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海军就是个无底洞,你拿命填,我们都懂。”“可别光我们出钱啊,老柯,你们海军赚了钱,可得还债!”罗老跟缪维安同时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柯锁龙。柯锁龙一听,瞬间瞪眼:“啊?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清!”他一边说,一边麻利转身,拎着水杯,找个角落直接坐下,还顺手打开手机刷起了短视频。“喂!你别装傻啊!”罗老急了。“哎哟,迎新会马上开始,别耽误孩子们。”柯锁龙头也不抬,假装专心刷视频。俩老头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这老赖,又来了。”就在这时——那几位一直跟在军方身后、没敢插话的外国军官,缓缓走了过来。靳允脸色一正,立马快步迎上去。沈月早就叮嘱过他:这些人,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是冲着订单来的。哪怕今天是飞翔技校的高光时刻,但只要这些人一开口——钱,比什么都重要。“靳先生,又见面了,真巧。”带头的白熊国代表卢西亚诺笑着伸出手,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记得上次来,你们还只敢偷偷摸摸搞点零件;现在……连航母蓝图都敢放出来了。”靳允笑了笑,没接话。熟人?老交情?在他这儿,军火商和朋友,是两个完全不重叠的词。今晚,谁来,谁掏钱。谈生意,只讲价值。感情?那玩意儿,比军工图纸还容易被炸飞。该是啥价就是啥价,能跟你讲道理不坑你,都算咱良心未泯了。不过嘛,场面话总得说圆乎了。“卢西亚诺将军,可算又见面了!”靳允笑着张开双臂,一把就把对方搂住,“咱们飞翔技校盼您这大人物,都快盼出火星子了!”那热情劲儿,活像俩人上个月刚一起喝过酒、搓过麻。卢西亚诺被这架势哄得心里舒坦,脸上笑得像开了花。没等他多寒暄,头巾骆驼国的阿卜杜勒靳储也凑了过来。靳允一看见他,那笑脸立马又升级了三分。这人不光管着头巾骆驼国的军火买卖,将来还得接他老主席的班,掌权的主儿!再加上头巾骆驼国跟自由国关系铁,他们龙国想在东中地盘上站稳脚,少不得要过这位爷这一关。所以靳允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阿卜杜勒先生,您可是稀客啊!”阿卜杜勒哈哈大笑,拍着靳允肩膀:“靳先生,你家那电磁火箭炮,真是往人心里戳啊!”“波斯湾那边,从前谁不拿我们当土老帽?现在呢?见了面都得递烟敬茶。”“尤其是那个犹太国——以前骂人跟喝水一样,现在说话都带喘,不敢瞪眼了!”他顿了顿,突然一抬头:“对了,你们那个搞出火箭炮的天才学生呢?咋没见着?”靳允轻轻一摆手:“哦,那几个孩子最近跑外头折腾新玩意儿去了,没在校区。”“等他们忙完,我亲自带他们上门拜年,让您瞧瞧咱龙国后生的能耐!”“哎哟!这话我可记下了!”阿卜杜勒乐得直搓手,拉着几个随从一屁股坐下。这时缪远山走过来,指着旁边一个满脸愁云的中年男子:“靳校长,这位是巴巴羊的阿克巴尔上将,特地从前线赶来的。”靳允一瞅那人——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军装都皱得像被踩过十回,哪还有半点“南亚强人”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帮家伙,怕是又被白象国揍得找不着北了。巴巴羊和白象国本是同根生,后来闹掰,为个克什米尔,打了快半个世纪。白象国靠着地大人多、工业硬气,一直压着巴巴羊打。这回白象国突然搞来一堆自由国的A1坦克,直接把巴巴羊打得屁滚尿流——人家的96式坦克根本扛不住。现在巴巴羊军火库快空了,前线天天喊救命。靳允心里暗爽:好家伙,等咱的第四代坦克一亮相,你们这帮人不得跪着求进货?“阿克巴尔将军,欢迎欢迎!”靳允笑脸迎人,手伸得比谁都诚恳。阿克巴尔急忙握上去,手都有点抖:“靳校长……您别客气了。我们这回,真是……没辙了。”他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求人的颤音:“以前咱们靠着贵国的96式坦克,还能跟白象国硬磕。可现在……他们搞来了A1!那玩意儿跑得比兔子还快,穿甲像切豆腐。”“我们的炮弹打在人家身上,连个坑都不留。三天两头丢阵地,士兵死伤一片……”“我求您了,能先拨我们一批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吗?多少都行!有十门,我们就能撑住北线!”靳允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装得一脸凝重:“哎哟,这事儿急不得……不过嘛……”他扭头朝缪远山递了个眼色。缪远山立刻点头,低声说:“阿克巴尔将军,我们飞翔军工厂,前几天刚从白鹅国战场回来的那批‘断骨者’火箭筒……还有库存。”阿克巴尔猛地一抬头,眼睛里瞬间亮得像装了灯泡:“……你们说的,是能一炮掀了A1底盘的那种?!”阿克巴尔一听,赶紧拍大腿:“先甭管别的,赶紧拉一批反坦克火箭筒回去救急!等你们龙国产能拉满,咱们再买你们的99式坦克不迟!”靳允听了,嘴角一翘,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他们飞翔厂的单兵火箭筒,威力确实够呛,可巴巴羊眼下面对的是啥?是自由国的A1主战坦克!那玩意儿铁皮厚、炮管粗,光靠几发火箭弹,顶多能拦住对方前头那几辆,想反攻?门儿都没有。真正能一锤定音的,是坦克!而接下来要亮出来的——可是蓝星头号的四代主战坦克。在那玩意儿面前,A1就跟纸糊的风筝一样,一捅就破。“老阿,别急。”靳允慢悠悠地摆手,“咱们厂子里,火箭筒库存还挺足,你们前线弟兄们先顶着用,问题不大。要是真急,明天就能装车发运。”这话一出口,阿克巴尔心里那块压着的巨石,哐当一下砸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