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久别重逢-《我在东南亚当降头师那些年》

  就在秦霜哭得撕心裂肺之时,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想要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的丈夫。

  她轻轻地拉开白布,马天雄那死不瞑目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

  他的双眼圆睁,仿佛还残留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

  秦霜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浪潮般将她彻底淹没,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双眼一翻,直接哭晕了过去。

  “女士!女士!你怎么样?”旁边的医生见状,立刻冲了过来。

  一位医生迅速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秦霜的鼻息,又用力按压她的人中,另一位医生则赶紧从急救箱中取出氧气面罩,熟练地给秦霜戴上,进行紧急施救。

  周围的护士们也纷纷围过来,递上各种急救用品,大家都紧张地盯着秦霜,希望她能尽快苏醒过来。

  好在经过一番紧张的急救,秦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悲伤与空洞。

  她呆呆地看着死不瞑目的老公,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许久,她才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将白布重新盖上,仿佛想要将这残酷的现实再次掩埋。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的悲痛已经让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大厅里,一堆人目睹了这一幕,不禁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是啊,看他老婆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死得很突然。

  ”众人的目光中,有的充满了同情,有的则带着好奇与疑惑。

  这时,人群中一个穿着牛仔裤和 T 恤的年轻男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眼神闪烁,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与狡黠。只见他悄悄地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马天雄的尸体开始拍摄。

  他将镜头拉近,把刚刚秦霜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幕清晰地记录了下来,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拍完后,他迅速通过社交软件,将这段视频发给了小刘。

  等医生把马天雄的遗体拉走后,那年轻人立刻迫不及待地给小刘打电话。“

  喂,刘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亲眼所见,马天雄死了!

  我发给你的视频你看一下。”说完,不等小刘回应,便匆匆挂掉电话,一脸得意地离开了医院。

  在那座豪华别墅内,装饰奢华的客厅里,小刘正毕恭毕敬地给陈总安排公司的各项事务。

  陈总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听着小刘的汇报。

  突然,小刘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眉,向陈总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听完电话,小刘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兴奋。他赶忙回到陈总身边,迅速打开刚刚收到的视频,视频拍得非常清晰,连马天雄死时那狰狞恐怖的样子都一览无余。

  小刘不敢耽搁,赶紧拿着手机,快步跑到房间,对着陈总说道:“老板!那个马天雄死了!这是手下在医院拍的视频。”

  陈总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接过手机,仔细地看着视频,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啊!苏大师果然不同凡响,这老王八蛋终于死了!”陈总将手机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接下来就该我出手了。

  马上安排人吞并马天雄的产业,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的产业纳入我们的囊中。”

  “是,老板!”小刘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恭敬与顺从。

  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立刻去安排陈总交代的事情。

  在九龙坡的一个小镇上,那条古旧而又充满烟火气的街道上,徐氏杂货铺静静地坐落其中。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店铺的木质招牌上,招牌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斑驳,但仍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阿飞正专注地打理着杂货铺里面的东西,他熟练地将货架上的商品摆放整齐,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这时,一位大妈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她在货架间挑选了几盒火柴,又拿了一些米面粮油,付完钱后,笑着和阿飞打了声招呼,便慢悠悠地离开了杂货铺。

  紧接着,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福伯的背已经驼得厉害,脸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张开那张就剩下几个牙的嘴,声音含糊地说道:“阿飞啊,给我拿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再拿一包瓜子。

  呐,二十块钱给你。”说着,他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递向阿飞。

  阿飞无奈地看着这就剩下几颗牙的福伯,眼神中满是关切:“福伯,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天天喝酒呀。

  你可得注意身体,还想不想多活几年啦?”

  福伯无所谓地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倔强:“我都一把年纪了,这老不死的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去见阎王了。

  难不成现在还活着,还不让我吃好喝好?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好喝点小酒,吃点花生米。

  要是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到这儿,他似乎有些激动,拿起手中的拐杖,用力地对着地上戳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活一天是一天,老头子我高兴就好。”

  说完,福伯伸手拿起装着二锅头、花生米和瓜子的塑料袋,接着杵着拐杖,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杂货铺。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单薄,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飞望着福伯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傅开的这家杂货铺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了,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见证着这条街道的变迁,也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来买东西的大多都是老顾客,大家彼此熟悉,就像一家人一样。

  平常的时候,好多老人都会聚在杂货铺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

  他们聊聊自己的人生经历,谈谈家长里短的琐事,笑声和话语声在杂货铺里回荡,充满了温暖的生活气息。

  可是岁月不饶人啊,阿飞心里暗自感慨。就像福伯这样的老街坊邻居,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大家而去。

  每见他们一面,就少一面,这些平凡而又珍贵的相处时光,显得愈发难得和令人珍惜。

  阿飞默默地想着,也许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还能来杂货铺的时候,多陪他们说说话,让他们在这里感受到一些温暖和快乐吧。

  就在这略显宁静的午后,杂货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气息。

  阿飞正目送着福伯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沉浸在对老街坊们岁月易逝的感慨之中。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杂货铺门口走进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戴着一副破旧眼镜的老头子,那眼镜的镜片有些模糊,镜框也歪歪斜斜的,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沧桑。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虽破旧却打理得还算整齐,上面的补丁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旁边是一个光头老和尚,他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脸上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平和。

  阿飞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来人,立刻热情地问道:“道长需要买什么?”

  那道人微微抬起头,目光在杂货铺的货架上缓缓扫过,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散发着生活的烟火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饥饿,几人从乱葬岗一路走来,长途的跋涉让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巧遇到了这家杂货铺,

  便想进来买些东西填填肚子。

  道人接着挑选了一些面包和几瓶水,他拿起面包时,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太过饥饿而有些无力。

  就在这时候,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

  徐正义骑着一辆有些破旧的自行车,车后座上驮着一些货物,缓缓驶向杂货铺。

  他熟练地停好自行车,将后座上的纸巾抱在怀里,准备送到杂货铺里。

  当他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店内正在买面包的四人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

  有两个人的背影是那么熟悉,仿佛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印记。

  那一瞬间,无数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心中翻涌。

  这时候,那道人拿了面包和水,付了钱转身准备离开。

  他不经意地目光一撇,正好看见抱着纸巾,呆立在门口的徐正义。

  一时间,四目相对,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哀伤的气氛。

  徐正义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历经了无数的风雨,本以为自己早已学会了坚强,可在这一刻,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嘴唇颤抖着,嘴里嗫嚅着:“师,师。师。师叔公。

  你你你还活着…… 你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是不是眼花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惊喜与深深的思念。

  那戴着一副破旧眼镜的道人,在看到徐正义的那一刻,眼中也不禁泛起了泪花。

  岁月在徐正义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已步入中年,但他的轮廓依旧能让道人清晰地辨认出,这是师兄林九的徒孙。

  “正义小子。”道人感慨地说道,“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徐正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感,手中的纸巾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他不顾一切地扑进四目道长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号啕大哭起来。“师叔公。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我好想你啊。自从师公去抗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也死了。

  没想到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的哭声回荡在杂货铺里,饱含着多年来的思念与牵挂,以及此刻重逢的喜悦与激动。

  徐正义是林九的徒孙。

  四目道长是九叔的师弟,我也不知道徐正义是不是叫四目道长为师叔公。

  有擅长人际关系的可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称呼。暂时叫师叔公吧。后面在改正。

  四目道长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徐正义的背,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和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