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态\’的秦依依-《开局就被俘虏成奴隶了怎么办?》

  看着满身怒火、一脸杀气腾腾的秦依依,云翊心中警铃大作,哪里还敢再有半分挑衅之意。他急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好,心中暗自念叨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且等着瞧!”但嘴上却忙不迭地说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虽然这个鬼地方云翊是一万个不想待,但是他根本没有寻到回去的办法,只能小心翼翼躲在秦依依的羽翼之下,苟延残喘。

  秦依依的眸子看向远方,那老刁奴早晚都会死,但不是现在死,凡是欺辱过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云翊战战兢兢地微微抬起头,偷眼瞧着眼睛猩红、浑身散发着浓烈杀气的秦依依,声音颤抖地说道:“公主大人,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消气。”

  随后想了想,“要不要我给你上药啊!”

  然而,话一出口,云翊便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在这个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女子的清白名声犹如她们的生命一般珍贵,自己这般冒失的言语,岂不是极有可能被误会成心怀不轨、公然调戏公主?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况且秦依依本就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就如同那难以捉摸的风云变幻,时而温柔和善,时而冷酷残暴。

  万一她此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认定自己是在故意轻薄于她,一气之下真的砍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云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打了个冷战,那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令他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秦依依神色淡漠地凝视着云翊,在她眼中,这样的小伤实在是微不足道,既不会危及生命,又何必非要上药处理呢?

  然而,就在云翊以为她会决然拒绝的时候,秦依依却话锋一转,冷冷地吐出四个字:“过来上药。”

  云翊像是得到赦令一般,急忙从地上爬起,慌乱之中显得极为笨拙。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秦依依的衣衫,好不容易才将其褪去,露出那一片红肿的背部。

  云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但很快,他的眼神中便闪过一丝浓烈的愤恨,心中暗自咒骂道:““那种腌臜婆子看我怎么弄死她。”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拿起药膏,轻轻涂抹在秦依依的伤处。

  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轻柔,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边涂抹,一边关切地轻声问道:“痛不痛?我来给你吹吹,或许会好受些。”

  云翊这般体贴入微的举动,让秦依依内心深处那坚硬如铁的壁垒仿佛被一股暖流悄然冲击,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但仅仅是眨眼之间,又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秦依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到这般体贴入微、为自己擦药的奴隶,倘若也曾这般为别的女人尽心竭力,她的心便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仿若换了一个人。

  她猛地扭过身子,直接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云翊一把按到了床上。一双眼眸,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他,仿若要将他看穿。

  而她这般剧烈的动作,使得身前的衣衫微微凌乱,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云翊见状,仿若被烫到一般,慌乱地立马扭头,不敢再看,心脏却跳得愈发急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他只觉脖颈处寒意森然,那股冷意仿佛顺着脊梁骨直钻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满心惶恐与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疯批女人这突如其来的疯癫举动究竟又是因为何事?

  秦依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彻骨,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许久,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说,你以前还伺候过哪些女人?”

  闻言,云翊愣怔,完全不知该作何答。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想要逃离,但身子却仿佛被禁锢了一般,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肯说?那就永远别说了吧。”话落,秦依依右腿屈膝,压在云翊身上,左手掐住云翊的喉咙。

  “咳咳!”云翊剧烈地咳嗽着,脸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仿若濒死之人一般。他拼尽全力挣扎着,企图推开秦依依的束缚。奈何他现在连普通人的力量都没有,更遑论是这疯女人的对手。

  “咳咳,放,放,放手!我……我……没……唔……没……唔唔!”

  云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秦依依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云翊立即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吸气,整个人瘫倒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

  他大喘气半晌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怨地瞪着秦依依,似乎在抱怨她下手太重。

  秦依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什么看?还嫌你的眼珠子掉得不够多吗?”

  闻言,云翊浑身一僵,赶紧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低垂着眼帘,眼角余光偷瞄秦依依。

  此刻秦依依优雅地扭过身子,背对着他,那纤细的背影仿若一幅清冷的画。紧接着,她头也不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继续帮我擦药。”语气冷硬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坚冰,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云翊心中一紧,一万个不情愿,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敢违抗,只得强忍着满心的委屈与愤怒,颤抖着双手,再次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伸向秦依依的伤处,心中默默祈祷着这难熬的时光能快点过去……

  几个呼吸后,秦依依也是压下了刚才病态的暴躁情绪,她闭上眼睛,任由着云翊为她涂抹药膏。

  房中静寂得针落可闻,只剩下云翊轻微且沉重的呼吸声和药膏摩挲在肌肤上的声音。

  “那人你别招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忽然,秦依依打破了平静,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你是我的人,你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手上。”

  云翊的动作蓦地顿住,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同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谁是你的人?别做梦了?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行事作风如此乖张,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般莫名其妙的掌控欲,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他满心的无奈与愤懑,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强压下去,继续手上的动作,可那药膏涂抹的动作,却因内心的波澜而微微颤抖起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心中的好奇终究还是占了上风,试探性地问道:“你很不受宠吗?”

  在他的认知里,若不是不受宠到了极点,一个小小的刁奴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责打公主呢?

  这一句话,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宁静氛围。

  秦依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冷冷地说道:“是,又怎样?你后悔跟了我?不过就算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