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一样的冉秋叶-《穿越四合院我变成傻柱》

  何雨柱如遭雷击般僵立在中院里,他亲眼目睹了冉秋叶那如疾风骤雨般的爆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每一句话都似坚硬的铁块,无情地将秦淮茹那张精心描画的面皮撕得粉碎,更将对方暗藏的心思赤裸裸地剥开,晾晒在四合院那冰冷得仿佛能冻结一切的晨光之下。

  这……这真的是他那说话柔声细语、连重物都不忍让他多提的媳妇冉秋叶吗?那个总在灯下为他缝补衣衫、眼神温软如春水的冉老师?何雨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被塞进了一团湿漉漉的棉絮,沉甸甸的,懵懵懂懂的,怎么也搅不开,理不清,只剩下一种陌生的震撼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犹如脱缰的野马。

  直到冉秋叶那清亮却已褪去方才凛冽寒意的声音响起:“柱子你发什么呆呢?不去上班了吗?”何雨柱才猛地一个激灵,像是从深水里被捞起,呛咳般回过神来。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懵懂,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几个干涩的音节:“媳妇,那我……走了。”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迈过门槛,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经过院中那片刚刚上演过风暴的“战场”时,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视线完全回避着那个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的灰败身影——秦淮茹。他脚步匆匆,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狼狈,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让他认知被彻底颠覆的地方。

  冉秋叶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她甚至没有再看秦淮茹一眼,仿佛墙角那团影子只是清晨扫除时该被清理的尘土。她利落地一个转身,蓝色的列宁装衣角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径自回了屋,“哐当”一声,门被稳稳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狼藉与窥探。

  随着何家那扇门重重地合上,仿佛整个院子里的空气都被这扇门给紧紧地锁住了一般,原本紧绷着的氛围像是一个被吹得鼓鼓的皮球,突然间泄了气,瞬间松弛下来。然而,这种松弛并没有带来一丝轻松的感觉,反而弥漫着一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尴尬和死寂。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院子中央,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只掉落在地上的水壶。水壶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诉说着刚刚那场闹剧的余韵。阎埠贵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像是给这尴尬的氛围增添了一抹无奈的色彩。

  那几个原本端着洗衣盆像雕塑一般站在一旁的妇女们,此时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犹如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她们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冬日里的寒霜,冰冷而刺骨。

  其中一个妇女甚至还特意对着秦淮茹的方向啐了一口,仿佛那口唾沫是一把利剑,能够刺破秦淮茹的自尊。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扭着腰肢,慢悠悠地朝着水池走去,手中的洗衣盆里,搓衣板不时地磕碰着盆沿,发出一阵空洞而又单调的声响,那声响犹如丧钟一般,仿佛是对刚才那场闹剧的一种无情的嘲讽。

  而那些原本扒在月亮门边看热闹的孩子们,此刻也被各自的大人们低声呵斥着拽走了。孩子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好奇和兴奋,但在大人们严厉的目光下,他们只能不情愿地跟着离开,嘴里或许还嘟囔着对这场戏的未尽兴。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在众人的沉默和冷漠中,匆匆落下了帷幕。这场戏结束得如此仓促,以至于让人感觉有些猝不及防。而那个被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主角——秦淮茹,此刻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无人问津。

  院中仿若死一般沉寂,唯有秦淮茹那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恰似受伤野猫的哀鸣。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墙角,脸颊紧贴着粗粝的墙面,那刺骨的寒意,却也无法压下她脸上那如火焰般燃烧的羞臊。

  棒梗那声如利箭般撕裂的“我恨你!丢死人了!”依旧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其威力比冉秋叶所有的质问加起来都更让她痛彻心扉。那可是她的儿子啊!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一丝希望和尊严!然而,如今连这最后的希望,都用如看蛆虫般鄙夷的眼神唾弃着她。

  腹部的绞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一阵紧似一阵地袭来,仿佛有一只狰狞的恶魔在里面疯狂地撕扯、下坠,这真实的痛楚此刻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在她混沌的意识中闪烁着唯一清晰的光芒。她必须站起来!她绝不能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所有人无情地践踏在脚底!贾张氏还身陷囹圄,易中海早已是不堪一击的朽木,她只能凭借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顽强地活下去,棒梗……

  棒梗还需要她的庇护!一个念头如同毒草一般,在绝望的荒原上肆意疯长——她必须迅速找到一个接盘的男人,刻不容缓!何雨柱这条路,已被冉秋叶用最决绝的方式牢牢封死,连一丝喘息的缝隙都未曾留下。那么,还有谁能够成为她的救命稻草呢?

  秦淮茹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整个肺部都被那股带着煤灰味的冷冽空气填满了。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咳嗽声一阵接一阵,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糊满了她的脸。

  她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脸,那动作像是要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擦掉一样,带着一种决绝和狠劲。然而,她的手却在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无助。

  她艰难地扶着冰冷的墙壁,手指紧紧地抠住砖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再次跌倒。她的双腿像面条一样软,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体,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在地。

  小腹的坠痛如潮水般袭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但她咬着牙,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站直了。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拍打那沾满墙灰的衣裤,就那么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挪地朝着院外走去。她的身影显得如此的单薄和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尊严上,发出一声声无声的悲鸣。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抽掉了骨头的破布娃娃,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在这冷漠的世界里游荡。

  踏出四合院那扇犹如千斤重担般沉重的黑漆院门,喧嚣的市井声浪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胡同里,早起的人们行色匆匆,宛如被驱赶的羊群;送煤的板车吱呀作响,好似年迈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倒尿盆的妇人高声打着招呼,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存在;公厕特有的浓烈气味混杂着谁家炸油饼的油烟,如同一股股毒烟,直往鼻腔里钻。这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气息,却如同一记重锤,奇异地敲醒了秦淮茹那混乱不堪的脑子,让她清醒了一丝。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抹去脸上狼狈的痕迹,努力挺直了腰背——哪怕里面早已千疮百孔。她不能让人看出异样,尤其是轧钢厂的那些人。她低着头,汇入上班的人流,脚步机械地移动着,脑子里却像开了锅的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