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整个蓝星都要笑出声来。更让詹姆斯心慌的是，海豹六队全军覆没，可那两名深入敌后的高级特工，却活得好好的。这两个人，不止知道龙国的情报，更掌握着自由国一大摊核心机密。要是龙国撬开他们的嘴，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到时候别说辩解，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所以他才急着要把人换回来。可龙国偏偏装傻充愣，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感觉，就像被人揍了还得赔笑脸，嘴里塞了黄连，苦到心都烂了。“总统先生，我那两个人都受过抗审训练，应该……不会吐实。”威尔逊小心翼翼地说。“应该？”“我要的是铁板钉钉的‘不会’，不是‘应该’！”“龙国什么手段你不清楚？他们真要审人，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还开口！”“威尔逊，你现在最好祈祷那两个人宁死不降。”“要是他们真把机密吐出去，你就提着包袱，滚出中央情报局的大门！”这话一出，威尔逊脸“唰”地白了。龙国人太精，他根本不敢打包票。“总统先生！”这时，国防部长布拉德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你先下去吧。”“找个机会再跟龙国接触，哪怕付出点代价，也得把人拿回来。”总统冷着脸，手一挥，直接把威尔逊打发了出去。威尔逊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像只弓着背的老虾米一样退了出去。“急成这样，出啥事了？”等门一关，史密斯转头看向国防部长布拉德。“总统，刚接到消息。”布拉德压低声音，语气谨慎，“这次损失太大，长老会那帮人坐不住了，正要开紧急会议……矛头对准您，准备问责。”这话刚出口，史密斯立马火冒三丈。“一群废物！平时一点用没有，尽会在这时候跳出来添乱！”他猛拍桌子，咬牙切齿，“吓唬我？哼，他们也就嘴上厉害，不用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脸面抢回来。”布拉德没接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总统，我有个主意。”“说，说说看。”史密斯立马来了精神。“先生，您还记得前两年龙国自己搞出来的‘剑—10’战机吗？”“虽然还没铺开量产，但这玩意儿对他们空军来说，是个大台阶。”“要是我们这时候，派最先进的侦察机，光明正大地飞一趟他们领空……”布拉德没说尽，可眼神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史密斯一听，立刻懂了。龙国三军里，真让自由国忌惮的，只有他们的陆军。谁都知道，那支队伍能打，硬骨头。几十年前在北边那场仗，自由国输得惨，至今想起来都肉疼——那时候龙国连像样的枪都没几把，照样打得他们丢盔弃甲。可其他军种？空军、海军，在自由国眼里压根不够看。别说比他们，就是跟隔壁的越猴子比，海上战斗力都差一截。空中更别提，连东洋、棒子国都甩他们好几条街。他们的飞机军舰，大多靠捡白熊国淘汰的二手货拼凑。但自从剑—10横空出世，龙国空军的底气一下子足了。现在，要是自由国派侦察机大大咧咧闯进他们头顶飞一圈，既出气，又打脸，还能狠狠挫一挫他们的士气。简直一箭双雕。“好！布拉德，这主意妙！”史密斯一拍大腿，满脸兴奋，“就这么干！”“这事你全权负责，时间定在两个月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龙国空军不强，但防空系统可不好惹。”“稳妥点，派最先进的侦察机去。”“您放心，总统。”布拉德认真点头，“我一定小心，绝不会重演白鹅国那次的篓子。”的确，龙国战机拼不过自由国，但他们最近支援白鹅国的电磁轨道高射炮和单兵防空导弹，可让自由国吃了不少苦头。这种事，不得不防。但好在，这次不是真打，只是溜达一圈，亮亮肌肉，顺便恶心一下对方。只要飞得够高，哪怕被雷达逮住，他们也拿我们没辙。……就在自由国密谋两个月后行动时，靳允早已得到风声，默默开始了布局。清晨，飞翔军工厂宿舍。沈月提着早餐，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把豆浆油条放在桌上。“靳校长，该起啦。”她喊了一声。这称呼是她自个儿改的，昨晚听了靳允建校的初衷后，觉得叫“校长”才够味儿。“嗯？”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睁眼，“沈月同志，这么早？”“都几点了？”沈月抿嘴一笑，“您昨儿还叮嘱我早点叫您，说要去机械厂安排大事。”这话一提，靳允猛地想起来——今天得去机械厂，定下脉动装配线的事。“差点忘了，多亏你提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是您秘书，该做的。”沈月眨眨眼，“不过以后别总喊我‘同志’了，听着像特务接头，露馅就麻烦了。”她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浮现，清秀得让人精神一振。靳允看了两秒，瞌睡全没了。三两口吃完早餐，洗了把脸，两人出门。沈月开车，一路直奔飞翔机械厂。刚下车，穿着布鞋的马蒂厄就笑呵呵迎上来。“厂长，您来啦！”“最近厂里还好吧？”靳允边走边问。“生意照常，五轴机床订单稳定，每月利润两亿出头。”马蒂厄顿了顿，表情略显凝重，“可问题也来了——产品太单一。”“光靠这一款吃饭，再往后，发展空间就卡住了。”别人眼里的成功，在他看来，已是瓶颈逼近。靳允听了，笑了。不愧是马蒂厄。别人还在为眼前的利润沾沾自喜，他脑子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打破僵局了。这种人，才是真正能让大企业站稳脚跟的主心骨。“马蒂厄，你担心的事我懂。”“所以啊，当老板的又兼技术头儿的我，这不亲自把新家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