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冻土来信与深海回声-《开局被欺凌,觉醒氪命进化系统》

  第六卷:百族共生之契

  第487章:跨海草的蓝花还沾着晨露时,冻土的信使就踩着未化的残雪闯进了望星城。他裹着件缀满冰碴的兽皮袍,怀里紧紧揣着个油布包,见到林辰的第一句话就是:“再晚来一步,这包东西就要在雪地里发芽了!”

  油布层层解开,露出个冻土特有的桦木盒,盒里铺着驯鹿绒,绒上卧着三枚圆滚滚的种子——外壳带着冰裂纹,凑近了能看见里面流动的淡金色光纹。“这是冰原松的籽,”信使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呵出的白气在晨光里散开,“老族长说,望星城的跨海草能抗潮,这籽就能抗冻,种在一起才像样。”

  林辰刚把种子埋进共生圃,木族长老就惊呼起来:“快看!”众人低头,只见冰原松籽接触土壤的瞬间,冻土带来的寒气竟顺着根须蔓延,在泥土里画出细密的银线,恰好与跨海草的蓝根交织在一起,像冰与海在地下握了手。

  “冻土的孩子呢?”风族少女举着云絮风筝跑过来,风筝尾巴上系着各族孩子写的纸条,“说好要教我们堆会发光的雪人呢!”信使笑着指向码头,那里正有几个裹着厚棉袄的身影在卸车,冻土的雪橇上堆着半人高的冰砖,砖缝里还嵌着极光草的种子。

  冰砖被搬到共生圃中央时,望星城的孩子们炸开了锅。冻土的小男孩踮脚抱起块冰砖,往上面哈了口气,用冻得通红的手指在冰面写字,字迹立刻凝结成冰晶:“这是‘冰书’,能存住声音哦。”他让风族少女对着冰砖喊句话,少女刚说完“明天一起放风筝”,冰砖上就浮现出串颤抖的银纹,“等春天冰化了,这话会顺着水流进冻土,我奶奶说,流水记仇,更记情。”

  午后的阳光晒化了半块冰砖,露出里面冻着的冻土浆果。孩子们你一瓣我一瓣分着吃,酸得直皱眉,却又忍不住把果核埋进土里。木族长老捋着胡子笑:“这才对嘛,酸溜溜的种子,长出来的树才够劲。”

  正热闹着,码头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是雾海的船队到了。比上次多了三艘船,甲板上晒着海草编的凉席,凉席上摆满了深海特产:会发光的海星干、能泡出蓝汤的海苔、还有装在琉璃罐里的“回声沙”。

  “这沙能录声音。”雾海少年捧着罐子给大家演示,对着沙罐喊了句“望星城的风是甜的”,倒出来的沙子就变成了淡粉色,装进另一个罐子里摇晃,真的传出了清晰的回声。冻土的孩子们立刻掏出冰砖:“我们的冰书能存三个月,你们的沙能存多久?”“只要不沾水,能存到明年跨海草开花!”两个少年击掌为誓,冰砖与沙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船队的货舱里藏着更惊喜的东西:半船沉船木。雾海来使敲着块布满虫洞的木板:“这是三百年前沉的‘归雁号’船骨,泡在深海里早成了活木,埋进土里能长出会开两种花的树。”林辰想起珊瑚岛上那些缠着树根的礁石,笑着让人把木板抬进共生圃,正好放在冰原松与跨海草之间。果然,木板接触土壤的瞬间,断口处就冒出了嫩红的芽尖,一半缠着冰原松的银根,一半卷着跨海草的蓝须。

  暮色降临时,各族孩子在圃里搭起了“共生屋”:屋顶用冻土的桦树皮铺就,墙是雾海的珊瑚砂混合望星城的黏土砌成,门帘挂着风族银线草和雾海海草编的穗子。屋里,冻土孩子用冰砖搭了张小桌,雾海孩子铺上发光海藻垫,望星城的孩子点燃合心树做成的灯,灯影里,大家正围着木族长老听故事——讲的是最初各族互相提防的日子,听得孩子们直咋舌。

  “那时候的人真傻。”冻土小丫头啃着海苔干,含糊不清地说,“冰原松和跨海草都知道手拉手,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雾海少年接话:“我爷爷说,以前的船遇到暗礁就炸,现在才知道,留着暗礁能养珊瑚。”林辰坐在角落,看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觉得所谓“百族共生”,从来不是成年人的宏大约定,而是孩子手里那块分着吃的冻浆果,是冰砖与沙罐的轻碰,是沉船木上同时开出的两种花。

  夜深时,冻土信使把林辰拉到屋外,从兽皮袍里掏出个冻得硬邦邦的桦木牌:“老族长让我转交的,说这牌上的字,只有望星城的月光能化开。”林辰接过木牌,果然见上面的冰纹里藏着行字,被寒气冻得死死的。他把木牌放在共生屋的窗台上,月光洒下来的瞬间,冰纹“咔嗒”裂开,露出里面的字:“冻土的雪,能冻住时光,却冻不住种子想发芽的痒。”

  与此同时,雾海船队的船舱里,来使正对着海螺低语。海螺壳上的浪花纹在夜色中亮起,将他的话传向深海:“望星城的孩子会吹合心叶哨子了,比咱们的海螺声还脆呢……”远处的珊瑚礁上,跨海草的种子正顺着洋流漂来,壳上印着望星城的星图,像一封封没写地址的信。

  第二天清晨,共生圃里的沉船木抽出了新枝,枝头结着两色花苞——一边是冰原松的白,一边是跨海草的蓝。林辰站在花下,看着冻土的孩子们追着风族银蝶跑,雾海的孩子们蹲在海边教望星城的孩童辨认潮汐纹,突然明白,真正的共生从不需要刻意维系。就像冰原松会朝着跨海草的方向弯腰,就像沉船木会主动缠绕两族的根须,就像孩子们交换的每颗浆果、每句悄悄话,都在悄悄长成连接彼此的桥。

  木族长老拿着《百族故事集》走过来,新的一页上,孩子们用冻土蓝浆果和雾海荧光沙画了幅画:冰原上的极光缠着深海里的珊瑚,中间站着个举着合心叶的孩子,脚下的土地里,两色根须缠成了个“共”字。

  “该给这页起个名了。”长老笑着说。林辰望着远处码头升起的炊烟——冻土的桦木烟混着雾海的咸腥气,竟格外好闻。他提笔写下三个字:

  “家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