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青浅沐浴-《通房丫鬟上位记之血色侍寝太子爷》

  掌柜的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闪烁的探问:“敢问姑娘芳名?”

  陆临渊眉峰瞬间拧起。

  陆临渊警惕的看着掌柜的,朝廷的制度是有规定住店需要出示身份文书。

  但一般这样的小县城也并不会细到每个人都需要提供。

  方才陆临渊进门时也已出示过了。

  不问文书只提姓名,未免反常。

  他语气低沉:“方才文书已验过,掌柜这是何意?”

  “客官莫怪,莫怪!”

  掌柜慌忙摆手,腰弯得更低了些,声音里带着讨好。

  “这是我家主子特意给小店立的规矩,凡住店的女客,都要问声姓名,小的也是照章办事。”

  苏青浅站在陆临渊身侧,听见解释,才缓缓抬起头。

  她眼睫垂着,轻声应答:“小女名唤青浅。”

  “青浅……好名字。”

  掌柜念叨着,忽然眼睛一亮,脸上堆起更热络的笑。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主子还说了,凡名中带‘月’字的女子,住店可减免房费,您这‘青’字里藏着‘月’,正好能减一半房费!”

  (此处一班人看不懂,有二班的吗?)

  苏青浅这下是真的愣了,眉梢轻轻蹙起,眼底浮起茫然。

  她转头看陆临渊,眸子里明晃晃写着古怪的规定。

  哪有客栈东家专盯着女客姓名,还凭字眼减房费的?

  陆临渊心里的疑惑更甚,只觉得这客栈的东家怕不是个行事乖张的怪人。

  但他看了眼苏青浅微湿的发梢,发尾还滴着水,显见得是冷着了。

  纠结这些事倒不如先安顿下来,他压下心底的疑虑。

  “房费的事稍后再说,掌柜的速找人备热水,再去订两套全套好些料子的素色衣物,即刻送来。”

  “哎!客官放心!”

  掌柜笑得眼睛都眯了,忙不迭应着。

  “热水锅炉一直烧着,小的这就叫人提上去,衣裳也让小伙计跑一趟,保准快!”

  话还没说完,陆临渊已牵住了苏青浅的手。

  他掌心依旧滚烫,裹着她微凉的指尖,暖意顺着指缝一路传到心口。

  苏青浅被他拉着往楼上走,耳尖却悄悄红了。

  跟陆临渊她有太多的第一次。

  进了房间,苏青浅站在门后。

  先前在陆府入沁园,不过是与他单独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的心跳就乱得像打鼓。

  如今历经生死,两人共处这方寸客房,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他于她,就像寒夜里的一束光,总亮得让她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可闺中习得的礼仪教养又在拉扯,让她连抬头看他都觉得羞涩,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提着铜壶来了,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

  苏青浅听见动静,头垂得更低,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大少爷,您先沐浴吧,奴婢帮您调水温。”

  陆临渊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眸色沉了沉,眼底笑意变浓。

  “你先沐浴,方才淋了雨,别再着凉——忘了你还得照顾我这个“病人”了?”

  苏青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她缓缓抬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那……大少爷,您能先出去吗?奴婢要……要沐浴了。”

  “好。”

  陆临渊答应得干脆,只是转身时,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我在门外等你,有事随时唤我。”

  说罢,他轻轻带上门。

  苏青浅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屏风后。

  浴桶里的水汽暖得她浑身都软了。

  她先解下陆临渊的玄色外袍。

  接着取出贴身的药袋,那药袋早已被雨水打湿,她随手放在一旁,才缓缓褪去月白色的中衣。

  月白色的肚兜上绣着几株兰花,针脚细密,是她亲手绣的。

  她赤着脚踩在木质脚踏上,肌肤像白玉般透着光,缓缓踏入水中。

  温暖的水包裹住身体,瞬间驱散了阴冷,缓缓解下肚兜,丢在浴桶边缘。

  身上的幽兰香随着水汽漫开,顺着门缝飘到门外。

  陆临渊本靠在门外的柱子上,闻到那香气时,浑身一僵。

  这味道竟比先前夹杂着药香的那味道,更加迷人数百倍。

  轻轻扎在他心上,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想推门而入…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刚触到雕花木门,又猛地收回。

  干脆直接将手放进了嘴巴里,他闭上了眼睛,手被咬出了齿痕,才勉强压下心底的躁动。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

  小二领着个女子上来,女子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叠得整齐的素色衣物。

  刚上二楼,陆临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站直身体,脸色沉了下来。

  “止步,不许再往前。”

  小二吓得一缩脖子,忙解释:“客官,小的是带‘月裳阁’的姑娘来送衣裳的,您方才要的……”

  陆临渊没等他说完,就伸手接过女子手里的托盘,语气冰冷。

  “这里不用你们了,下去吧,银两结账时一起算。”

  “哎!好勒!”

  小二拉着那怯生生的女子,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楼。

  陆临渊端着托盘,站在房门前,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指尖敲了敲门,声音温柔:“青浅,我可以进去吗?”

  浴桶里的苏青浅刚泡软了身子,听见敲门声时还愣了愣。

  水汽糊了她的耳朵,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下意识地轻轻“啊~”了一声。

  那声音软乎乎的。

  陆临渊听见这声“应答”,眼底的急切没来得及掩饰,几乎是立刻就推开了门。

  托盘还端在手里,他站在门口,两眼便望向屏风那处。

  屏风后的水汽四散开来。

  这哪里还是战场上沉稳果决的陆将军?

  分明是个急不可耐想靠近心上人的少年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