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始施法-《我在东南亚当降头师那些年》

  午夜的钟声悄然敲响,万籁俱寂的深山老林仿佛被一层神秘而阴森的纱幕所笼罩。

  阿赞林的小木屋在这浓重的黑暗中,宛如一座孤立的幽灵堡垒,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在木屋之内,摇曳的烛光将阿赞林、王先生和阿泰三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光影扭曲,显得格外诡异。阿赞林一脸肃穆,对着身旁略显紧张的王先生和阿泰低声说道:“准备施法。”言罢,他缓缓走到法坛之前,双腿盘坐,犹如一座沉稳的石像。

  阿赞林伸手拿起一个骷髅头,这个骷髅头可不一般,它乃是传承数代的珍贵法器——域耶。

  这颗域耶,原本是阿赞林好几代以前师公的头颅,经过历代降头师精心炼制,承载着无数神秘的力量与法术。

  岁月流转间,每一代降头师都对其进行加持,使其威力愈发惊人。

  用于下降头和解降头时,效果霸道无比,堪称降头师手中的绝世利器,而此刻,它将成为阿赞林施展黑法的关键助力。

  阿赞林双手虔诚地托着这颗域耶,仿佛在与先辈的灵魂对话。

  他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经咒从他口中溢出,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呢喃。

  这声音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狭小的木屋内盘旋回荡,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紧接着,阿赞林拿起一根由尸油制作而成的蜡烛。

  这蜡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凝聚着世间的邪恶与腐朽。

  他轻轻将蜡烛点燃,幽绿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诡谲地跳动。阿赞林倾斜蜡烛,让那浓稠的尸蜡缓缓滴落在域耶之上。

  刹那间,尸蜡发出一阵诡异的光亮,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划破黑暗。

  与此同时,一道道黑气从域耶中袅袅升起,犹如黑色的幽灵,瞬间飘进了摆放在一旁的草人之中。

  草人仿佛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微微颤抖起来。

  阿赞林并未停歇,他继续将手中尸蜡的蜡油均匀地滴在草人身上,每一滴蜡油落下,都伴随着他更加急促而低沉的念咒声。

  随着咒文的深入,草人身上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光晕,仿佛在与黑暗的力量共鸣。

  念咒完毕,阿赞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伸手从法坛一侧取出几根黑漆漆的钢针,这些钢针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刚从千年寒潭中捞出。

  阿赞林毫不犹豫地将钢针一根根刺进草人身体,动作娴熟而狠辣。

  每刺入一根钢针,草人便颤动一下,不一会儿,草人身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刺猬。

  这便是阿赞林独门的尸油针降,每一根钢针都承载着他注入的邪恶力量与诅咒。

  下完尸油针降后,阿赞林又从法坛下方拿出一个散发着令人作呕臭味的骨灰坛。

  坛盖揭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几欲作呕。

  只见骨灰坛中装满了各种腐肉,那些腐肉呈现出一种令人反胃的青黑色,表面还能清晰地看见一只只蛆虫在不断蠕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邪恶的狂欢。

  阿赞林面不改色,伸手拿起那个被扎成刺猬般的草人,毫不犹豫地丢进了骨灰坛中。

  随后,他迅速盖上盖子,双手紧紧按住坛口,开始加速念咒。

  这一次,他所施展的是最为阴毒的黑法,并非要让人立刻死去,而是要让对方在无尽的折磨中,一点点感受痛苦的侵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曼谷城郊,那座偏僻的水果加工厂内。狼哥看着一群小弟疯狂打砸的“成果”,脸上露出了一脸兴奋而狰狞的表情。

  加工厂内一片狼藉,机器设备被砸得粉碎,水果散落一地,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

  狼哥满意地扫视着这片废墟,仿佛这是他的一件得意作品。

  他大手一挥,大声喊道:“走!”那声音在空旷的加工厂内回荡。

  小弟们立刻心领神会,迅速收拾好手中的棍棒,簇拥着狼哥走出加工厂。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早已等候在门外,小弟连忙拉开车门,恭敬地请狼哥上车。

  狼哥大摇大摆地坐进车内,轿车引擎轰鸣,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那片满目疮痍的加工厂,在黑暗中默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行。

  这时候,王先生一脸好奇又带着几分紧张,忍不住向阿赞林问道:“阿赞林师傅,您施展的这降头术,多久能看见效果呀?”

  此时的王先生,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毕竟这关系到他能否为女儿讨回公道,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阿赞林刚刚完成施法,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汗,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沉稳地说道:“一个小时后就会发作。

  你们安心等消息就可以了。”说完,他微微闭上双眼,仿佛在感受着刚刚释放出去的那股神秘力量,同时也在积蓄着自己消耗的体力。

  与此同时,狼哥带着手下趾高气昂地回到了那家热闹非凡的夜总会。

  刚一踏入包厢,狼哥就对着手下们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继续嗨起来!摇摆起来,唱跳 RAP!今晚不醉不归!”

  在他的号召下,一群人瞬间陷入了更加疯狂的状态。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疯狂地摇头摆尾,声嘶力竭地唱着跳着,嘈杂的音乐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包厢仿佛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地狱。

  狼哥得意洋洋地走到一旁的酒桌前,随手拿起一杯酒,仰头便喝了一口。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紧接着浑身像被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一般,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他“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噗”的一下,一口鲜血从他口中猛地喷出,洒在面前的桌子上,格外刺眼。

  几个眼尖的小弟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一窝蜂地围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扶起狼哥,焦急地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等他们弄清楚状况,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

  只见又有几个刚刚跟着去砸加工厂的手下,也突然口吐鲜血,脸上露出和狼哥一样痛苦不堪的表情。

  刹那间,整个包厢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啊。好痛。”“啊。好难受。”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毛骨悚然。

  凡是去过加工厂的人,此刻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七窍流血、浑身如被针扎般的恐怖症状。

  其他小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但他们毕竟跟着狼哥混了这么久,还算有些应变能力。

  其中一个看似稍微冷静点的小弟大喊一声:“快,赶紧送医院!”

  于是,一群人慌慌张张地抬起狼哥和那些吐血的小弟,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赶去。

  很快,他们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一群医生护士看到这群凶神恶煞的黑帮成员,心中不免一阵恐慌,但救死扶伤的职责让他们迅速回过神来,赶忙手忙脚乱地对这些人展开抢救。

  这时,一个情绪失控的小弟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一个医生的脖子,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要是救不活老大,我们要你们医院陪葬!”

  医生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但还是强忍着恐惧,赶紧转身投入到紧张的抢救工作中。

  此时,医院的整个走廊都被一群乌泱泱的黑帮成员挤满了。

  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焦急万分地盯着抢救室的门,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老大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恐惧与不安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抢救室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一群医生护士正忙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匆地在各个仪器与病床之间穿梭。

  各种先进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与死神的赛跑打着紧张的节奏。

  为了弄清楚这些伤者的状况,医生们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从常规的身体指标检测到复杂的 CT 扫描。

  然而,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结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通过 CT 影像,只见这些伤者的体内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钢针,犹如刺猬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一位经验丰富、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地盯着影像,神情凝重地说道:“快,马上准备手术。

  这些钢针再不取出,会严重危及生命。”他的声音虽沉稳,但也难掩其中的焦急。

  话音刚落,一群医生护士便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急匆匆地准备手术所需的器械,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术前准备工作,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专业与专注。

  尽管面对如此诡异而棘手的情况,他们依然秉持着救死扶伤的信念,全力以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紧张抢救,手术室里的气氛终于稍稍缓和。

  医生们凭借着精湛的医术,总算成功地将狼哥和一群小弟体内的钢针全部取出。

  手术结束,医生们疲惫地摘下口罩,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一位年轻的护士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会这样?这些人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钢针?

  难道是有自残的爱好吗?”但这个猜测显然无法解释如此怪异的现象,毕竟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离奇。

  很快,一群护士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推出了手术室。早已在门外焦急等候的一群小弟,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围了过来。

  他们眼中透露出急切与担忧,七嘴八舌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那位年老的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尽力了。

  已经把患者体内的钢针全部取出,现在也给他们打了止血针和镇定剂,暂时稳定住了生命体征。”

  一个小弟听后,更加着急了,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老医生的手臂,急切地说道:“医生,我老大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老医生拍了拍小弟的手,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根据我的经验,我猜你们老大是被人下降头了。

  在我们泰国,这种神秘诡异的事情并不罕见,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

  应该是有人请了降头师出手,对你们老大下了狠手。我们医院的医疗手段,对这种超出科学认知的降头术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们赶快去找这方面懂行的人看看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小弟们听后,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也深知老医生所言极是。

  于是,他们迅速做出决定,只留下几个人守在医院保护狼哥,其他人则乌泱泱地朝着各个可能找到降头师的地方奔去,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能救老大的人,让老大摆脱这场突如其来的可怕危机。

  他们青狼帮能在泰国曼谷这片鱼龙混杂的土地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绝非偶然,背后自然有着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与深厚的势力根基。

  其中,他们特意供养了三位在降头术领域声名远扬的黑衣降头师,这三位降头师在圈内可谓是响当当的人物,个个手段高强,神秘莫测。

  此时,一个平日里机灵的小弟站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果断,大声说道:“大家别慌,赶紧去找翁大师、阿赞潘师傅,还有阿赞登猜师父。他们一定有办法救老大!”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仿佛在这慌乱时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说罢,一群小弟立刻兵分三路,朝着三位降头师的住所风驰电掣般赶去。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匆匆穿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三位降头师,让老大脱离险境。

  青狼帮这些年之所以能够顺风顺水地发展壮大,在曼谷的黑道中占据一席之地,这三位降头师可谓是功不可没。

  平日里,他们为青狼帮在总部精心布置了各种各样的风水局。

  这些风水局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奥的神秘力量,不仅可以旺事业,让青狼帮在各个非法生意中如鱼得水,财源广进;还能招偏财、横财,使得青狼帮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流入;更兼具转运辟邪之功效,为青狼帮抵挡了不少来自竞争对手的暗中算计与邪术侵扰。

  也正因如此,青狼帮在这三位降头师的助力下,势力如同滚雪球般越做越大,愈发嚣张跋扈。

  然而,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果不是这次碰巧狼哥心血来潮,亲自带着手下离开固若金汤的青狼帮总部,前往偏远的加工厂进行打砸,让阿赞林寻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降头术还真没那么容易成功下手。

  而此刻,青狼帮众人正慌作一团,急切地盼望着三位降头师能够再次施展神奇的法术,化解这次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他们的老大转危为安。

  阿赞林的小木屋内,烛火随着微风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此时的王先生,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在狭小的屋内焦急地走来走去,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鼓点。

  突然,“嗡嗡嗡……”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王先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电话那头正是他花了大价钱委托的一个神偷。

  为了搜集狼哥等人的毛发、指甲、贴身衣物以及照片这些关键物品,王先生可谓是煞费苦心,最终找到了这个行事隐秘、技艺高超的神偷。

  电话接通,神偷压低声音说道:“狼哥等人已经进医院了。”

  王先生一听,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得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兴奋地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胜利。

  “好,好,干得漂亮!”王先生连声道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挂了电话后,只见神偷迅速来到河边。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熟练地拔出电话卡,用力一掰,电话卡“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随即被他丢进了缓缓流淌的河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他又从兜里掏出那部略显破旧的手机,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锤子,对着手机一阵猛砸。

  手机在他的重击下,零件四散飞溅,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碎片一股脑儿地丢进了不远处正在熊熊燃烧的垃圾焚烧炉内,看着火焰将碎片吞噬,才满意地点点头。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讲究小心谨慎,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偷深知此次任务的危险性,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神偷像一只敏捷的黑豹,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小木屋内,王先生还沉浸在喜悦之中,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快步走到阿赞林身边,紧紧拉住阿赞林的手,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嘴里不停地说道:“阿赞林师傅,多谢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被他们欺负,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太感谢你了!这是剩下的尾款。”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包裹,里面装满了泰铢,恭敬地递给阿赞林。

  阿赞林也没有客气,毕竟在他看来,对方出钱,他干活,大家各取所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易。

  他接过包裹,随意地放在一旁,神色平静地说道:“王先生,现在曼谷对你来说不安全了。

  狼哥背后的势力庞大,这次虽然吃了亏,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建议你放弃加工厂,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这些人还会卷土重来,说不定哪天就又来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王先生听后,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道:“我懂,阿赞林师傅。其实在找你帮忙之前,我就已经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我早早地就把妻儿老小安排到其他地方了,这些年也存了一点钱,足够我们下半辈子生活了。

  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让我能摆脱这些恶魔的纠缠。”说罢,王先生再次向阿赞林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