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原来爱情如此慷慨-《穿成猫后,和疯批顶A假结婚了》

  加长林肯无声地滑过海城流光溢彩的夜色,像一艘沉稳的航船穿越霓虹的海洋。

  车窗外是繁华都市的脉动,车内却自成一方静谧奢华的天地。

  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性极佳,空调送出温度适宜的和风。

  几乎低不可闻的古典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温馨宁静。

  车子启动的瞬间。

  林砚秋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极度的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几乎没有任何挣扎,身体一软,便彻底陷进了身旁谢沉舟的怀里。

  他的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安稳,显然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谢沉舟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

  林砚秋那双今天总是带着疏离或算计的桃花眼此刻紧紧闭合。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诱人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或许是找到了舒适的热源。

  林砚秋无意识地在谢沉舟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不经意的发出一声极轻极软的喟叹,像是某种小动物满足的咕哝,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衬衫面料,熨帖在谢沉舟的皮肤上。

  谢沉舟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冰封的眼底仿佛有春水消融。

  他动作极其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林砚秋能靠得更舒服,不会因为车行的颠簸而滑落。

  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瞬,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静谧。

  最终才极轻极柔地拂开林砚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将那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他就这样凝视着,目光专注地描摹着林砚秋的眉眼、鼻梁。

  最后落在那因为熟睡而微微张合、泛着柔软光泽的唇瓣上。

  他的信息素,那原本极具压迫感、令人联想到极寒之巅孤傲雪松的气息。

  在密闭的车厢内无声无息地转变。

  安抚的信息素浮现在周围,信息素变得像是雪后初晴的阳光洒落在松林之上。

  清冽依旧,却包裹着一层不容错辨的暖意,丝丝缕缕地将怀中人温柔地笼罩起来。

  谢沉舟甚至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仿佛怕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

  副驾驶座上,年轻的助理正襟危坐,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

  然而,职业素养让他习惯性地快速扫了一眼后视镜。

  就这一眼,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睁大。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一个眼神就能让下属噤若寒蝉的谢总。

  此刻正用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姿态,拥着一个沉睡的omega。

  谢总的眼神……那里面盛满的,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呵护。

  助理迅速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震撼于爱情的神奇。

  原来爱是如此慷慨,它让冰川自愿迎候南风,让孤岛发现了另一片大陆的轮廓。

  只是一瞬的照面,却仿佛改写了呼吸的节拍,开启了早已约定的、共生共息的脉络。

  助理小心翼翼地又将隔断玻璃升起少许,彻底隔绝了前后空间,给予后座绝对的私密。

  车子无声地驶入别墅车库,停稳。

  谢沉舟微微摆手,示意助理和司机先行离开。

  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静坐了片刻,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独占。

  然后,他才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抱起林砚秋,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惊醒了他。

  走进主卧,他将林砚秋轻轻放在宽大柔软的双人床中央,拉过轻薄保暖的羽绒被仔细盖好。

  睡梦中的人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醒来。

  谢沉舟站在床边,凝视了那安静的睡颜几秒,眼神复杂,最终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如同最终落下的闸门,彻底隔绝了卧室那片充盈着微妙气息的空间。

  谢沉舟在门外驻足了一瞬,走廊壁灯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紧绷的侧影。

  随即,他迈开步伐,较之平日沉稳的步调显得更为急促,皮鞋踩在柔软地毯上几乎无声,却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向性,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他的私人领域——书房。

  “咔。”

  书房门锁轻响。

  他步入其中,反手关上门。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桌角的阅读灯,昏黄的光晕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和满墙书籍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雪茄以及他惯用的木质香调混合的沉静气息。

  但这份沉静并未能立刻安抚他体内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

  他甚至没有走到书桌后坐下,而是直接按下了墙壁上的内部通讯钮,接通了宅邸管家周叔的专线。

  通讯器里传来短暂的等待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先生。”秦管家的声音很快传来,一如既往的平稳恭敬,透过听筒,听不出丝毫波澜。

  谢沉舟的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语气平静无波。

  如同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日常事务,然而内容却与这间书房的严谨格调显得有些突兀。

  谢沉舟:“周叔,在我房间内也准备一些顶级的猫粮、猫奶粉、幼猫专用的沐浴露,以及最柔软的毛巾和绒毯。”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最好的。”

  电话那端的周管家显然训练有素,并未表现出丝毫诧异、

  他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只是确认道:“先生,是送到您的主卧吗?所有物品的规格都按最高标准准备?”

  他的用词精准,将“顶级”细化为了可执行的“最高标准”。

  “嗯。”谢沉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既定事实,“尽快。”

  “明白,我立刻亲自去办,尽快送至您房间。”秦管家利落地应下,没有多余的疑问,高效且可靠。

  通讯切断,书房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谢沉舟走到书桌前,并未立刻坐下处理那些堆积的文件。

  他转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都市璀璨却遥远的夜景,霓虹闪烁,却照不亮他眼底深沉的思绪。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抬起,指节轻叩着冰凉的窗棂,发出极有规律的、轻微的“嗒、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