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九月末,阳光变得绵软无力,梧桐树的叶片边缘泛起焦黄色,像是被岁月轻轻烫出的褶皱。秋风掠过街道,卷起那些摇摇欲坠的叶子,簌簌声中,凉意顺着领口袖口钻进来,在皮肤上凝成细密的战栗。自从月考成绩单发下来那天,安安总爱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处,仿佛这样就能把外界的目光和压力都隔绝在外。即便在温暖的教室里,她也习惯蜷着肩膀,像只受了惊的小猫。母亲温声细语炖的补汤,冒着氤氲的热气,飘散着浓浓的爱意;父亲看似随意买的漫画书,封面上印着她曾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