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抽烟挨批-《穿越四合院我变成傻柱》

  何雨柱转身回屋跟冉秋叶交代了一声,又迅速穿好衣服,然后走到许大茂家门口,朝里面喊道:“秦姐!您别慌!许大茂借车去了,马上送您去医院!您稳住气!”他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屋里疼得几乎虚脱的秦淮茹稍微安心了一点。

  不一会儿,许大茂呼哧带喘地推着那辆旧平板车冲回了院子,车板上果然铺着厚厚的旧褥子。何雨柱帮忙稳住车把,两人赶紧进屋。何雨柱还算有经验,指挥着已经完全慌神的许大茂:“轻着点!托着腰和腿!慢点放车上!盖严实点,别着凉!”

  许大茂此刻无比听话,何雨柱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把疼得浑身蜷缩、呻吟不止的秦淮茹抱起来,尽量平稳地放在铺了褥子的平板车上,又用厚厚的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走!”何雨柱低喝一声,和许大茂一前一后,一个扶把,一个助推,稳稳地抬起车,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深夜的街道空旷寂静,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咕噜”声和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忽明忽暗。许大茂的心依然悬在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车上痛苦的秦淮茹,嘴里不住地念叨:“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坚持住……”也不知是在安慰秦淮茹,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何雨柱则沉稳得多,一边用力推车,一边不时观察一下秦淮茹的状态,还抽空提醒许大茂:“看路!稳着点!别颠着她!”

  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医院。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护士和医生迅速围了上来,将秦淮茹接了过去,推进了产房。那两扇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两个男人隔绝在外。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产房外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许大茂根本坐不住,像一头困兽,在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双手紧张地搓着,额头上的汗就没干过。他一会儿趴在产房门口试图听听里面的动静(当然什么也听不到),一会儿又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

  何雨柱倒是相对平静些,靠在墙边的长椅上。他看着许大茂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起十来天前这家伙还在院里耀武扬威、殴打棒梗的嚣张劲儿,对比眼下这般模样,真是判若两人。他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行了傻茂,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转来转去能把孩子转出来还是怎么着?坐下!安心等着!相信医生,没事儿的!”

  许大茂脚步一顿,喘着粗气看向何雨柱。也许是极度紧张和脆弱之下,人的心防会降低;也许是漫长的等待需要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他走到何雨柱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捂着脸,用力抹了一把,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低声道:“傻柱,说真的……我许大茂……唉,没想到,真没想到,在我最抓瞎、最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竟然是你这个对头。”

  他抬起头,看向产房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算计和敌意,只剩下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的焦虑和一丝真诚:“平时咱俩怎么掐都行,但今天这事……谢了。真的。你这情分,我许大茂记心里了。”

  何雨柱倒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弄得有点不自在,撇撇嘴,习惯性地想怼回去,但看许大茂那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紧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点。许大茂像是为了缓解情绪,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大前门”,先是自己叼上一根,然后又习惯性地递给何雨柱一根——这是男人们之间常见的缓解紧张的方式,他几乎成了本能。

  “来,抽一根,缓缓劲儿。”许大茂说着,就要划火柴。

  何雨柱也确实有点乏,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然而,他的手指还没碰到烟卷,就听到一声清脆又严厉的呵斥从旁边传来:

  “哎!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是无烟医院!禁止吸烟!没看见墙上的标志吗?”

  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叉着腰站在不远处,柳眉倒竖,指着墙上醒目的“禁止吸烟”标志,毫不客气地训斥道:“家属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违反规定啊!这里都是产妇和婴儿,能闻烟味吗?有点公德心!赶紧收起来!”

  两个大男人,刚刚一个还在真情道谢,一个差点就要接烟,此刻同时僵住了,动作定格,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何雨柱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接也不是,收也不是。许大茂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划火柴的手更是僵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小护士可不给他们留面子,继续批评:“尤其是你(指着何雨柱),看起来挺明白一人,怎么也跟着抽?刚才是不是你劝他冷静来着?自己倒不冷静了?”

  何雨柱被说得哑口无言,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许大茂更是赶紧把烟从嘴上拿下来,连同烟盒一起慌里慌张地塞回口袋,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护士同志,太紧张了,忘了规矩,忘了规矩,不抽了,绝对不抽了!”

  小护士又瞪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就在这一瞬间,刚才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情氛围被彻底打破,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般。走廊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彼此凝视着对方,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

  许大茂的脸上还残留着几道血痕,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下,这些血痕显得格外刺眼。它们仿佛在提醒着他十天前那场激烈的冲突,那是一场让他狼狈不堪的争斗,而如今,在这产房外,他又以另一种方式,再次体验到了那种“手足无措”和“颜面扫地”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产房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