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次见张妈妈-《郭汾阳:我帮舅舅牵红线》

  吃完早餐果嘉陪安迪玩,杨九郎则是和张云雷去书房对台本。

  “咔”

  门打开了。

  果嘉和郭汾阳看向门口。

  “姨姥姥”郭汾阳看到张妈妈很是激动,放下手中的玩具跑过去了。

  “安迪宝贝,你舅舅呢”

  “毛舅和九郎哥在楼上”

  郭汾阳‘哒哒哒’的跑到了果嘉旁边,拉起她的手走到张妈妈面前。

  ——

  果嘉发现是一位女士,应该是张云雷的妈妈。

  果嘉内心:啥,张云雷的妈妈

  “阿姨好”

  果嘉放下手中的玩具,立马起身任由郭汾阳拉着过去。

  张妈妈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发尾微微内扣,衬得她脖颈修长,整个人透着股干练利落的劲儿。

  她穿着一件墨蓝色针织开衫,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既不张扬又透着精致,和果嘉想象中温柔慈祥的模样不太一样,却让人莫名觉得亲近。

  “阿姨好。”果嘉被郭汾阳拉到跟前,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声音里带着点初见长辈的拘谨。

  张妈妈弯腰摸了摸郭汾阳的头,抬眼看向果嘉时,眼里的锐利柔和了不少,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你就是嘉嘉吧?果然像磊磊和惠说的,是个灵秀的姑娘。”

  她说话时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带着种让人信服的从容。

  果嘉的脸颊微微发烫。

  “阿姨,您过奖了。”

  “别紧张,我又不是来查户口的。”

  这话一出口,果嘉反倒笑了,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阿姨,我就是有点突然,没准备什么……”

  “要什么准备?”张妈妈挑眉看她,目光扫过客厅里散落的玩具和果嘉手边没拼完的积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家里有孩子的热闹劲儿,比什么准备都强。”

  “姨姥姥这是舅妈”

  “好的安迪,姨姥姥知道啦,你去玩吧,姨姥姥跟你舅妈有话说”

  郭汾阳看向果嘉,果嘉朝他点点头,俩人都没注意郭汾阳跑到楼上去给张云雷通风报信了。

  “是嘉嘉吧,不好意思没有提前打招呼,不要怪磊磊,他也不知道哈”

  “没事没事,阿姨”

  果嘉是觉得没什么,就是没好好打扮一下就这样第一次见张云雷的妈妈,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她,除了紧张还是紧。

  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但是没想到那么快。

  果嘉接过张妈妈手中的东西。

  张妈妈看着果嘉接过东西时稳妥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

  “麻烦你了孩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就是带了点家里做的酱菜和刚买的食材,想着你们年轻人可能懒得弄这些。”

  果嘉把东西放在厨房去,刚要开口,就被张妈妈拉着坐在沙发上。

  “别紧张,我又不是来审你的。”

  张妈妈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掌心的温度暖暖的。

  “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这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磊磊他对我特别好。”

  果嘉连忙摆手,想起昨晚他腿疼还强撑着的样子,又补充道。

  “就是他有时候太能扛了,自己不舒服也不说,得人盯着才行。”

  张妈妈笑了,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报喜不报忧。以前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从来不说,还是我看着他不对劲,追问半天才肯说。”

  “他那腿,我们做长辈的最揪心。以前看他疼得睡不着,我们急得团团转也没用。现在有你在他身边盯着,比什么都强。”

  她拍了拍果嘉的手,“现在有你在他身边盯着,我就放心多了。”

  果嘉心里一暖,原来张云雷的妈妈早就知道她,还挺认可她的。

  她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云雷和郭汾阳一前一后跑了下来,杨九郎也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

  “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你还能让我进门?”

  张妈妈斜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却藏不住笑意。

  “我可听说了,有人把人家姑娘藏得严实,连亲妈都不让见。”

  张妈妈瞪了他一眼:“我来看看我未来儿媳妇,不行啊?”

  “妈妈~我没有!”张云雷的耳根瞬间红透了,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粉。

  快步走到果嘉身边,刚想解释,就被张妈妈抬手打断。

  “行了,别站着当电线杆子,坐下。”

  他乖乖在果嘉旁边坐下,手却悄悄在沙发底下碰了碰果嘉的指尖,像是在安抚。

  果嘉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心里忽然就踏实了,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指,用小动作告诉他“没事”。

  张云雷走到沙发边,下意识地往果嘉身边站了站,像是在护着她。

  “您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张妈妈挑眉,看向果嘉。

  “嘉嘉,你说阿姨说得对不对?”

  果嘉的脸也红了,偷偷看了张云雷一眼,他正低着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阿姨,我……我会好好照顾磊磊的。”

  她咬了咬唇,小声说。

  这话虽没直接回应,却比任何承诺都实在。

  张妈妈笑得更欣慰了,拉着果嘉的手不放,又问起她家里的情况,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像亲母女似的。

  张云雷站在一旁,看着果嘉和妈妈聊得投机,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原本还担心妈妈会吓到果嘉,没想到两人这么投缘。

  杨九郎凑到他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可以啊你,阿姨这关算是过了。”

  张云雷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杨九郎朝沙发那边努了努嘴。

  “你看阿姨看嘉嘉那眼神,跟看亲闺女似的,比看你顺眼多了。”

  张云雷没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果嘉。

  她正听着张妈妈说话,时不时点头,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真好,妈妈在,爱人在,身边还有朋友和孩子,像幅热热闹闹的全家福。

  中午张妈妈留在家吃饭,果嘉自告奋勇进了厨房,张妈妈不让。

  “不用不用孩子,我来就行,你们都出去坐着等”

  张妈妈不容他们拒绝,他们都推出厨房,把门关上。

  张妈妈知道果嘉喜欢吃饺子,中午就准备包饺子。

  被推出厨房时,果嘉还愣了愣,听见里面传来关柜门的声响,才反应过来张妈妈是铁了心要自己忙活。

  “阿姨这也太客气了。”她转头对张云雷说,眼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张云雷笑了笑,拉着她往客厅走:“我妈就这样,见了合心意的孩子,就想把最好的都塞给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她估摸着是听我说过你爱吃饺子,中午应该吃饺子。”

  果嘉心里一暖,原来他连自己随口提过的喜好都记着。

  张妈妈手脚很麻利和完面,就去切配菜了,是她刚刚带过来的。

  半个小时后厨房门再次打开,张妈妈端着饺子就出来了。

  “孩子们开饭啦”

  蒸腾的热气裹着面香从厨房漫出来,张妈妈端着两大盘饺子往餐桌走,白胖的饺子在盘子里挤挤挨挨,边缘还泛着刚出锅的莹润光泽。

  “快趁热吃,刚包的韭菜虾仁馅,知道嘉嘉爱吃这个。”

  张妈妈把盘子往果嘉面前推了推,又转身去端醋碟和蒜泥。

  他们都是直接吃蒜头粒的,而嘉嘉是南方人都是吃蒜泥。

  张云雷之前有跟张妈妈说过果嘉是南方人,张云雷和果嘉都没想到张妈妈这细节都注意到了。

  “磊磊,给嘉嘉倒点醋。”

  张云雷应了声,拿起果嘉面前的小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醋,又加了半勺蒜泥,搅了搅才递过去。

  果嘉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想起自己上次随口说过“吃醋要配点蒜泥才香”,原来他连这都记着,张妈妈也帮她弄了蒜泥。

  “谢谢。”她小声说,夹起一个饺子咬了小口,滚烫的汁水在舌尖爆开,韭菜的清爽混着虾仁的鲜,还有面的麦香,暖得人心里发颤。

  “好吃吗?”张妈妈坐在她身边,眼里带着期待。

  “好吃!比我奶奶包的还香!”

  果嘉吃得眼睛发亮,又夹了一个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张妈妈被她逗笑了,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的醋汁。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不够再煮。”

  郭汾阳早就捧着小碗吃开了,小家伙吃得满脸都是,没一会郭汾阳还举着个没咬完的饺子跑到张云雷面前:“毛舅什么时候和舅妈结婚啊!”

  张云雷敲了敲他的脑袋:“吃你的吧,小孩家家懂什么。”

  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全是笑意,看着果嘉的目光软得像化了的糖。

  杨九郎吃得最欢,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阿姨这手艺绝了,角儿,你可得把嘉嘉看好了,不然下次阿姨包饺子,说不定就喊别人来吃了。”

  “去你的。”张云雷笑骂一句,却给果嘉碗里又夹了两个饺子。

  “多吃点。”

  果嘉抬头看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

  她忽然觉得,这饺子的香味里,好像混进了点别的什么甜丝丝的味道,比醋碟里的蒜泥还让人心里发烫。

  张妈妈看着俩孩子这模样,偷偷跟杨九郎交换了个眼神,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张妈妈拉着果嘉说了好多话,眼里的气势慢慢化作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从磊磊小时候的糗事说到他现在的辛苦,话里话外都是对儿子的疼惜,也藏着对果嘉的认可。

  果嘉听得认真,心里对张云雷又多了些了解。

  原来他小时候那么调皮,考试不及格骗妈妈说考试及格了;原来他刚学相声时总被师父罚,回家偷偷哭却从不肯说放弃;原来他腿伤最重的时候,夜里疼得睡不着,却总跟家里说“没事”。

  果嘉偷偷碰了碰张云雷的手,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他的妈妈,和他一样,外冷内热,藏着满满的温柔。

  她偷偷看了眼张云雷,他正被妈妈揭短,脸红得厉害,却没反驳,只是低头扒着饭。

  果嘉心里忽然有点酸,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

  下午张妈妈要走的时候,拉着果嘉的手叮嘱了半天,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果嘉。

  “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准备,这个你拿着。”

  果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银质的小镯子,样式简单大方,刻着细密的缠枝纹。“阿姨,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是个心意。”张妈妈把盒子往她手里推了推。

  “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就是盼着孩子能好好的。”

  她看了眼张云雷。

  “这小子脾气倔,有时候认死理,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揍他。”

  张云雷在旁边急得摆手:“妈!我哪敢啊!”

  果嘉被逗笑了,把盒子好好收起来:“谢谢阿姨,磊磊他对我很好。”

  “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着。”

  果嘉推辞不过,看向张云雷,张云雷点点头示意她收下。

  果嘉只好收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银镯子,样式简单却很精致。

  “阿姨,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是个心意。”张妈妈拍了拍她的手。

  “以后常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

  送走张妈妈,果嘉把银镯子拿给张云雷看:“你妈妈也太好了吧。”

  张云雷看着那对镯子,眼里带着笑意:“她啊,是看你对我好,把你当自家人了。”

  他伸手把果嘉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果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手里握着那对温热的银镯子,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

  原来被人认可、被人接纳的感觉,是这么温暖。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张妈妈的短发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一个脸红耳赤,一个眉眼带笑,忽然觉得,岁月不仅没败了她的容颜,还把最暖的缘分送到了眼前。

  客厅里,郭汾阳在玩机器人,杨九郎靠在沙发上跟林念卿视频,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来,一切都像被裹在蜜糖里,甜得让人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