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轻描淡写,那是把命掰开揉碎了,才换来的体面。后来呢?算盘珠子敲出导弹参数。用玩具模型,逆向拼出核潜艇结构。科学家啃窝窝头,省下工资贴补实验。没人喊苦,没人退缩。就为了——让下一代,不用再对天喊:“飞机不够……”如今,歼-20腾空,航母劈浪,卫星成群。可谁还记得,这背后,是几代人拿命熬出来的光?而今天站在这儿的这个年轻人——他做的,和那些老前辈,一模一样。不是为了功名。是替那些,没能看见今天的人,把梦续上了。“天啊——是大将军!”“三军老大全来了?我没眼花吧!”“我滴个乖乖!这飞翼技校,是祖坟冒青烟了吧?”“华清算个锤子!咱后台是大将军 三巨头!”武鹏涛挺着胸,差点把“牛”字刻脑门上。洛溪瑶没吭声,可手攥得发白,眼里水光直打转。汪兴菊直接捂住了嘴。“大将军……您咋来了?”靳允也懵了。沈月在边上,狠狠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咋啥话都敢说?”“是我叫的?”“你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啊?”我一个技校的文书,能请得动大将军?沈月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个傻子。我这才醒过味儿来——别说沈月了,大将军要是不想来,罗老亲自登门,人家都能装没听见。可现在我也不纠结了。只要大将军人站这儿,我们飞翔技校今年的招生,妥了。我眼睛一亮,猛地扭头看过去——好家伙,大将军正盯着我。他刚跟一堆人寒暄完,连三军那几个老帅,二话不说,直奔我这儿走来。周围原本还嘀咕“这技校有啥了不起”的人,瞬间集体哑火。谁也没想到,这么多顶天的大人物,竟然是为了一所技校跑来的?远处,牛星星脸都白了。他刚还在那儿阴阳怪气,说我们技校抢了华清的c位,后台肯定不干净。可现在?大将军亲自上门,三军头头陪绑?“怕啥?就算全城的崽子都跑去技校报名,咱们华清也没人会多看一眼。”“咱可是全国头一号的学府,跟他们能一样?”“呵,崇洋媚外?”“我要真能溜去自由国,早就在那边买豪宅躺平了,谁还待在这破地方?”牛星星压着嗓子嘟囔,眼里全是憋屈。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大步朝华清的展位走来。现场顿时一静。别的学校招生老师全懵了:刚走完一拨当官的,这又来一队?不奔着飞翔技校去,直奔华清?带头那人停在牛星星面前,冷得像冰窖开门。“你是牛星星?”牛星星一愣:“啊?对……我是,你们是?”“国安。”那人眼皮都没抬,“你跟国外几所高校,私下勾搭,搞利益输送,还泄露内部情报。”“现在跟你走一趟,配合调查。”全场炸了。间谍???牛星星?!怪不得他嘴上天天自由国自由国,原来真他娘是叛徒!周围那些跟他平日称兄道弟的老师,脸都绿了。一个在华清教书的,干这种事?简直往全校脸上抽大嘴巴子!所有人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劈头盖脸砸过去。牛星星身子猛地一抖,脸色“唰”地白成纸。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人家早摸得一清二楚。没喊冤,没挣扎,没一句废话。他低下头,默默跟那几人往外走,脚步比丧事还沉。华清那几个学生,僵在原地,像被点了穴。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只剩会场里,一片死寂。高速往桃城的路上,车轮压得路面嗡嗡响。“东博你真没看见,刚才找我问问题的学妹,一波接一波!”武鹏涛晃着手里的几包辣条,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叫得那个甜啊,‘学长~’‘学长~’,听得我腿都软了。”他把零食往柯东博眼前一凑:“喏,你看,这全是她们塞给我的!薯片、果冻、巧克力,连糖都包了三种口味!我这校草地位,还有谁敢不服?”柯东博全程盯着窗外,耳朵像装了滤波器,半个字都没往里进。“哟呵,跟我玩冷暴力是吧?”后座上洛溪瑶一甩马尾,咔啦拉开背包,“来,看看谁才是真·零食收割机!”背包一打开,跟开超市货仓似的——蜜饯、饼干、酸奶、蛋白棒、甚至还有俩冰镇饮料,全堆得冒了尖。“我去!你这是把整条街的便利店都搬空了?!”武鹏涛眼睛都直了,“那些小崽子是不是活腻了?敢挖我墙角?!”他一拍方向盘,假模假样地心疼:“溪瑶乖,别理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扔了!全是居心不良!”“哈?”洛溪瑶翻个白眼,“凭什么你收学妹的就叫人情味,我收学弟的就成了勾引?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她把一包跳跳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帮那些外地学妹,是真关心她生活?我看是想帮她们‘改造’人生规划吧?顺便加个微信、约顿饭、再拍个合照——啧,全套流程我都替你捋好了。”“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武鹏涛一梗脖子,“我是学长!有责任有担当!她们初来乍到,举手之劳不行?”“举手之劳?你举手举到人家宿舍门口了吧?”洛溪瑶冷笑,“你那叫‘关怀’?我看叫‘恋爱预备役训练营’还差不多。”两人吵得热火朝天,前排沈月忍不住笑出声:“行了行了,一个收零食,一个收心,谁也不用装圣人。”她瞄了眼后视镜里的靳允:“靳哥,这次咱们学校,怕是要炸了。”靳允没接话,只是手指轻轻敲了敲车窗边。最近这阵风,刮得太大了。大将军一露面,全网炸锅。谁也想不到,一个默默无闻的技校,手里居然攥着电磁炮、隐身战机、五轴数控机床这些压箱底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