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七零:你要干弟弟,我走还不行?》

  霍炎亭冷笑一声:“姐弟关系?

  哪个姐姐会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的丈夫去照顾别的男人?

  哪个姐姐会跟所谓的弟弟在宿舍里搂搂抱抱?”

  苏晓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猛地挣脱李梅的手,冲到霍炎亭面前,扬起手又要打他:“霍炎亭,你无耻!”

  霍炎亭这次没有躲闪,而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苏晓晚,你刚刚的一巴掌还不够,还要再来上一巴掌吗?”

  苏晓晚的手在空中颤抖着,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看着霍炎亭,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霍炎亭,你就这么狠心吗?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跟我离婚?”

  霍炎亭缓缓松开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不是小事,这是原则问题。

  苏晓晚,我霍炎亭也是有尊严的,我不能接受我的妻子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说完,他不再看苏晓晚,转身看向张梅花:

  “张姨,麻烦您尽快给我们办理离婚手续吧。”

  张梅花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了看一旁满脸焦急的刘婉如和李玉梅,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好言相劝:“炎亭啊,这事儿我真不能就这么给你们办了。

  你们还是回去再好好商量商量吧。”

  霍炎亭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霍国庆和苏建党走了进来。

  他们两人身后跟着一脸八卦的霍炎雪。

  霍国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大步走到霍炎亭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混账东西,翅膀硬了是吧?

  刚结婚就要离婚,你是想气死我吗?”

  霍炎亭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他却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父亲:

  “爸,您从小就教育我要有担当,可苏晓晚她呢?

  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她的丈夫,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苏建党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他走到苏晓晚身边,轻声说道:

  “小晚,你跟爸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晓晚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陈明川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跑到苏晓晚身边,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道:“晚晚姐,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因为我,你和姐夫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们别吵了,我走就是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苏晓晚一把拉住:“小川,你别走,这不关你的事。”

  霍炎亭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他冲上前去,一把拽住陈明川的衣领,眼中满是愤怒:

  “你这个伪君子,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陈明川看着霍炎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夫,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听不懂。”

  就在两人拉扯间,苏晓晚突然冲过来,用力推开霍炎亭,大声喊道:

  “霍炎亭,你够了!你再敢动小川一下,我跟你没完!”

  霍炎亭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他看着眼前这个维护着别的男人的妻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缓缓站直身子,声音冰冷而决绝:“苏晓晚,从今天起,我们彻底结束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冷到极点的声音抛下一句:

  “这婚我离定了,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阻止我!”

  苏晓晚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突然冲着门口大喊:

  “霍炎亭,你要是非要这么做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霍炎亭大步跨出街道办的大门,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像是他此时心情一般沉重。

  “炎亭!”刘婉如踉跄着追出来,绣着红梅的鞋尖绊在门槛上,差点栽倒。

  她死死拽住儿子的袖口,指节泛着青白,“你苏爷爷身体本就不好,医生不是交待了不能让他生气的。

  你........这时候提离婚,你这是要了他的命吗?!”

  霍炎亭转头,看见母亲鬓角的些许白发在风里乱颤,喉结滚动了两下。

  可耳边又响起陈明川那句“晚晚姐最疼我了”,还有苏晓晚维护对方时眼里的光。

  他猛地抽回手,手肘撞在了门框上发出闷响:

  “他老人家救的是我爷爷,不是我的命!

  我不能为了还爷爷的救命之恩,把我自己的一生搭上吧!”

  “混账!”霍铁牛拄着枣木拐杖走了过来,铁制杖头杵地咚咚作响。

  霍铁牛他抖着军装口袋,摸出半包牡丹烟,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

  “你要真敢离,我就死在你面前。

  省得我活着,看你忘恩负义,枉做小人,被你活活气死!”

  霍炎亭突然笑出声。

  他看见十五年前的夏天——五岁的自己抱着被打破头的脑袋。

  躲在爷爷的身后,看霍铁牛也是这样挥着拐杖,把醉醺醺前来闹事的叔公打得满地找牙。

  “爷爷!”

  他上前一步扶住老人摇晃的身子,掌心下那副骨架硌得他生疼,

  “难道你真的不顾的我感受,非要把我逼死吗?”

  霍铁牛瞳孔猛地收缩,烟卷从指缝间跌落,在青石板上烧出个小黑点。

  “炎亭,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很是委屈,但看在爷爷和你苏爷爷的面子上,就原谅晚晚这一次吧!

  经过你这么一闹,我想她以后应该知道分寸了。”霍铁牛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

  霍炎亭什么也没说,深深的看了霍铁牛一眼,转身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的霍炎亭,看着前方的路,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受了这样的委屈,家里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没有一个人帮自己。

  突然他觉得自己活得真可悲。

  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心里眼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影子;

  自己的爷爷,父母为了那救命之恩,让自己当一只忍气吞声的王八!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院子,里面住着自己最为亲近的人。

  但是他们没有做一点为自己着想的事情,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他看着前方的路,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可以待的地方......

  突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