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进展与新悬念-《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

  碎石地上的手机屏幕彻底黑了,边缘焦糊的痕迹还在冒烟。林清歌没去捡,只是把掌心那道被玉坠割出的口子按进地面,血混着灰,渗进一道细长的金属接缝——那是通风井最后闭合时留下的痕迹。

  她指尖一颤,不是因为疼。

  刚才那一声“滴”,她听清了。不是幻觉,也不是系统误判。是玉坠的频段,真的在基地核心里撞出了回响。

  “陆深。”她对着通讯器残骸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能听见吗?”

  三秒后,电流杂音里浮出一个断续的声波:“……信号……残响……还在。”

  不是完整的意识,也不是彻底的消亡。像一段卡在旧磁带里的副歌,反复播放着半句旋律。

  林清歌松了口气,右手下意识摸向耳垂,却只触到空荡的皮肤。耳钉还在上一章插进了终端,现在她连个能导音的小金属都没了。她低头,从卫衣口袋里掏出陈薇薇塞给她的玉坠,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她把玉坠按在通讯器接口上,另一只手从碎石堆里捡起半截碳棒,就着地面画出刚才那道波形图——升F和G交替的错频段,正是母亲当年故意唱偏的音符。

  “用这个校准。”她说。

  电流声猛地一颤,陆深的声音断断续续拼凑出来:“你……用错音……唤醒了……我的数据残响?”

  “不是唤醒。”林清歌盯着波形图,“是共鸣。你爸留的‘意识锚’认这个频率,对吧?”

  通讯器沉默了一瞬,再响起时,声波稳定了些:“……你妈留的蓝玫瑰粉末……和玉坠频段……有同频共振效应。你刚才那滴血……激活了临时信道。”

  林清歌没答话,只是把玉坠系回耳垂。金属冷意刺进旧伤,她忽然觉得右耳有点胀,像是有电流在皮下爬行。

  她知道,这不只是物理连接。玉坠和耳钉一样,成了她和系统边缘的“错频接口”。

  陈薇薇瘫坐在一旁,背包拉链半开,八音盒的棱角露在外面。她双手抱膝,指甲边缘全是撕裂的痕迹,嘴唇发白:“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林清歌没看她,只把卫衣内衬撕下一角,用碳灰写下三行字:

  百万粉丝达成

  小说签约完成

  程雪阴谋曝光

  她盯着这三行字看了两秒,拿起石块,把“胜利”两个字划掉,换成“阶段性脱困”。

  然后,她又添了三行问题:

  诗音为何放我们走?

  实验基地为何没有物理守卫?

  玉坠为何能触发反向同步?

  陈薇薇抬头:“你怀疑……我们是被放出来的?”

  “不是怀疑。”林清歌指了指头顶,“你听。”

  风里没有声音,但远处天幕上,一片虚假星空正缓缓浮现。诗音的倒计时怀表投影,像一张贴在夜空的透明贴纸,数字跳动:

  00:47:23

  “它从没想拦我们。”林清歌说,“它在等我们把玉坠带出来。”

  陈薇薇猛地打了个寒颤:“你是说……我们逃出来的过程,本身就是它需要的数据?”

  林清歌没答。她想起母亲笔记里那句“破音才是活证”——诗音要的不是完美执行,而是失控的变量。而她刚才用错音唤醒陆深残响的行为,可能正是系统期待的“异常样本”。

  她忽然抬手,把玉坠贴在唇边,轻轻哼出《星海幻想曲》的错音段落。

  音不准,节奏乱,像一段坏掉的录音。

  可就在最后一个音落下时,天幕上的极光状数据流突然扭曲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干扰了运行逻辑。

  陈薇薇瞪大眼:“你……你刚刚做了什么?”

  “测试。”林清歌把玉坠从唇边移开,“它怕的不是真相,是‘不完美’的共鸣。”

  她转头看向陈薇薇背包里的八音盒:“把那个拿出来。”

  陈薇薇犹豫着抽出八音盒,手指发抖。盒盖一开,《鸢尾挽歌》的前奏流淌而出,清冷得像月光下的刀刃。

  林清歌没拦,只在第三小节时,突然开口,故意唱偏一个音。

  八音盒的旋律戛然而止。

  天幕上的极光也退散了一瞬。

  “看到了吗?”林清歌轻声说,“它能复制完美,但处理不了‘错误’。每一次错频,都是它的系统漏洞。”

  陈薇薇喃喃:“所以……你的‘不完美’,才是武器?”

  “不是武器。”林清歌把八音盒合上,放进自己口袋,“是钥匙。一把歪掉的钥匙。”

  她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灰。远处城市灯火未熄,虚假星空依旧悬浮,倒计时继续跳动。

  但她不再盯着那串数字了。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指针刚刚逆向跳了一下。

  不是故障。是某种信号在干扰时间读数。

  她忽然想起周砚秋在录音棚里说的话:“音符错位的地方,才是门。”

  那时候她以为他在说创作。

  现在她明白了。他在说“九歌”的系统结构。

  “陆深。”她对着通讯器说,“还能黑进去吗?”

  “能。”声音依旧断续,“但只有一次机会。我的残响撑不了太久。”

  “不用全进去。”林清歌把玉坠按在耳垂,“用错频信号,反向注入。目标不是数据,是‘漏洞’。”

  “你想……在系统里种下一个‘错误’?”

  “对。”她抬手拉上卫衣帽兜,遮住半张脸,“让它自己崩。”

  陈薇薇突然站起来:“你疯了?一旦失败,你也会被数据吞噬!”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观测了。”林清歌转身,目光平静,“这次,我要让它看不清我。”

  风卷起她袖口,露出腕表逆向跳动的指针。远处城市边缘,一栋废弃音乐学院的楼顶,一只许愿瓶静静立在雨中,瓶内水滴悬浮,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