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叫你家主人,管好自己的狗-《诸位岳父别打了,公主已经怀孕了》

  太监李德禄总算知趣了,老老实实向范离道:“三天之后,八月十五,仲秋佳节,碧桂园举办文坛盛会,皇后娘娘特意叮嘱,让驸马爷务必参加,这是请帖。”说着小心从怀中摸出一大红帖子递了过来。

  范离瞧了他一眼,用手接过,帖上落款却是太常寺。范离对这个世界的官制不是很了解,眼睛在贴上扫了一下,分明是一请贴,那有圣旨字样,知道那太监作祟,当下向黑白子招呼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黑莫要与他一般计较。”

  黑白子用眼睛打量着范离,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是谁,心说难道是新来的弟子,想到这儿他的脾气又上来了,新来的弟子没人教他规矩么?敢叫自己‘老黑’,看来得帮师兄管教一下这家伙了,当下将手放在耳朵上,摆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道:“你叫我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是黑白子师伯么?”

  随着声音,阿果拄着一根竹杖从屋里走了出来。

  黑白子眼见阿果长成大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眼睛却一片灰白,心中不由一阵心酸。上前捏了阿果脸蛋道:“你这小调皮,当年害我丢了多少棋子,等你眼睛好了定要你一并还回来。”

  阿果道:“师伯的棋子我可赔不起,不如我给您唱支曲子抵债吧。”

  黑白子闻言哈哈大笑,眼角皱纹舒展开来:“你这丫头,倒还记得我的这点喜好。不过现在可不是听曲的时候——”他转头瞪向李德禄,"还不快滚?难道要老子亲自送你下山?”

  李德禄正被两名扈从搀扶着踏上马车。

  范离回头道:“公公慢走,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管好自己的狗,莫要出来乱咬人,被人当成疯狗打了,伤的可是你主子的脸面。”

  李德禄自知理亏,本来他只是传个话捎个信的差事,但在萧皇后身边,听她与两名皇子对话了解到,请这位驸马去文坛盛会,只是藉此将他奚落一番,于是就没把范离放在眼里,想借此耍个威风,却正好被黑白子看到,挨了两巴掌,掉了牙齿,此时被范离这一通损骂,又羞又气,恨不得活剥了范离,但是看到黑白子正冷眼看着自己,只能掉头灰溜溜去了。

  黑白子与阿果寒暄过后,眼见周半城远远的坐在篱笆外的藤椅上,不由心花怒放高声道:“周胖子,快来与我杀上两盘。”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两个布袋,麻利的将一张布制棋盘平铺在石桌之上。

  周半城走路极慢,黑白子将棋盘摊开,他那肥胖的身躯也只挪得几步远。见范离站在院中,心道,我那一千两银子不能白花,于是向范离道:“这位便是黑白子前辈,你与他对上一局,那一千两银子便一笔勾销。”

  范离也不含糊,伸手道:“老黑,请!”

  听他叫自己老黑,黑白子本想发火,但见范离拉了阿果的手作挡箭牌,他倒不是害怕阿果这个后生小辈,只是她的娘亲琼华实在是惹不起,想到自己的师妹,黑白子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阿果站在一边,任由范离拉着手,只是轻笑不语。

  黑白子忍着性子坐了下来,心说不能打你,不能骂你,一定要从棋上找补回来。必须杀得他吐血,让他知道厉害。当下执黑子先行。

  范离不假思索,拿了一枚白子,轻轻在棋盘上按落。

  起初十来个子还看不出棋力,待二人落下二十几子时,黑白子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落到四十子时,黑白子头上开始冒汗,又是抓耳挠腮,又是呲牙咧嘴。但却无济于事,只觉范离棋路诡异莫测,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寸土必争,时而死缠烂打,时而异军突起,待下到百子时黑子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弃子认输。

  经过这一局,范离对古人棋风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在现代棋谱中有很多套路已经形成定式,如星定式,双飞燕,倒挂角等等,每个定式又有几十甚至上百种变化,现代的定式范离曾经研究过,虽然没有完全记住,但也记得几十个,随便一个定式就能让他占尽先机,而黑白子似是对定式全然不了解,范离相信,如果黑白子这个水平就算是高手的话,那么自己靠这几十个定式足可以横扫整个棋坛了。

  另外围棋讲究变化,很多变化在现代对弈中很是寻常,但是却杀得黑白子丢盔弃甲。

  眼见范离举手投足间便胜了黑白子,周半城也惊得合不拢嘴巴,黑白子的棋技在整个汉国能排上前三,排名第一的郭安良也不敢说能在百子内让黑白子落败。但看范离游刃有余轻松自如的表情,周半城怎能不惊,凭这一手便足可以横行天下。

  范离也看出来了,古代没有太多娱乐项目,最多就是琴棋书画,不像现代,手机游戏、电脑、电视、电影五花八门。在古代,琴棋书画只要有一门特长,便可以让人刮目相看。是以经常出现琴圣、画圣、棋圣、书圣等等。

  黑白子好胜之心大起,顾不得身份,拉了范离要再来一局,却见范离向周半城竖起一根手指道:“一千两抹平了啊!”然后起身要走。

  黑白子哪里肯依,他的棋瘾刚刚被勾起来,岂能放范离离开,于是抓住范离衣袖不放。

  范离假装无奈,转头向周半城道:“还下么?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周半城支支吾吾不表态,范离言下之意很明白,一盘棋就是一千两!不过这一千两也算试出范离的本事来,还不算亏。再下?这家伙拿自己当冤大头么?

  黑白子见周半城迟迟不表态,耐不住心痒向范离道:“你说吧,多少钱一盘?”

  范离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千两银子。”

  黑白子二话不说,向周半城伸手道:“借我一千两银子来花花。”

  周半城脸色顿时难看,想了半晌,悻悻摸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黑白子。

  黑白子把银票往石桌上一拍:”赢了就是你的!“

  二人又开始对弈。

  刚落了二十几枚棋子便听阿果问:“范大哥,这局还有多久能完?”

  范离答:“很快。”

  很快!这是什么意思,很快就能赢自己么?黑白子气得抓耳挠腮,却偏偏拿对方没辙。

  这一盘棋范离落子极快,落子后不停催促黑白子。

  二人下到九十余子,黑白子又败。

  范离起身要走,黑白子急得直搓手,却无办法,也不好意思再向周半城借银子。

  棋局散去,周半城方才想起此行目的,看着范离腰间挂的佩剑,讪讪道:“这把剑能不能还我?你是读书人也用不到。”

  “这剑是你的?”范离瞥了周半城一眼问道。

  “刘项是我外甥。”周胖子笑眯眯回答。

  “他还是我小舅子呢,让他自己来要。”范离没好气白了周半城一眼。“这剑……我用来装门面。”

  周半城一张笑脸僵在那里,这货分明就是个混蛋。

  范离笑眯眯将银票揣进怀里,对阿果道:“果果,好久没见你陈姐姐了,有钱了,送她双鞋穿。”说着想到陈渔那双美妙的玉足,拉着阿果与丁大年三人扬长而去。

  有妞泡,有钱花,小日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