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报名了，恐怕连问一句的人都没有。”武鹏涛忍不住向靳允诉苦。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靳允看着这一幕，只能苦笑。他早料到，一所技校来这种高端场合，肯定会被冷眼相待。可没想到冷成这样——简直是被全场集体无视！学校条件再好，没人肯了解，也等于零。更关键的是，如果没有个说得上话的大人物来撑腰，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骗子。这局面，换成谁都想撤。可想到系统的硬性任务还没完成，靳允咬咬牙，只能继续撑着。他在等一个机会——只要有人愿意走近问问，说不定就能改变看法。“靠咱们自己，看来是翻不了身了。”“沈月，陆军总装部的缪部长，到底什么时候到？”靳允无奈地问道。“刚通了电话，他们才出发，估计还得一会儿。”沈月也没啥精神地回了一句。“唉……那就只能等了。”靳允叹了口气，摆摆手，一脸无力。另一边。华清大学展台前。牛星星刚送走两拨优秀考生，扭头瞥了眼对面冷冷清清的飞翔技校，突然笑出声。“哈哈哈，真笑死我了！”“都开了快半小时了，对面那破技校，一个人影都没有！”“要是我摊上这事，早卷铺盖走人了，太丢脸了。”旁边的华清学生听了，也跟着哄笑起来。“我活这么久，头一回听说技校开什么航空航天、现代物理、电磁学这些课。”“这种专业多难搞啊，没点底子连大学都不敢设，技校居然敢碰？”“这不是搞笑吗？简直自取其辱。”“而且你还别说，他们除了这些高科技名字的专业，连理发、做饭、修车、挖机全都挂着！”“凑得倒是挺全，像个大杂烩。”其他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嘲讽得不停。“哼！”“抢了我们的位置又能怎样？”“没人报名，一切都是白搭。”“就在这儿现眼吧！”牛星星嘴角一扬，笑得挺痛快。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陈锋他妈拽着一张苦瓜脸的陈锋，走到了华清大学的摊位前。“牛老师，您还记得我们不？”“这是我儿子，东山省一中的陈锋。”“就是之前没接你们保送名额那个。”她脸上挤出一堆热情的笑容，像过年贴的春联似的。“嗯？陈锋？”“哎哟！想起来了！”牛星星眼睛一亮，“搞了个小火箭飞上天的那个小伙子吧？”他先是一懵，紧接着反应过来，脸上立马堆起惊喜。能硬刚他们华清大学橄榄枝的人，他哪能忘了？再说这陈锋，他早就在资料里瞄过好几回。成绩顶尖不说，还自己鼓捣发明，动手能力杠杠的。这种既能考高分又能搞技术的苗子，正是华清抢着要的那种人。虽然牛星星私底下咋样不好说，但作为招生办主任，识人这块儿还真有一套。在他眼里，这孩子将来不得了。只要进了华清，搞不好就是未来某个领域扛大旗的人物。所以他之前知道陈锋的事儿后，马上就递了话，想把他收归麾下。结果呢？直接被拒了。这事让他心里一直不大舒服。不过他也懂，这种学霸级别的人物，骨子里都带着傲气。要是不抓紧抢，京北大学转头就得把人捞走。所以哪怕吃了闭门羹，他还是留了个电话给陈锋妈。意思是：劝劝孩子，只要回头，门永远开着。可之后一直没人联系他。他寻思着，这颗好苗子估计是跟华清无缘了。哪成想今天高校咨询会，这对母子居然出现在他们展台前！看来，事儿还有转机。“对对对，就是我家小峰！”他妈一听对方记得自己儿子，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牛老师您记性太好了！”“柯女士啊，你们今天来，是不是小陈已经拿定主意了？”牛星星顺势追问，“我就一句话——全国最强的学校，必须是我们华清大学。”“尤其是理工科，谁来了都说咱家牛。”“选我们，才叫真正走对路。”他这话讲得头头是道，腰板挺得笔直。陈锋在旁边听着，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满脸写着不信服。他妈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那个……牛老师。”“您也知道我这孩子，倔得很，现在还没决定报哪。”“其实我是真希望他来您这儿的，所以才拉他过来，让您帮着劝劝。”这话一出，牛星星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原本以为是回头草，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可转念一想，陈锋可是全国顶尖的好苗子。再难啃也得咬一口。“喂，溪瑶。”这时对面飞翔技校的展位上，武鹏涛坏笑着捅了捅旁边正发愁的洛溪瑶，“瞧那边。”“干啥？”洛溪瑶抬头看了看，“不就是有人去问学校吗？有啥稀奇的。”她瞅了一眼那边热聊的牛星星和母子俩，撇了撇嘴。“反正咱这儿连个咨询的影子都没有，不如过去瞅两眼？”武鹏涛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看啥啊？”洛溪瑶斜他一眼，“你不会真打算考华清吧？”看他那副笑得不像好人的样子，她突然反应过来：“哎你该不会想去捣乱吧？”“我警告你啊，别乱来！”“人家可是华清的老师，身份摆在这儿。”“你要是真给人惹出点麻烦，校长跟军方关系再铁，怕是也兜不住你。”武鹏涛耸耸肩：“谁说我要捣乱了？”“我就是想去听听人家怎么招生的，取取经不行啊？”“咱们飞翔技校招不到人，根本原因是没人关注。”“既然没人看，那我就整点动静，让大伙都看看咱。”说完，也不等洛溪瑶拦他，扭头就朝对面走去。这时候，华清的展台前。牛星星已经清楚了陈锋妈的真实意图，开始全力输出。“陈锋同学，我们华清那是全国排得上号的顶级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