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要完成终极术式，为什么？
无数可能在尘艾歌脑海蔓延，术式创造者的阴谋，帝皇的陷阱，又或是被篡改的信息。
在这个超乎想象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背后的埃尔宾就是最好的例子。
拿捏不定主意的尘艾歌将脑袋靠向埃尔宾。
感应到尘艾歌心中的疑虑，埃尔宾退出网络，二人的脑袋互相仰在对方肩头。
“发生什么事了？”埃尔宾问。
尘艾歌抬起空空如也的右手在埃尔宾的视野中摇晃：“记得封赏中的那块红布吗？”
“红布？”埃尔宾疑惑道：“哪块红布？”
察觉不对的尘艾歌急声道：“就是那块镶有金边的红布啊！和令牌、瓷瓶一起从箱子里拿出来的。”
尘艾歌迫切的态度让埃尔宾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动用规则之力将往事重现。
穿越时空的画面出现天花板。
“艾歌，这是3天前发生的事。”
是与费独交易屠魔令的画面，画面中的一切都符合尘艾歌的记忆，但唯独少了那块红布，仿佛它的存在只是尘艾歌的幻觉。
“当时就只有这两样物品吗？”尘艾歌难以置信。
埃尔宾俏脸轻蹭已示安抚：“艾歌这不是普通的影像，这就是过去。”
尘艾歌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连埃尔宾都受到影响！？’
无法言喻的大恐怖降临，温馨的房间变得阴冷，尘艾歌的余光中瞟到一双红眼。
猛得侧头，却发现只是窗上的囍字，但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监视感始终挥之不去。
“谁！”
尘艾歌的精神感知开到最大，半颗星球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下，可那种如同附骨之疽的监视感始终在他的感应范围之外。
一种模糊的预感告诉他，‘它就在外边！’
“艾歌！”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埃尔宾温暖的怀抱将尘艾歌从无尽的猜忌中拉出，同步中迫切的担忧安抚尘艾歌不安的心灵。
理智回归的尘艾歌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不可能会这么小家子气，屁大点事怎会如此惊慌？
镇定心绪，强行将自身的注意从看不见的监视中转移，尘艾歌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埃尔宾。
埃尔宾神情凝重，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凶厉。
她将感知极限释放，整个恒星系的一切一览无遗，不断压缩感知范围，精度从物体表面微缩至分子、原子、单质子，然而，一无所获。
很显然尘艾歌所说的东西并不存在于物质层面。
“没有东西，艾歌。别怕，都交给我。”
埃尔宾的精神进入尘艾歌体内，仔细探查尘艾歌体内所有可能的隐患。
意识海内，尘艾歌无形的灵魂此时已经有了大概的人形轮廓，埃尔宾不断扫视这朦胧的魂体意图在其中找到尘艾歌异变的原因。
透过模糊的体表，一颗圆球在他胸膛正中，分出无数枝丫遍布尘艾歌的魂体，仿佛成了他魂体的心脏与血管。
晦暗的纹路还差最后一笔激活，除此之外别无异常。
埃尔宾的俏脸越发阴沉，解决不掉问题，那就解决掉引起问题的人！
一只大手拉住埃尔宾的手，尘艾歌轻轻摇头。
“可以去，但不可以打上去。”
尘艾歌坚定的目光使埃尔宾妥协，一道传送门出现，二人没入其中。
眼前熟悉的行宫使尘艾歌眼角抽搐，他以为埃尔宾会将传送门开到帝都外，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开到帝皇脸上。
帝皇好像并不意外他们的到来，睁开双眼看向尘艾歌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提前按住要爆发的埃尔宾，尘艾歌开口道：“不要画最后一笔是什么意思？”
帝皇嘲讽的笑容更甚，万年来第一次听到质疑的声音让他感到有些陌生，饶有兴致的回答道。
“字面意思。”
尘艾歌一滞，尽管他很不想将事情的因果归到帝皇头上，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但现在看来这件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埃尔宾冷静下来，冷着小脸直视帝皇，等待尘艾歌的决定。
“呵，哈哈，哈哈哈……”
帝皇被埃尔宾的冷眼逗乐，万年为单位的孤寂，让他人性的部分逐渐丧失。
这两个突然出现、让他看得上眼的后辈引起他的兴趣，枯燥的生活中从此多出了一剂调味。
“很久，很久，没有人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哈哈哈……”
尘艾歌没有轻举妄动，第六感没有给他危险的警示。
静待帝皇停止笑意，尘艾歌自顾自分析道。
“能成就四阶并得到如此高位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会使阴招的小人，能用力量简单解决的事，没有人会去多费脑力谋划一个相同的结果。这一点自从我学会化神法后，深有体会。”
帝皇没有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尘艾歌表演。
“第一见我时没出手，反而给我资源，尽管有额外的任务，但无论如何，对我而言都是占尽便宜。”
“无论那些资源对你来说多么一文不值，这份情也不会因为字面上的交换消失，在我看来仅仅夺回一个星门的战役远远偿还不了这份恩情，但你还是给我封赏，附带这么一句话。”
尘艾歌一顿，郑重道：“我可以想出无数的阴谋，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句话。”
言毕，他躬身作揖：“请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
尘艾歌奇怪的礼节并不妨碍其表示的尊重。
帝皇所受过的敬仰何止垓垓，看着尘艾歌弯腰的身影，他仿佛回到了三十万年前的岁月，记忆本不应该模糊，但朦胧使它更有价值。
漫长的岁月让帝皇失去了他的名字，所有帝国的子民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无上的帝皇，但无人再提及他的本名。
渐渐的历史中他的名字也被帝皇取代，连他自己都将它遗忘。
结束自己享受追忆的乐趣，帝皇缓缓开口。
“用灵魂塑造根源灵体不是没有代价的，它们的因果怨念会纠缠你的精神，如果你完成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即使将支点毁掉，它们也会永远纠缠着你。”
“而根源灵体大成的最后一步就是将支点融入自身魂体，彻底破碎支点，从此你的魂体就是支点。”
“但想要完成这一步何其艰难，习惯支点带来的影响后，你将很难感悟支点的力量。”
“若是留下最后一步不完成，你将会有更多的体悟，其中的好处我就不必多说。”
“所以——。”帝皇的脸上重新挂上笑意，“你想怎么选？”
不要完成终极术式，为什么？
无数可能在尘艾歌脑海蔓延，术式创造者的阴谋，帝皇的陷阱，又或是被篡改的信息。
在这个超乎想象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背后的埃尔宾就是最好的例子。
拿捏不定主意的尘艾歌将脑袋靠向埃尔宾。
感应到尘艾歌心中的疑虑，埃尔宾退出网络，二人的脑袋互相仰在对方肩头。
“发生什么事了？”埃尔宾问。
尘艾歌抬起空空如也的右手在埃尔宾的视野中摇晃：“记得封赏中的那块红布吗？”
“红布？”埃尔宾疑惑道：“哪块红布？”
察觉不对的尘艾歌急声道：“就是那块镶有金边的红布啊！和令牌、瓷瓶一起从箱子里拿出来的。”
尘艾歌迫切的态度让埃尔宾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动用规则之力将往事重现。
穿越时空的画面出现天花板。
“艾歌，这是3天前发生的事。”
是与费独交易屠魔令的画面，画面中的一切都符合尘艾歌的记忆，但唯独少了那块红布，仿佛它的存在只是尘艾歌的幻觉。
“当时就只有这两样物品吗？”尘艾歌难以置信。
埃尔宾俏脸轻蹭已示安抚：“艾歌这不是普通的影像，这就是过去。”
尘艾歌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连埃尔宾都受到影响！？’
无法言喻的大恐怖降临，温馨的房间变得阴冷，尘艾歌的余光中瞟到一双红眼。
猛得侧头，却发现只是窗上的囍字，但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监视感始终挥之不去。
“谁！”
尘艾歌的精神感知开到最大，半颗星球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下，可那种如同附骨之疽的监视感始终在他的感应范围之外。
一种模糊的预感告诉他，‘它就在外边！’
“艾歌！”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埃尔宾温暖的怀抱将尘艾歌从无尽的猜忌中拉出，同步中迫切的担忧安抚尘艾歌不安的心灵。
理智回归的尘艾歌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不可能会这么小家子气，屁大点事怎会如此惊慌？
镇定心绪，强行将自身的注意从看不见的监视中转移，尘艾歌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埃尔宾。
埃尔宾神情凝重，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凶厉。
她将感知极限释放，整个恒星系的一切一览无遗，不断压缩感知范围，精度从物体表面微缩至分子、原子、单质子，然而，一无所获。
很显然尘艾歌所说的东西并不存在于物质层面。
“没有东西，艾歌。别怕，都交给我。”
埃尔宾的精神进入尘艾歌体内，仔细探查尘艾歌体内所有可能的隐患。
意识海内，尘艾歌无形的灵魂此时已经有了大概的人形轮廓，埃尔宾不断扫视这朦胧的魂体意图在其中找到尘艾歌异变的原因。
透过模糊的体表，一颗圆球在他胸膛正中，分出无数枝丫遍布尘艾歌的魂体，仿佛成了他魂体的心脏与血管。
晦暗的纹路还差最后一笔激活，除此之外别无异常。
埃尔宾的俏脸越发阴沉，解决不掉问题，那就解决掉引起问题的人！
一只大手拉住埃尔宾的手，尘艾歌轻轻摇头。
“可以去，但不可以打上去。”
尘艾歌坚定的目光使埃尔宾妥协，一道传送门出现，二人没入其中。
眼前熟悉的行宫使尘艾歌眼角抽搐，他以为埃尔宾会将传送门开到帝都外，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开到帝皇脸上。
帝皇好像并不意外他们的到来，睁开双眼看向尘艾歌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提前按住要爆发的埃尔宾，尘艾歌开口道：“不要画最后一笔是什么意思？”
帝皇嘲讽的笑容更甚，万年来第一次听到质疑的声音让他感到有些陌生，饶有兴致的回答道。
“字面意思。”
尘艾歌一滞，尽管他很不想将事情的因果归到帝皇头上，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但现在看来这件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埃尔宾冷静下来，冷着小脸直视帝皇，等待尘艾歌的决定。
“呵，哈哈，哈哈哈……”
帝皇被埃尔宾的冷眼逗乐，万年为单位的孤寂，让他人性的部分逐渐丧失。
这两个突然出现、让他看得上眼的后辈引起他的兴趣，枯燥的生活中从此多出了一剂调味。
“很久，很久，没有人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哈哈哈……”
尘艾歌没有轻举妄动，第六感没有给他危险的警示。
静待帝皇停止笑意，尘艾歌自顾自分析道。
“能成就四阶并得到如此高位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会使阴招的小人，能用力量简单解决的事，没有人会去多费脑力谋划一个相同的结果。这一点自从我学会化神法后，深有体会。”
帝皇没有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尘艾歌表演。
“第一见我时没出手，反而给我资源，尽管有额外的任务，但无论如何，对我而言都是占尽便宜。”
“无论那些资源对你来说多么一文不值，这份情也不会因为字面上的交换消失，在我看来仅仅夺回一个星门的战役远远偿还不了这份恩情，但你还是给我封赏，附带这么一句话。”
尘艾歌一顿，郑重道：“我可以想出无数的阴谋，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句话。”
言毕，他躬身作揖：“请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
尘艾歌奇怪的礼节并不妨碍其表示的尊重。
帝皇所受过的敬仰何止垓垓，看着尘艾歌弯腰的身影，他仿佛回到了三十万年前的岁月，记忆本不应该模糊，但朦胧使它更有价值。
漫长的岁月让帝皇失去了他的名字，所有帝国的子民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无上的帝皇，但无人再提及他的本名。
渐渐的历史中他的名字也被帝皇取代，连他自己都将它遗忘。
结束自己享受追忆的乐趣，帝皇缓缓开口。
“用灵魂塑造根源灵体不是没有代价的，它们的因果怨念会纠缠你的精神，如果你完成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即使将支点毁掉，它们也会永远纠缠着你。”
“而根源灵体大成的最后一步就是将支点融入自身魂体，彻底破碎支点，从此你的魂体就是支点。”
“但想要完成这一步何其艰难，习惯支点带来的影响后，你将很难感悟支点的力量。”
“若是留下最后一步不完成，你将会有更多的体悟，其中的好处我就不必多说。”
“所以——。”帝皇的脸上重新挂上笑意，“你想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