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呢？跪着谢恩，说“自由国是亚洲的守护神”。“龙国那边呢？”史密斯突然问。“目前没有大规模调动，但他们新成立的智能战备中心，昨天上线了，全网直播。”“哦？”史密斯眉毛一挑。“他们在直播…怎么拆导弹。”阿尔瓦沉默了几秒。“不是拆报废弹，是拆…我们卖给东洋的那批‘标准-3’。”史密斯脸上的笑，慢慢僵了。“……他们，敢拆我们的武器？”他们送过去东洋的那几艘尖端战舰和导弹，按理说碾压一个连像样海军都算不上的龙国，那还不跟玩儿一样？可最近听说，龙国的陆军和空军，装备全是换了一轮，直接从“老古董”蹿到了“高科技”。史密斯心里头就有点发毛——这不对劲啊。万一这次连东洋这个亚洲老牌老大哥都压不住龙国，那以后亚洲还有他们插手的份儿？亚太的棋盘，怕是要彻底翻牌了。这次必须一击必杀，不能留后路。一旁的阿尔瓦琢磨了会儿，开口道：“咱们刚跟东洋官宣军售，龙国那边连个响屁都没放，就派几个嘴皮子功夫了得的外交官，天天发个声明骂我们‘破坏区域稳定’。”史密斯坐在桌后，嗤笑一声：“哦？又是这一套？”他晃了晃咖啡杯，一脸不屑：“骂两句就真当能伤人了？他们那套‘外交抗议’，我们都听腻了，跟广场舞大妈喊‘禁止喧哗’一样，听着热闹，没劲。”他们早就不把龙国的口头抗议当回事了。过去十年，人家骂了上千回，最后呢？照样该买买，该卖卖，该造造。“不过——”阿尔瓦顿了顿，压低了嗓门，“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怪。”“之前不是说，龙国那个叫靳允的天才，跟他们海军联手，在东海边上盖了个超大造船厂吗？按理说，这种重器研发，他肯定得蹲那儿不挪窝。”“可你猜怎么着？他进去不到一天，转身就走，回了自己那个私人军工厂，再没露面。”“对了，他办的飞翔技校，几天后就要迎新了。听说这次不是普通开学，是跟陆军、空军搞联合大演练，还说要全球直播。”“媒体早把这事炒上热搜了，标题全是什么‘科技强军，一飞冲天’‘龙国军工新神话’。”“靳允？”史密斯眯起眼，“就是那个咱们情报局把他排进‘斩首名单’前十、还说他一个人抵三个师的家伙？”没错，就是他。过去这一年，龙国每出一件让人瞠目的武器，背后都绕不开他。去年在头巾骆驼的军购会上，他们自由国引以为傲的“海马斯”，硬是被他家工厂蹦出来的一台新玩意儿给当众打趴下。更别提那座造船厂，原本谁都认定是冲着大驱、甚至航母去的，靳允是主脑。可现在人跑了？不蹲造船厂，反倒去搞什么学生汇演？这操作，像极了下盲棋。“他到底在搞什么？”史密斯手指敲着桌沿，眉头拧成疙瘩，“龙国真没别的人能顶上来了？还是说——他藏了更大的牌？”阿尔瓦没吭声，只点点头。史密斯深吸一口气，冷声定调：“不管他玩什么花活，迎新那天，卫星给我盯死，无人机给我铺满天，连他们食堂炊事班的菜谱我都想知道。”“他要是敢露脸，我立刻下令——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是，总统先生。”阿尔瓦绷直了背脊，“全程无死角监控，我亲自抓。”……几天时间，快得像被风吹走的纸片。飞翔技校，开学当天，人山人海。前几日，整个学校就跟打仗似的。上一届的老生跟着何白睦，在操场一遍遍跑流程，连举旗的姿势都练了上百次。沈月带着一帮老师，忙着拉横幅、摆座椅、调灯光、装直播架，连垃圾桶都换了三次。这不是开学，这是全国直播的大阅兵。“遮阳棚再加三组！主席台后面那排椅子，必须铺红毯！”她冲着后勤吼，“明天三军一把手全到，连老外都来了，这要是出岔子，咱全得卷铺盖走人。”她手心都攥出湿汗。要不是她多嘴，跟靳允提了这一嘴“要不要搞个大场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本想着小打小闹，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可最气的是，靳允自从回来，扔下一句“你看着办”，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月了，没露脸，没电话，连条短信都没发。万一明天开幕式他压根不出现……校长缺席？全校丢人丢到国际上去？她正咬着牙，准备直接冲进他那个封闭军工厂，把他拽出来。就在这时——门口，阳光斜照。一个穿着白衬衫、休闲裤，手里拎着瓶冰可乐的男人，懒洋洋地走了进来，冲她一笑：“嘿，沈秘书，我来晚了吗？”“这布置也太讲究了吧？沈月，你怕不是偷偷去导演组镀过金吧？”靳允靠在门框上，笑得一脸欠揍。飞翔技校焕然一新，红毯铺了三条，彩旗挂得比过年还密，连路灯都换成了能投出军徽光影的智能灯。他刚从军工厂钻出来，一身油渍还没洗，就看见这阵仗，差点以为自己走错片场。沈月正蹲在地上核对音响线缆，一听这话，头也不抬，翻了个白眼：“你总算知道露面了？明天迎新演出，全场就等你一个校长上台呢！”“你知不知道，从教务处到食堂大姨，全都在连轴转！你呢？一个多月人影不见，事儿全甩给我。我到底是不是这学校校长？还是你才是幕后老板？”“你要不露面，明天直播弹幕怕不是全在刷‘这学校是临时拼的吧？’”靳允一愣，赶紧堆起笑脸：“哎哟我的祖宗，别急别急——我真没偷懒！”“这事儿你真懂，我可没闲着！”他压低声音，“我在军工厂，天天跟铁疙瘩泡一块，熬了三十多天，就为明儿个给你整一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