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全息投影的末日倒计时-《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

  那人牙齿咬碎的瞬间,陈默的手已经滑到了控制台侧面那个不起眼的旋钮上。他轻轻一拧,整间实验室的嗡鸣声忽然变了调,像是有人在耳边吹了段极低的哨音。那名间谍猛地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嘴角只渗出一点带着苦味的唾液,在灯光下泛着浑浊的光。

  “我说过别乱动。”陈默转过身,语气像在提醒打翻水杯的学生,“你们这毒囊设计太老了,得靠吞咽才能起效。现在嘴里这堆粉末,顶多让舌头麻上五分钟。”

  他走到工具柜前,抽出一块干净棉布,顺手递过去。“擦擦吧,不然待会说话含糊,我还得听第二遍。”

  三人没人接。刚才还绷直脊背的那个,手指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陈默也不恼,把布放在地上,退后两步,拍了拍手。“行,那就继续演硬汉。不过得告诉你们个事——王振国,你们那位‘老师父’,三天前就被国际刑警押走了。引渡文件签完那天,他还问了一句:‘陈默是不是回来了?’”

  他顿了顿,看着三人瞳孔同时缩了一下。

  “我没告诉他答案。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想知道真相。”

  墙角的立柜被他拉开,里面是台银灰色的小型设备,表面有几道手工打磨的划痕,接口处缠着铜丝。他把它搬出来,接上主控线路,按下启动键。

  空气忽然颤了一下。

  一道蓝白色光影从地面升起,先是一团模糊的轮廓,接着迅速凝成一个人形——王振国穿着灰蓝色囚服,坐在审讯室里,脸色灰败,正用俄语低声说着什么。画面右下角显示时间戳:四十分钟前。

  “任务终止。”投影里的王振国说,“所有潜伏人员销毁资料,停止行动。”

  三个人全都僵住了。

  陈默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光影旁边,像在介绍一位迟到的客人。“这段录像是公安部刚传来的。要是不信,我可以放慢速再播一遍,顺便给你们翻译翻译他后面那句‘愿主宽恕我们犯下的错’。”

  没人说话。

  其中一个原本低头的间谍突然抬头:“假的!这种全息技术还没问世!你不可能有原型机!”

  “你说得对。”陈默点点头,“按常理确实没有。可我要是告诉你,这机器是我去年冬天在废品站捡的电路板拼出来的呢?”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是苏雪帮我藏了半年的生日礼物,她说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拿出来逗我笑。”

  “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手指一划,投影骤然切换。

  不再是录影。

  实时信号接入了公安部指挥中心的大屏直播。画面飞快跳转:莫斯科郊外一栋别墅被特警破门而入,一名穿睡衣的男人举着手走出;柏林某地下电台的发射器正在被拆除,墙上贴着未撕掉的呼号标签;港城码头一艘货轮被拦下,海关人员从夹层中拖出一箱加密通讯设备。

  每一帧,三人都认得。

  “这是……内部频道?”一人喃喃出声。

  “没错。”陈默轻声道,“你们组织的应急联络网,今早六点整,全线瘫痪。现在屏幕上这些红点,每一个都代表一个据点被拔除。猜猜看,下一个熄灭的是哪儿?”

  他没等回答,又切回王振国的画面。这次是另一段录像,他在牢房里对着镜头冷笑:“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失败。但记住,种子还在,只要有人记得代码‘七河九脉’,就能重启计划。”

  “七河九脉?”陈默歪了歪头,“听着像地理课作业。但我查了一下,你们过去五年用这个代号联系的十七个人,现在十六个进了监狱,剩下一个昨天淹死在浴缸里。”

  他故意把“浴缸”两个字念得特别清晰。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想怎么样?杀我们?抓我们?还是想让我们背叛组织?”

  “我不想怎么样。”陈默耸耸肩,“只是想搞清楚,你们现在为谁工作?王振国已经被移交了,张教授死了,赵天虎在服刑,何婉宁改行做进出口贸易,连你们藏在大学档案室的胶卷都被我拿来包饺子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胶片,晃了晃。“你们昨天晚上想炸的服务器,里面根本没有核心技术。真正的数据库在城南变电站下面,钥匙在我枕头底下。这一趟,等于半夜爬楼去偷了个空保险箱。”

  三人脸色彻底变了。

  那个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不是个大学老师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陈默关掉投影,实验室重新陷入仪器指示灯的微光中,“重要的是,你们接下来会怎么选。是继续当死棋,还是变成活口供?”

  他走到控制台前,打开录音模块,点了点麦克风。“公安部说了,第一个提供有效线索的,可以争取减刑。第二个,也算立功。第三个嘛……”他笑了笑,“第三个我请他吃食堂新上的红烧肉,虽然有点肥,但比毒药好吃。”

  没人笑。

  但他也不急。

  他坐回椅子,翘起腿,拿起一份打印纸看了看。“根据你们刚才的动作分析,左边这位习惯用左手摸枪套,应该是东德训练的;中间这位走路时右肩下沉,受过炮弹碎片伤,可能是阿富汗战场下来的;右边这位……”他抬眼看向最后一人,“你领口有个绣线痕迹,以前戴过勋章,级别不低啊。”

  那人猛地抬头。

  “别紧张。”陈默摆摆手,“我又不会给你发退休金。但我建议你想想,你们主子跑路的时候,有没有通知你们家属撤离?有没有给你们留后路?还是说,你们只是他计划里随时能舍弃的棋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最左边那人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代号‘北风’,联络频率每周三晚八点,短波7.2兆赫……密码本藏在广播剧《母亲的心》磁带B面第三首歌的间隙里。”

  陈默点点头,记下了。

  另外两人依旧沉默,但肩膀松了些。

  “还有吗?”他问。

  那人摇头。

  陈默也不逼,合上记录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吧,今天就到这儿。你们也累了,待会警察来办手续,记得配合点。不然他们一烦躁,可能会把你们和昨晚那批走私冻鱼一起运走。”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

  “对了,你们那个‘七河九脉’的代码,其实早就过期了。真正的接头暗语,是‘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麦田该收割了’。”他回头笑了笑,“这话是王振国亲口说的,就在他被捕前两小时。你们要是早点知道,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说完,他转身走向控制台,准备调出数据日志备份。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间谍,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小,几乎被仪器的嗡鸣盖住。

  但陈默听见了。

  他说的是:“我们在兰州还有一个中继站,信号塔建在旧气象台顶上,每月十五日凌晨自动上传一次数据包。”

  陈默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方。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那人。

  那人没看他,只盯着地板,像是自言自语般又重复了一遍:“密码是‘霜降’加当年年份。最后一次传输,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