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借车-《冻毙桥洞重生后,我六亲不认》

  快到市区时,小钱突然说:“顾姨,前面加油站得加油了,现在油票不好弄,我帮您多囤了点。”

  顾书丽点点头:“多亏有你,要不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弄这些。” 加完油,她接过加油站师傅递来的发票,上面印着 “90 号汽油,1.26 元 \/ 升”,心里盘算着以后得精打细算用油。

  回到家属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顾书丽把车停好,刚锁好车门,住在她对门的吴大姐端着一碗饺子过来:“书丽,刚包的韭菜鸡蛋馅,趁热吃。今天我家小子回来,说你那JEEp可是好车,他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偶尔借去拉拉货?”

  顾书丽笑着接过饺子:“吴大姐,我这可是新车呢,怎么可能借你去拉货,出了事算谁的?这车不外借,我这车在药材加工厂名下,我自己还得 用呢~你儿子要真想用,你家可以出钱给他买一辆。”

  吴大姐一听顾书丽不给外借车,马上就把那碗饺子给重新端到了手里,脸立刻板了起来:“切,不就是 买了 一辆车嘛~!显摆个什么劲头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钱呢~你说说你,一个中年 妇女,又不见你去哪里上班,还一个人住着这么大个房子,竟然还有钱买这么贵的一辆车,还不知道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借你的车,是给我面子~哼,街坊邻居的,怎么这么小气巴拉;不借就不 借,谁稀罕一样~”

  顾书丽看着吴大姐“唰”地把饺子端回去的动作,手里空落落的倒没生气,反而笑了,语气里带着点讥诮:“吴大姐,您这饺子刚递到我跟前,还冒着热气呢,怎么我一没松口借车,您手就比谁都快?合着您这韭菜鸡蛋馅,是给车包的,不是给我顾书丽包的?”

  吴大姐脸一红,强撑着梗着脖子:“我……我是看你不借车,怕饺子凉了不好吃!”

  “凉不凉的倒在其次,”

  顾书丽往前凑了半步:“您刚才说我‘不知道在哪弄的钱’,这话我可得跟您掰扯掰扯。我顾书丽是没上班,可我在梨花村开了个药材加工厂,手下也关这几十号工人,正正经经做生意,您说说,我这钱来路不明,那您家小子在运输队拉货赚的钱,是不是也得算‘不知道在哪弄的’?”

  吴大姐被噎了一下,又换了个茬:“可你一个女人家,住这么大房子,开这么好的车,本来就扎眼!街坊邻居借用一下怎么了?小气巴拉的!”

  “小气?”顾书丽挑眉,“您知道我这车是干嘛的吗?我这可是新车,你一张嘴就想用我的小汽车出去拉货,是有 多大的脸呢!要是借去拉货,刮了碰了是小事,出了事故这算你家的,还是算我的?这责任您担得起吗?咱们关系也没那么近,还没到要借你车的程度呢~你 倒好,用一碗饺子就想借我刚买的车;那我最近没钱花了,想朝吴大姐借着万二八千的,吴大姐你去给拿给我呗!

  吴大姐一听顾书丽朝她借钱,顿时气的手抖:“哼,你想的美,我家有钱凭什么要借给你?还万二八千的?这 年头谁家有那么多钱?更别说借给你了~”

  “呵呵,你也知道我朝你借钱是想的美啊?这话我还给你~你赶紧拿着你价值不菲的鸡蛋韭菜饺子走吧~万一一会儿饺子凉了,可不得朝我要赔偿?”

  “想拿碗饺子套近乎,借不到东西就泼脏水。我可记住你了~往后啊全当不认识,什么人呐~”

  吴大姐的脸从红转白,手指攥着碗沿,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几户邻居听见动静探出头,有个大妈还帮腔:“书丽说的是理,吴大姐,借车本来就是大事,人家不借也正常,哪能这么说人家钱来路不明?”

  吴大姐见有人帮腔,更没面子了,嘴硬道:“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也不行啊,”顾书丽笑了笑,“您这话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顾书丽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后您要是真有急事,比如老人孩子不舒服,我开车送您去医院,没二话;但借车拉货这事,您别再提了,省得咱们街坊伤了和气。”

  吴大姐没话说,端着饺子转身就往家走,脚步都快了几分。

  顾书丽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转身上楼,她才没工夫跟这种人置气。

  家属院里停车不太 方便,这里还没有专门的停车场,第二天一早,顾书丽想 开着车去梨花村,刚下二楼楼梯口,就闻到一股冲鼻的恶臭,不是厕所的馊味,是带着腐坏菜叶的粪臭味,黏腻腻地裹在早晨的空气里,呛得她下意识捂紧了口鼻。

  她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加快往楼下跑,刚拐过单元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她那辆深绿色新漆闪耀的JEEp,此刻像被扔进了粪坑后再捞出来似的,深褐色的粪水顺着引擎盖往下流,在车上冲出一道道污痕,有的已经半干,结在车身上硬邦邦的,还沾着粪便和淡红色用过的卫生纸;

  车门把手被糊得满满当当,连车窗缝隙里都塞着秽物,一开车窗准得蹭一手;轮胎更别提了,轮毂上挂着几坨半凝固的粪块,地面还留着一圈黑褐色的印子,几只苍蝇围着车身嗡嗡转,看得人胃里直翻腾。

  顾书丽看到这场景,顿时转过 头吐了起来,把 早饭全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胃里翻腾个不停,根本不敢靠近汽车旁边。

  tmd,呕吐加上生气,她气的手抖。

  这可是她花三万多买的新车,才开了不到两天,昨天还特意擦得锃亮,连车座套都换了新的,现在却被糟践成这样。

  她快步走过去,捂住 鼻子,手指悬在车身上,半天没敢碰,鼻尖的恶臭让她又忍不住阵阵犯恶心,可更多的是气,不是撒泼的怒火,是被人恶意针对的憋屈。她活了四十多年,什么苦没吃过?可这种背地里下阴招的事,还是第一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