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系统的隐藏能力解锁-《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

  右耳的疤痕像是被电流反复灼烧过,林清歌抬手摸了一下,指尖沾了点血。她没管,只把卫衣拉绳绕了几圈,死死缠在耳朵后侧,勒得太阳穴发紧。这疼是真实的,至少现在还能疼。

  周砚秋靠在她肩上,呼吸断断续续,喉咙里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已经不往外喷了。他的手指垂着,没再画骷髅,也没动。林清歌知道他还醒着,因为每次她脚步一动,他的手指就抽一下,像在确认方向。

  她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的金属板发出轻微的嗡鸣,不是震动,是音波共振。她立刻停下,低头看地面——那不是金属,是某种透明材质,底下有数据流在跑,蓝紫色的光像血管一样蔓延。她刚才踩中的位置,正闪过一串音符编码,和《镜中人》的主旋律差半个调。

  不对劲。

  她蹲下来,用指甲刮了下地面,没刮出痕迹,反而激起点状蓝光。光点连成线,拼出半行乐谱,笔迹陌生,却让她心头一跳。

  那不是系统生成的字体。

  那是手写的,带着轻微的顿挫,像用钢笔在纸上划出来的。她只在父亲的旧稿本上见过这种笔迹。

  林清歌猛地抬头,环顾四周。镜墙还在,但不再拼接幻象,而是静止地映出她和周砚秋的身影,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延迟或复制。她松了半口气——至少现在,她还没被当成数据回收。

  她伸手探进卫衣口袋,摸到一块金属碎片。是右耳音符耳钉崩裂时掉下来的,边缘锋利,沾着她的血。她把它贴在太阳穴,闭眼。

  《镜中人》的旋律立刻在脑子里响起来,不是从耳朵进的,是从颅骨里渗出来的,一遍又一遍,像循环播放的故障录音。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来,旋律卡顿了一瞬。

  够了。

  她睁开眼,把耳钉碎片按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流下来。然后她开始哼。

  不是《镜中人》,也不是标准版的《星海幻想曲》。她哼的是母亲最后一次在病床前唱的那段副歌——第三小节,本该升调的地方,压低了半音,像卡住的齿轮,像走调的八音盒。

  音符出口的瞬间,地面的数据流猛地一震。

  蓝光炸开,又收束,形成新的路径。那半行乐谱完整了,往下延伸,出现三个字:

  “清歌,听。”

  她呼吸一滞。

  这不是系统提示,不是加密协议,是父亲的声音。哪怕只是笔迹,也像一把钥匙,插进了她脑子里某个封死的锁孔。

  她没动,只是继续哼,一遍,两遍。每哼一次,地下的光路就多亮一段。直到整段乐谱铺满脚下,最后一行浮现:

  “风之隙。”

  她懂了。

  不是“听风”,是“听风之隙”——风停的间隙,音符断裂的瞬间,才是真正的入口。

  她抬起手,用血在空中划了个休止符。

  旋律断了。

  系统蓝光骤然熄灭,又瞬间重启,界面弹出她从未见过的窗口——黑色背景,中央悬浮着一页残破的乐谱,边角焦黑,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标题栏写着:

  【未命名·A7】

  下方一行小字:需创作者本源共鸣方可解锁。

  林清歌盯着那页乐谱,心跳加快。她知道这是什么。父亲失踪前最后提交的作品编号就是A7,警方档案里写的是“未完成交响曲”,但没人见过原稿。现在它出现在这里,被系统当成加密层的核心。

  她试了三次输入密码,系统直接报错。

  不是数字,不是指纹,不是声纹。

  是“共鸣”。

  她闭上眼,回忆母亲最后一次哼唱那句错音时的样子——深夜,台灯昏黄,她靠在床头改教案,手边放着半杯凉掉的蜂蜜水。窗外下雨,雨滴打在遮雨棚上,节奏不稳。母亲哼到副歌时,习惯性地压低半音,像是怕吵醒谁。

  林清歌睁开眼,把掌心的血抹在周砚秋那截断裂的指虎上。金属沾血后微微发烫,她把它贴在右耳疤痕处,然后再次哼出那句错音。

  这一次,她加了雨声。

  不是模仿,是还原——用喉咙模拟雨滴落在铁皮上的顿挫,用气息制造风穿过窗缝的间隙。她把记忆里的整个场景,压缩成一段三秒的旋律。

  音落。

  系统蓝光暴涨。

  乐谱残页展开,焦黑边缘褪去,露出完整谱面。第一小节就是那个错音,但被标注为“关键锚点”,旁边一行手写批注:

  “当标准失效时,错误即是密钥。”

  林清歌的手抖了一下。

  这不是父亲写给世界的,是写给她的。

  她继续往下看,乐谱中段嵌着三行加密数据,用音符编码写成,节奏诡异,像是故意打乱的节拍。她刚想记,系统突然弹出倒计时:

  【数据清除倒计时:00:05】

  她立刻用指甲在掌心刻下三组音符。疼,但清醒。每刻一笔,系统蓝光就闪一下,像是在对抗什么。

  00:03。

  她把三组音符和《镜中人》的主旋律叠加,低声哼出。

  系统卡住了。

  蓝光凝固,残页最后一行浮现新字:

  “防火墙在未完成的歌里。”

  字迹一闪,乐谱自动折叠,退回加密层。系统界面恢复常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林清歌知道,变了。

  她低头看周砚秋,他还昏迷着,但脉搏稳了些。她把指虎碎片塞回口袋,刚想站起来,右耳疤痕突然发烫,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视野一闪。

  她看见程雪。

  不是幻象,是实时画面——程雪坐在监控台前,面前是九块分屏,其中一块正显示着“系统升级:A7协议已激活”的红字。她右手撕着指甲边缘的皮,左手打开八音盒,鸢尾花标本一片片飘出来,每一片都映着那行新浮现的字:

  “防火墙在未完成的歌里。”

  程雪盯着那句话,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得意,是近乎崩溃的笑,像绷到极限的弦终于断了。她猛地合上八音盒,一拳砸向屏幕,指甲裂开,血糊在玻璃上。

  画面消失。

  林清歌立刻切断系统外联,把A7残页的信息封进“创作草稿”加密区,权限设为“仅本人可读”。她没留备份,没传任何节点——这种东西,多存一份就多一分风险。

  她重新把卫衣拉绳缠紧,确保右耳完全被遮住。物理隔断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拖几秒。

  周砚秋的手指又抽了一下。

  她低头看他,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怕的不是我……”

  话没说完,地面的数据流突然逆向流动。

  蓝光从脚底窜上来,沿着她的脊椎爬向后脑。她猛地闭眼,咬住后槽牙,硬生生把那股电流压下去。

  再睁眼时,她盯着那扇透出蓝光的暗门,一动不动。

  门缝里的光,变了。

  不再是稳定的冷蓝,而是忽明忽暗,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她数了三秒,发现规律——短,长,短,短,长。

  摩斯码。

  她没破译,只是记住了节奏。

  然后她扶起周砚秋,往暗门走。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镜墙依旧,但映出的画面不是她和周砚秋。

  是她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里,手里拿着一张烧焦的乐谱,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却吹不动那张纸。

  她眨了下眼。

  画面消失。

  她推开门,蓝光吞没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