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周砚秋身份的惊人猜测-《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林清歌的手指却停在播放键上。她没摘耳机,也没关录音。只是把那段“咚、咚咚、咚”的节奏反复拖回重放,像在听某种暗号。

  她记得自己昨晚嵌进“Signal_07”的节奏,是根据系统解析出的摩斯码反向还原的。那不是原始记忆,而是数据产物。可现在,磁带里这段音频的节拍图谱,和她“凭空”编出来的那一段,完全重合。误差为零。

  她打开电脑,调出音频分析软件。把磁带第1分19秒的片段拖进去,生成波形图,再转成节拍标记。三组脉冲:一长,两短,一长。视觉化呈现为一条断续的横线,像心跳监测仪上的异常跳动。

  接着,她点开周砚秋批改过的乐谱电子档。从《夜巡者练习曲No.4》开始,一页页翻。他的批注向来潦草,边角常画些骷髅头,用钢笔快速勾几笔,像是发泄情绪。她放大每一个骷髅的细节,尤其是右眼位置——那里总有三道短线,像是眼窝里的裂痕。

  她把三道短线截图,拉进图像比对工具,和节拍图谱对齐。线条长度、间距、粗细,全都匹配。不是相似,是复制。

  她盯着屏幕,手指滑到右耳,摸了摸音符耳钉。金属冰凉,没有发烫。她没在生气,只是在确认。

  这不是巧合。也不是系统操控。这是设计。

  她退出软件,新建一个文件夹,命名为“Y-7”。把母亲那卷磁带的封套照片拖进去。封套背面有一圈极细的蚀刻纹路,肉眼几乎看不见。她用扫描仪高倍放大,导出线条图,再用符号识别程序处理。

  解码结果跳出来:“Y-7”。

  她没动。这个编号她见过。在陆深发来的加密文件里,也出现过“LYQ-EXP-07”,而“Y-7”很可能是“实验体07号”的另一种标记方式。

  她重新打开周砚秋的乐谱集,翻到他三年前为《星海幻想曲》初稿写的评注。那页边缘画了个完整的骷髅,左肩胛骨处有一串更细的刻痕。她放大十倍,调高对比度。

  “Y-7”。

  字体、笔压、蚀刻深度,和母亲磁带封套上的完全一致。像是用同一把工具刻的。

  她关掉文件,靠在椅背上。呼吸很稳,心跳也没乱。她只是在想:如果周砚秋从一开始就接触母亲的实验记录,如果他能拿到未公开的音频数据,如果他用这些节奏作为符号系统——那他不是旁观者。

  他是参与者。

  甚至,是执行者。

  她点开《夜巡者练习曲No.4》的创作手记。这是周砚秋在她提交初稿后写的反馈文档,系统自动归档在教学记录里。她之前只看过前半部分,关于声部编排和情感表达的建议。现在她往下拉,看到最后一段批注:

  “节奏母题源自实验体07号应激反应记录,建议强化第三小节的断奏处理,以呼应原始数据中的神经反馈延迟。”

  她盯着这句话,读了三遍。

  实验体07号——是母亲。

  应激反应记录——是那段“咚、咚咚、咚”的节奏。

  而她写这首曲子时,根本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感觉”这个节奏适合表达压抑中的爆发。是周砚秋建议她保留,并特意标注“源自原始数据”。

  他不是在指导创作。他是在唤醒某种被封存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七岁那年,母亲在厨房哼歌,录音机红灯亮着。她当时不懂,只觉得那旋律怪,停顿太多,像卡带。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歌,是测试。而周砚秋,知道测试的内容。

  她打开另一个文档,开始整理时间线。

  母亲进入“九歌”项目:1993年。

  周砚秋父亲实验室爆燃:1994年。

  母亲被列为实验体07号:1995年。

  周砚秋开始在橙光音乐任职:1996年。

  时间太近了。近到不可能是巧合。

  她调出周砚秋的公开履历,发现他七岁后有六年空白期,没有任何教育或医疗记录。直到十三岁才出现在音乐学院少年班。而那一年,恰好是“九歌”第一次公开招募艺术类实验助理。

  她把这几条信息并列排开,用红框标出重叠点。

  然后,她点开自己重生前的记忆。

  她记得第一次见周砚秋,是在声乐课上。他听她唱完一段,没说话,只是用钢笔在乐谱上画了个骷髅,右眼三道短线。她说看不懂,他只说:“你会懂的。”

  当时她以为是艺术家的怪癖。现在看,那是测试。

  测试她能不能“听”到。

  她关掉所有电子设备,拔掉网线,连手机都放进了电磁屏蔽盒。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重新写下刚才的推论。

  “周砚秋不是‘九歌’的幸存者。他是核心成员。

  他接触过母亲的实验数据。

  他用音乐作为媒介,触发特定神经反应。

  他教我的不是唱歌,是唤醒。”

  写完后,她盯着这行字,很久。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这几年的创作,是不是都在他的设计里?《镜渊》的爆发,是不是他期待的结果?就连她写那本被下架的小说,是不是也正中他下怀?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点:周砚秋从没把她当学生。他把她当作品。一个还没完成的实验。

  她把纸折好,塞进书本夹层。然后打开录音机,重新播放磁带。这次她不看波形,也不做标记。她只是听。

  当旋律播到第1分19秒时,她跟着节奏,用手指在桌面上敲。

  咚、咚咚、咚。

  她停下,再敲一遍。

  一样。

  她闭上眼,再敲。

  还是分毫不差。

  她睁开眼,看向桌角的镜子。镜子里的她,眼神很静,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确认后的清醒。

  她摘下右耳的音符耳钉,放在纸上。不是为了情绪释放,而是做个标记。就像周砚秋用骷髅画批注一样。

  这是她的符号。

  她重新打开电脑,插上网线。登录内部教学系统,调出周砚秋近三年的所有授课视频。她不看内容,只看他的手。

  他写字时,习惯用中指抵住钢笔尾端。

  他画骷髅时,总从右眼开始。

  他敲击桌面时,节奏固定为“长-短-短-长”。

  她把这些动作截图,做成时间轴。然后对比母亲磁带里的节奏段落。

  全部吻合。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无意识”复现那段节奏。不是系统植入,也不是巧合。是训练。

  周砚秋用三年时间,用音乐、用教学、用那些看似随意的批注,把这段节奏刻进了她的肌肉记忆里。就像给一台机器写入启动指令。

  她不是自发创作。她是被唤醒。

  她关掉视频,打开一个空白文档。这次她不写小说,也不写分析。她写了一封信。

  没有收件人,没有标题。

  “如果你知道我会看到这些,那你一定也知道我会怀疑你。

  但你还是让我看到了。

  是因为你觉得时机到了?

  还是你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打字。

  “你教我唱歌,是为了让我听懂母亲的录音。

  你让我写小说,是为了让我发现被系统抹去的真相。

  你甚至允许我接近保险柜,因为你知道,我会把那些节奏拼回来。”

  她删掉最后一句,重写。

  “你不是在阻止我。你是在引导我。

  可你到底想让我走到哪一步?”

  她没发这封信。只是保存在本地,命名为“给Y-7的回应”。

  然后她打开音乐软件,新建一个项目。导入《星海幻想曲》副歌,把节奏打散,重新编排。她把“咚、咚咚、咚”放在低音区,用大提琴演奏,每四小节重复一次。

  她给这段旋律加了一个变调处理。不是升调,也不是降调,而是轻微偏移音高,像是信号干扰。

  她把这个文件命名为“Echo_07”,存进加密文件夹。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天色灰白,城市还在运转。她不知道周砚秋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她做了什么。

  但她知道,她不再是在答题了。

  她开始出题。

  她回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新的推论:

  “周砚秋不是‘九歌’的敌人。

  但他也不是系统的帮凶。

  他是某种更复杂的存在——

  一个用音乐当武器,用教学当掩护,把自己也变成实验体的人。”

  她停笔,看向纸上的字。

  如果周砚秋真的是“九歌”的设计者之一,那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多线索?为什么要让她发现?

  如果他是操控者,完全可以让她永远蒙在鼓里。

  除非——他不想让她停。

  除非,他也在等一个人,能听懂这些节奏。

  她把笔放下,重新戴上音符耳钉。

  手指刚碰上耳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周砚秋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缝着半截烧焦的乐谱。

  她曾以为是装饰。

  但现在想来,那可能是某种备份。

  而烧焦的部分,也许不是意外。

  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之前偷拍的照片。放大那截乐谱的边缘。焦痕的走向,像是人为控制的火焰轨迹。

  她把焦痕截图,转成黑白线条图,再用节奏识别工具处理。

  三组长短不一的空白,像是休止符的变体。

  她把它转成摩斯码。

  解出来是:W-A-K-E。

  她盯着这两个字,很久。

  然后,她把手机扣在桌上,站起身。

  她的右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耳钉,但这次,她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