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直播“年龄危机”与机智化解-《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

  温水含在嘴里三秒,林清歌轻轻漱了漱喉,没吞,吐进洗手池。镜面有些雾,她抬手抹了一道,露出半张脸——眼底发青,嘴唇干裂,右耳空着。她从化妆包里翻出一枚肉色耳贴,贴上去,按了按,不怎么牢,但能遮。

  手机震动,直播倒计时十分钟。

  她把卫衣帽子拉上,遮住大半张脸,耳机塞进耳朵,调试麦克风。背景音乐切到《银河诗集》的纯钢琴版,音量调到最小。屏幕上,观众数正从三千往上跳,弹幕开始飘:“来了来了”“等了好久”“这人真敢开播?”

  她没回应,只点了下麦克风测试音。

  “喂。”

  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木头。

  弹幕立刻炸了。

  “这嗓子……刚哭完?”

  “感冒了还播?”

  “不会是烟嗓装深沉吧?”

  她没动,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节拍,脑子里过着《黑焰》第十七小节的呼吸点。昨夜在录音室,她唱崩了七次,最后一次差点咳出血。但现在,她得站在这儿,面对两万人。

  不是战斗,是表演。

  倒计时归零,直播标题弹出:“《银河诗集》创作幕后·首次公开”。

  她开口:“大家好,我是林清歌。”

  弹幕刷得更快。

  “这声音不像18岁啊”

  “成年了?身份证给我看看”

  “高中生写歌?别整无脑青春人设了”

  “代笔吧,这制作水准不可能是个人作者”

  她看着那条“代笔吧”,手指无意识摸了下右耳,触到耳贴的边缘。昨夜周砚秋说“战士上战场前会问合不合理吗”,她现在懂了——合理不重要,活着唱下去才重要。

  她忽然笑了。

  “大家怀疑我年龄,很正常。”她语气平静,“那我问个问题:《黑焰》副歌第十七小节,G5高音区八拍颤音,用头腔共鸣还是咽音支撑?”

  弹幕瞬间卡住。

  三秒后,一条飘过:“咽音,但必须配合喉位下压,不然撑不住。”

  她点头:“答对了。下一题:《星轨残片》前奏的合成器音色,采样自哪段宇宙背景辐射波?”

  这次沉默更久。

  终于有人回:“NASA 1977年旅行者号录的‘氢线静默’?”

  “对。”她嘴角微扬,“第三题:如果一段旋律的节奏型是五连音嵌套三连音,但节拍器显示每分钟76拍,人声该如何分配气口?”

  直播间安静了十秒。

  一条弹幕缓缓打出:“先拆解成十六分音符群组,再用腹式呼吸打拍,每两拍换一次气,否则脑供氧不足。”

  她笑了:“这题是我自己写的解析,你背过?”

  对方回:“你论坛置顶帖,看了三年。”

  她把耳机摘下来,放在桌上,声音低了些:“我18岁,刚成年。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唱出你们心里那道没愈合的伤。”

  弹幕开始变。

  “等等,她真懂这些?”

  “这问题专业院校声乐系都未必考”

  “不是随便写写的情歌博主?”

  她没继续解释,而是点开文件夹,播放了一段音频。

  是《星轨残片》的初版de。

  前奏刚起,就能听出人声抖得厉害,第二句直接破音,中间还呛了口水,结尾气息全断。

  “这是我投稿那天录的。”她说,“设备是五十块的耳麦,环境是出租屋,隔壁在吵架。我唱了十七遍,才挑出这一版上传。”

  弹幕刷得慢了。

  “这……也太真实了”

  “我以为歌手都是天生好嗓”

  “她居然敢放这个?”

  她摘下卫衣帽子,露出整张脸。没化妆,毛孔清晰,眼下乌青明显,右耳的耳贴有点歪。

  “我不是完美歌手。”她说,“我是从论坛里爬出来的创作者。你们质疑的不是年龄,是诚意——那我用作品说话。”

  有人问:“那你现在这嗓子,是练出来的?”

  她点头,调出系统后台的公开数据面板——仅限训练记录部分。

  “过去72小时,我练习了47次高音,平均每次耗时18分钟,声带损伤预警5次。”她指着其中一条标红记录,“昨晚三点,系统提示‘横膈膜疲劳级’,但我还是继续了。”

  弹幕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条缓缓飘过:“你疯了吧。”

  她笑:“不疯,怎么敢唱《黑焰》。”

  又有人问:“那你还敢现场唱吗?别光放数据。”

  她没犹豫,清了清嗓,直接开唱。

  是《银河诗集》的第一句。

  嗓音沙哑,但气息稳,高音没炸,颤音控制得像一根绷紧的线。唱到“光年外的回声,落在无人接听的凌晨”时,尾音压得极低,却没断。

  唱完,她喘了口气,手指扶着桌角。

  直播间安静了三秒。

  然后弹幕爆炸。

  “我头皮炸了”

  “这破音里有灵魂”

  “她真不是代唱?这水平能上综艺决赛”

  她喝了口水,声音更哑:“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比你们多熬了几个通宵。”

  就在这时,一条弹幕突然冒出来:“装什么清高,不就是蹭青春人设?18岁写这么多歌,谁信?”

  她盯着那条,没急着回。

  而是举起右手,轻轻碰了碰右耳。

  “昨天这里还有一枚音符耳钉。”她说,“它掉进了录音室的通风口,找不到了。”

  弹幕刷:“啊?真的假的”“所以你今天戴的是假的?”“这细节太刻意了吧”

  她摇头:“但没关系——真正的音符,从来不在耳朵上。”

  她点开播放列表,放出一段语音。

  是“声音庇护所”收到的第一份投稿。

  一个男孩的声音,结巴,跑调,唱到一半卡住,小声说:“对不起,我……我再练练。”

  林清歌说:“他录了三十七遍,才敢发出来。我把它剪进了《星轨残片》的彩蛋。你们有人听到了吗?”

  弹幕里有人回:“我看到了!最后十秒那段杂音!”

  “我以为是故障”

  “原来是真的投稿?”

  她点头:“每一个敢开口的人,都是我的同行者。我不是来证明我多厉害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

  直播间人数突破五万。

  粉丝数开始疯涨。

  她正要关掉数据面板,突然看到一条新弹幕。

  “你妈知道你这么拼吗?”

  她手指一顿。

  不是因为问题,而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当成“孩子”问这话。

  她没回避。

  “她知道。”她说,“但她更知道,有些歌,必须现在唱出来。”

  弹幕慢慢安静。

  然后一条轻轻飘过:“姐姐,加油。”

  她笑了,眼底有点发热。

  “谢谢。”她说,“下期直播,我带你们听《银河诗集》第二首的编曲逻辑。现在——”

  她伸手去关直播。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是陈薇薇的消息。

  “粉丝涨了十万。”

  她没回,只是把手机翻过去,屏幕朝下。

  右耳的耳贴松了,滑下来一半,露出空荡的耳垂。

  她没去扶。

  而是打开系统,点进训练预约界面。

  下一次,明天凌晨五点。

  她输入确认。

  提交成功。

  她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周砚秋昨天说的那句“明天同一时间”。

  她点了根笔,在预约记录旁画了个小符号。

  不是骷髅。

  是一枚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