皮总跳,跳得他心烦。搁以前,作为拿过华尔街offer的前金融精英,他早把“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归为封建糟粕了——可自从在阴间开了银行、修了高铁,见惯了符纸当密码、鬼魂做柜员的场面,心里那杆“科学标尺”早松了缝。

  “估计是熬多了。”他揉着眼角的青黑自我安慰。抓内鬼这事儿缠了半个月,他办公室的灯就没暗过。

  现在这办公室也怪,左边是连着阴间股市的全息屏,K线图跳得比阳间还疯;右边堆着桃木剑、八卦镜,最显眼的位置贴了张“驱鬼招财符”,活脱脱把金融战场改成了“科技玄学杂交现场”。

  正对着屏幕发呆,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无头骑士抱着自己的脑袋进来,黄符往桌上一拍:“老板,新搞的‘忠诚度检测符’!贴员工身上,说谎就冒绿烟!”

  江沉扫了眼那片绿油油的符纸:“红烟多显眼,怎么用绿的?”

  骑士的脑袋在手里转了半圈,含糊道:“红色在阴间是吉兆,绿色嘛……显得有活力?”

  “说人话。”

  “库房只剩半罐绿颜料,红的早被画‘招财符’霍霍完了。”

  江沉刚要骂他敷衍,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得震天响——一个小纸人连滚带爬冲进来,纸糊的胳膊肘磨出了毛边,脸上的墨迹晕得像哭花了脸。

  “不好了江总!林晚小姐她……”

  “啪”的一声,江沉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热水溅到裤脚,指尖烫得发麻也没知觉,他一把拎起小纸人,声音都颤了:“慢慢说,她怎么了?”

  小纸人喘得纸页发颤:“实验室研究阴蚀II型病毒解药,符咒突然反噬,病毒也漏了……现在人倒在法阵里,一动不动!”

  江沉没等听完,人已经冲了出去,衣摆扫过散落的符纸,身后拖出一串模糊的残影——他这辈子在交易市场抢过涨停板,在阴间追过逃债鬼,从没跑这么急过。

  实验室的景象让他心脏猛地一沉。

  琉璃瓶碎了满地,绿色的病毒原液顺着法阵纹路爬,像条黏腻的蛇;中央的防护罩裂成蛛网,林晚躺在符纸烧成的黑灰里,脸白得像张新宣纸,嘴唇却泛着青黑,连呼吸都细得快看不见。她身上缠了两股气:一股是金色的符咒能量,在皮肤下游走,把血管撑出淡淡的光痕;另一股是灰黑色的病毒,像霉斑似的往她心口钻,每钻一下,她的眉头就皱得更紧。

  最吓人的是,这两股东西在她身子里“耗”上了——你压我一分,我就涨一分,像极了阳间股市里的多空博弈,谁先打破平衡,谁就先把这具身子拆了。

  “都让开!”江沉推开围得水泄不通的医疗鬼,膝盖“咚”地砸在地上,手指抖着探向林晚的颈动脉。

  还好,还有脉搏,弱得像风中的烛火,却没断。

  “怎么回事?”他转头瞪向旁边缩着的实验室负责人——一个戴厚眼镜的老鬼教授,镜片上还沾着符纸灰。

  老教授推眼镜的手都在抖:“林晚小姐想拿新型复合符封病毒,可那阴蚀II型……它变异了,能吸符咒的气!结果……”

  “结果炸了?”江沉喉结滚了滚。

  “比炸了邪门。”老教授苦着脸,“病毒和符咒气缠在一起钻进她身子,成了‘共生体’——驱病毒,符咒气就乱冲;化符咒气,病毒立马吞了她……”

  江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捏紧拳头——以前在金融市场遇到熔断,他能笑着砸出十亿救市,可现在看着林晚苍白的脸,指尖的冰凉顺着血管往心口钻。

  “有办法吗?”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几个专家鬼互相递了递眼神,一个戴白大褂的站出来:“理论上得同时疏导符咒气、清病毒,可这俩节奏得完全对上,误差不能超0.01秒……”

  “说能听懂的。”

  “基本没戏。”

  江沉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始脱外套。

  “老板?”无头骑士抱着脑袋凑过来,“您要干嘛?”

  “我来。”江沉卷起衬衫袖子,露出小臂上一道旧疤——那是当年在mIt做实验时烫的,“说出来你们不信,我以前是生物工程和物理双料博士,后来觉得搞钱比搞试管有意思,才转了行。”

  众鬼面面相觑,没人懂“mIt”是啥,但“双料博士”四个字还是听明白了,眼睛都直了。

  江沉没管他们的震惊,蹲下身,掌心轻轻贴在林晚的额头。闭眼的瞬间,一股混乱的能量顺着掌心往上涌——符咒气像脱缰的野马,在她经脉里横冲直撞;病毒则像黏糊糊的墨汁,正往她心脏的方向渗,更糟的是,这俩东西还在互相“喂”能量,符咒气越强,病毒越疯,活脱脱一个恶性循环。

  照这架势,撑不过48小时。

  他猛地睁眼:“把量子符咒同步仪和病毒分离装置推来,IcU改成联合法阵——别问,照做。”

  一个年轻研究员小声嗫嚅:“可那俩设备……一个靠符咒共振,一个靠分子分离,原理压根不搭边啊……”

  “能救命的原理,就是好原理。”江沉头也不回,“再把符咒组和病毒组的头儿都叫过来,十分钟后开组会。”

  接下来的几小时,众鬼算见识了什么叫“阴间资本大佬的执行力”。

  江沉把人分成两组:符咒师们围着法阵调频率,他盯着监测屏喊“左移0.5个符位,稳三秒再放”;病毒组那边,他隔着玻璃冲里面喊“抑制剂加3%,流速压到0.1ml\/s,别让病毒反应过来”。

  一边是掐诀念咒的玄学操作,一边是调仪器的科学流程,他居然能切换得行云流水。有个老符咒师偷偷跟旁边的鬼说:“这老板要是转行画符,咱们都得失业。”

  “老板!符咒气稳了,可病毒活性又上去了!”有人喊。

  江沉盯着屏上飙升的曲线,突然想起什么:“把我上次画的‘金融平衡符’拿来——用供需关系调,符咒气当‘供给’,病毒当‘需求’,找个临界点卡死它!”

  众鬼听不懂“供需关系”,但还是照做了——黄符刚贴到林晚胸口,监测屏上的曲线居然真的平了下去。

  可没等大家松口气,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病毒二次变异!在往林晚小姐的脑子里钻!”病毒组的鬼尖叫着扑到屏前。

  江沉冲过去,只见代表脑电波的线条扭成了麻花,而病床上的林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唇翕动着,像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她在被病毒控意识!”

  江沉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他在阳间能靠资本砸穿对手的防线,在阴间能调万鬼平了闹事的山头,可现在,看着林晚痛苦的脸,他却觉得自己像个连针都拿不稳的废物。

  “老板,有急信。”无头骑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难得没带玩笑气,“熵鬼的病毒实验室坐标找到了,12小时内必须动手,不然他们就转移了。”

  江沉的背僵了僵。这是他等了半个月的消息。

  “还有……”骑士顿了顿,“公司内部的内鬼也有眉目了,要是不赶紧清掉,偷袭计划准泄露。”

  抓内鬼、端实验室,两件事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碰——可林晚还躺在这里,每分每秒都在和那该死的病毒耗。

  救一个人,还是救千万鬼?

  这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烂俗选择题,居然真砸到了他头上。

  “给我一个小时。”他声音沙哑得像吞了沙,“一个小时后,我给你们准信。”

  他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林晚的手——凉得像块冰。他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怕惊着她:“等我,晚晚。我从来没在选择题里选过错,这次也一样——我能找到第三条路。”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往外走。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扫过满地的符纸碎片,像一道没画完的疤。

  他没看见,病床上的林晚,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被风吹得打了个小卷,又很快垂下去。而监测屏上,代表病毒活性的曲线,悄无声息地往上跳了一个百分点,像在无声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