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关于云崇山!-《被蛇咬后,废嫡女的逆袭毒途!》

  云崇山,镇北侯云铮戎的庶出次子,一个在侯府光华与边关赫赫战功映衬下,始终显得黯淡无光、近乎“透明”的存在。他的堕落,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长期浸泡在嫉妒、不甘与野心的毒液中,被虺宗精准捕捉并引诱,最终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云崇山的童年乃至整个成长时期,都活在其兄长云战骁的耀眼光环之下。云战骁,嫡子,天赋异禀,英武果决,年纪轻轻便屡立战功,继承了老侯爷的衣钵,成为朝野称颂的将星,更是镇北侯府毋庸置疑的继承人。

  而云崇山,作为庶子,无论他如何努力,在父亲眼中,似乎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兄长。

  他在武艺和兵法上的天赋确实远不及兄长,这种客观存在的差距,在长期不公平的对待下,没有被转化为奋进的动力,反而发酵成了刻骨的自卑与怨恨。

  他认为父亲偏心,认为命运不公,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于自己“庶出”的身份和兄长的存在。

  侯府的资源、父亲的关注、乃至外界的赞誉,都理所当然地向云战骁倾斜。云崇山得到的,永远是次一等的,甚至是兄长挑选剩下的。

  他表面上对兄长恭敬,对父亲顺从,扮演着一个安分守己、甚至有些庸碌的弟弟角色。但内心深处,嫉妒早已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渴望被认可,渴望权力,渴望将那个永远压他一头的兄长,以及那个看似光辉,实则让他窒息的侯府踩在脚下。

  这个潜伏在暗处的势力,其触角早已悄然伸向朝廷。他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内应”,目标锁定在那些身居一定位置、内心有巨大缺口可供利用的官员或勋贵子弟身上。

  云崇山,无疑是一个完美的目标。

  可能是在某次看似偶然的南疆商贸往来中,或是通过某个被虺宗控制的中间人,虺宗的探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崇山内心深处的不甘与野心。他们开始有计划地接近他,投其所好,起初只是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帮助”,让他品尝到借助“外力”获取便利的甜头。

  虺宗向云崇山展示了超越凡俗的力量——诡异的毒术、操控人心的巫法、乃至承诺可以助他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力和地位。

  对于一直因自身能力不足而深感无力的云崇山来说,这种来自“黑暗”的力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仿佛是一条捷径,可以让他绕过兄长的光芒,直接触摸到权力的核心。

  虺宗承诺,助他铲除云战骁,让他成为镇北侯府的实际掌控者(甚至在未来可能更进一步)。

  而云崇山需要付出的,则是忠诚——向虺宗提供朝廷和军中的情报,利用侯府的渠道为虺宗活动提供便利,并在关键时刻,成为虺宗在朝中最锋利的一颗钉子。

  在虺宗的蛊惑和自身野心的驱动下,云崇山彻底滑向了深渊。

  精心策划的秋猎,是云崇山递给虺宗的投名状,也是他清除最大障碍的关键一步。他利用对秋猎布防和兄长习惯的了解,与虺宗里应外合,制造了那场“意外”。

  甚至亲眼看着自己嫉妒了一生、也恐惧了一生的兄长,连同那个才华横溢、让他自惭形秽的嫂嫂冷照晚,一同“意外”罹难。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的,或许并非悲痛,而是扭曲的解脱和即将掌控一切的快意。

  冷照晚的家族——冷家,医术超绝,人脉广泛,且冷照晚本人似乎对虺宗已有察觉。云崇山深知,若不将冷家连根拔起,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于是,在云战骁夫妇死后不久,他便与虺宗合力,罗织罪名,构陷冷家“叛国”,导演了一场血腥的灭门惨案。这不仅是为了灭口,更是为了铲除可能威胁到他未来地位的任何潜在力量。

  在云战骁死后,他顺理成章地以“辅佐”年老父亲的名义,逐步接管侯府庶务。他利用云菲姌对云昭翎的嫉妒,不断挑拨离间,将侯府的水搅浑,既满足了折磨云昭翎(兄长的女儿)的阴暗心理,也有效地转移了视线,掩盖他自己的真实目的和对老侯爷云铮戎暗中下的慢性毒药。

  云崇山并非真心信奉虺宗的教义,他本质上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虺宗于他而言,并非信仰,而是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和获取力量的源泉。他享受那种在暗处操控一切,将世人尤其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他背叛的不仅是国家、家族,更是最基本的人伦。在他心中,所谓的父子之情、兄弟之义、骨肉血缘,在绝对的个人权力和欲望面前,都不值一提。

  云崇山早已被嫉妒和野心异化,成为了寄生在家族和国家躯体上,一个被权力欲望彻底奴役的可怜虫。

  最终,当真相大白,他所追求的一切如镜花水月般破碎,只能在刑场上身首异处,留下千古骂名。

  他的结局,正是对其一生扭曲野心与卑劣行径最彻底的否定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