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bGm《hello》
人流之中。
何水舟一边走一边问道：“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依旧沉迷踩脚印的美少女：“有啦！”
何水舟：“骗人，胡说八道，你又不会做饭，你只会煮白粥。”
美少女噘嘴：“就几天没好好吃饭，你走后没多久，我舍友姐姐回来啦，比我大两岁！她做饭也很好吃。”
何水舟有点吃醋：“有我做的好吃吗？”
美少女偷笑：“那倒没有啦。”
何水舟：“这还差不多。”
美少女（故意）：“不过她会做减肥餐！”
何水舟（生气）：“闭嘴吧，你瘦成什么了，还减肥？”
美少女：“我要瘦成一道闪电！”
何水舟（冷笑）：“闪电看着细是因为离得远，近看能把人劈懵，你确定要瘦成十米宽的移动避雷针？球形闪电更胖。”
美少女（语塞）：“你……哼！”
何水舟（故意）：“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
美少女（抓狂）：“啊！我有吃木瓜！我……”
美少女（生气）：“你好讨厌！”
何水舟：“回国了就好好吃饭，如果不吃到屁屁有肉，不长胖几斤，不要和我说话。”
美少女（脸红）：“你……”
啊！
好羞耻啊！
怎么能让人家屁屁吃的全是肉肉呢！
两个人的恋爱番继续演绎，走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路上，散发出一路的粉红色恋爱泡泡。
恰好有一对吵架的情侣在走廊里争论，女孩子指着何水舟离开的背影，冷哼道：“你看人家那一对多甜啊！你就不能浪漫点吗？”
男孩子揉了揉眼睛，望着何水舟离开的方向，满脸懵逼：“宝贝，那只是一个女孩子啊！你看花眼了吧！”
女孩子愤怒：“放屁！就是一对！我都看到了粉色的泡泡，还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男孩子怀疑人生。
我是瞎了吗？
那倒没有。
只是女孩子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感知力强，错误地感知到了些许什么。
完全是凑巧。
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何水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就你表哥来接你？你爸妈不在吧！”
水白芷：“就他一个人。”
何水舟松了一口气。
他总感觉如果现在就见水白芷父母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下一秒，水白芷的话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我爸妈不知道我回来，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知道！已经在等我啦！”
尼玛！
老子能返回身体吗？
水白芷，你把我踢出身体吧！
求你了！
水白芷蹲在何水舟旁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他好像有点怕见家长诶！
……
十一月末的首都。
天气还是很冷的，比起南方的湿冷，北方是干冷。
坐在水白芷表哥的车里，何水舟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意识有些恍惚。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2013年的首都。
这种感觉就像是未来人看到民国时期的北平一般，未来有未来的美好，北平有北平的旧日雪景。
2025年的首都与2013年的首都不一样，变化很大，但没有发生的变化也挺多。
“车水马龙……生机勃勃……蒸蒸日上……”
何水舟忍不住发出感叹。
前面开车的吴维从车内后视镜看向车后座，好奇问道：“白芷，你说什么？”
何水舟轻笑一声：“没事，表哥。”
吴维神色古怪，不知为什么表妹这一趟回来如此怪异，刚才在机场都没能认出自己。
不过一想到可能是被前段时间的事情吓到了吧，便没有多想。
圣彼得堡动物园的事情，吴维也知道，毕竟全世界新闻都有报道。
水白芷听清了何水舟的话语。
她小小的脑瓜里冒出很多疑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恶霸所在的地方没有这么欣欣向荣吗？
水白芷很好奇，但没有询问出声，而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中。
何水舟满脸平静。
可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穷极一生，才能走到罗马的郊外。
他十岁之前只去过一次市区，是为了跟着父亲去要工钱。直到小学毕业，上初中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县城。
十八岁第一次去姑苏城勤工俭学，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大巴车。后来高中毕业后，一直往返于姑苏与晋西两地，都是乘坐的绿皮火车。
第一次来首都是在2014年。
何水舟依旧记得那一趟行程。
他与龚暃还有另外一位朋友，在姑苏火车站饿了一天一夜，才等到第二日的绿皮火车，一路上没吃东西到了首都。高中同学来接他们，去了他父母租住的地方吃了面条。
何水舟其实很不爱吃带汤的面条，但是那一天他吃了很多，那是他这一辈子觉得最好吃的一碗汤面条。
后来，他在首都待了两个多月。
那是他第一次来首都。
没有去看天安门，没有去玩欢乐谷，没有吃烧鸭，没有自由……
有的只是钱包空空的窘迫，有的只是打工人的心酸，有的只是为了生活的奔波……
真的没有想到会再来一次旧时空的首都。
何水舟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突然间情绪很低落。
吴维开的车是一辆奥迪车，在何水舟的低落情绪中，车辆很快行驶进一处看起来绿化还不错的小区，通过路边的标识，何水舟发现这里是东直门附近。
果然，人与人是不相同的。
还是那句话：
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最高处。
有的人拼尽全力后，才能爬到半山腰。
当何水舟站到吴维家中，透过落地窗户看到远处的摩天大楼，想到了刚才路过的工体，想到了路过的地坛公园……
“白芷，我出去喝酒了啊，你就放心住，明天中午我来接你，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可想你了。”
“主卧我弄得太脏了，你经常住的那间客卧，我让阿姨收拾好了。”
吴维的这番话，意思很明显。
他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水白芷放心居住。
“好，谢谢你表哥。”
何水舟早已经得到水白芷脑海中的答复，点了点头。
吴维拿好东西就出门了。
关上房门，吴维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丫头怎么怪怪的啊？”
虽然水白芷一向不爱说话，但是对于他这个表哥态度还不错，怎么突然一下子陌生了许多。
“算了，还是去喝酒吧。”
房间内。
何水舟望着三室一厅的宽敞房子，这才知道这是吴维的家，不是水白芷的家。他没有问水白芷为什么不回家，很明显，小丫头与父母有些小矛盾。
吴维也是一个人居住，而且平日里看样子很少回来，房间里很简洁，没有太多东西。
哦，有一个大酒柜。
上面摆放了很多酒，看来是个酒鬼。
“你怎么了？”
水白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充满了担忧。
她能够感知到何水舟的悲伤情绪。
何水舟摇了摇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摩天大楼夜景，轻声回答道：“没事，就是想到了第一次来首都的时候。”
“是很多年前了吗？”
水白芷的声音充满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首都是不是叫北平啊？”
这句话一问出来。
何水舟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民国人啊，以为自己一百多岁了啊。
水白芷听到何水舟的笑声，忍不住一阵羞怒：“讨厌鬼！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啊？以后被别人骗了咋办啊？谁说的话你都信啊？”
何水舟忍不住调侃。
水白芷着急道：“我哪有那么笨，我只是相信你。”
呃。
气氛突然很暧昧。
粉色的泡泡突然乱窜，满屋子都是。
何水舟低头整理了一下少女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骗我啊，不是见你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嘛？”
合着不是今天啊。
也是真笨了，现在都十一点了，老人们再怎么想念自家孩子，都不会这么晚还打扰水白芷。
毕竟坐了那么久的航班，肯定会疲惫无比。
脑海中的水白芷强行让自己不再羞怒：“明天下午，你下午可以来啊……”
明天下午？
何水舟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手表：“我今天从你体内离开，就三点多了，再过来就到后天了。”
是啊，系统这条规则不太好。
跨天的时间不够六个小时，也按照这个时间计算。
“哦……”
水白芷的声音有些小失落。
但她又有些小欣喜：恶霸的秘密，我又知道一些了。
虽然之前探究过何水舟只能在她体内待五个小时，但并没有亲耳听到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确定答案，而且似乎跨天也受影响。
“那接下来做什么呀？”
水白芷好奇问道。
“今天还教你学习吗？”
学习？
真是个傻姑娘啊。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学习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知道你今天会如此奔波，我就明天再来了。”
何水舟觉得现在学习没有那么紧迫了，大部分能力都提升到中级了。就算要学习，也不差这么一会了。
水白芷小声道：“可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何水舟没有接话茬。
少女波动的内心就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作为一个情场上的老油条，他怎么感知不到呢？
但他不敢回应。
太难了。
首先就是时空的天堑横在两个人面前。
其次就是何水舟觉得水白芷对他的喜欢有些畸形，可能是因为留学生生活的孤独，加上圣彼得堡动物园事件这一出导致的某种冲动。
“吊桥效应。”
何水舟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在2025年碰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能发生点什么，何水舟绝对不会犹豫，就像李溪君，如果因为这次事情产生吊桥效应，然后心生喜欢。何水舟绝对敢做出点什么，也会提起裤子不认账。
但是水白芷不一样，虽然按理来说两个人的年龄一般，但是谁让现在时空不对等啊，遇到的她不是三十一岁的她，而是十八岁的她。
而且这个傻姑娘傻得可爱，有点不想糟蹋。
但如果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在一起，又不愿意。
真是纠结啊。
狗男人的心里难受啊。
何水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恰好眼睛瞟到酒柜上的酒，起身走到酒柜前。
“我们喝几杯吧，然后你也可以早点睡觉。”
水白芷能感受到何水舟的躲避，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好啊，我表哥人很不错，你随便喝。”
喝点什么呢？
吴维的酒柜里收藏的酒挺多的，无论是国内的白酒，还是国外的洋酒，红酒以及葡萄酒都有。
何水舟不想喝那些，他的目光放在一瓶橘色的液体上。
“梅子酒……”
何水舟打开酒柜拿出一看，在手中晃了晃。
然后取出一个杯子坐回窗户前，打开酒瓶后，喝了一口后，何水舟感觉差点什么，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起身将其关闭。
“气氛对了。”
何水舟坐回刚才的位置，端起手中的酒杯，望着窗外的灯光，将橘色的液体送进口中。
淡淡的橡木香与梅香，独特的杏仁香，瞬间从味蕾传进大脑。
不错，味道很不错。
何水舟很满意。
此刻的窗外，近处的区域一片黑暗，远处的摩天大楼上依旧是灯光闪烁，还可以看到一条主路上的车流丝毫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停歇。
车辆的本身看不清，产生的灯光看不清，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色彩条像长蛇一般笼罩在眼前。
就像是王家卫的电影镜头一般。
让人感觉身处魔幻都市，却又不能融入其中。
昏暗的房间里。
何水舟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透明的玻璃杯，摇晃着手中的液体，时不时饮下一口，痴痴望着外面的景色。
美丽的少女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痴痴望着他，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
光影交错，灵魂交织。
远处是美丽的生机城市。
面前是安静宁和的静态灵魂。
“白芷。”
“我在。”
“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
“有……多远？”
“就像远处那五颜六色的光条，看似很近，其实很远……”
沉默。
“白芷。”
“我在。”
“我们睡觉吧。”
“不看夜景了吗？”
“不看了，足够了，有些东西看看就好了。”
“好。”
人流之中。
何水舟一边走一边问道：“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依旧沉迷踩脚印的美少女：“有啦！”
何水舟：“骗人，胡说八道，你又不会做饭，你只会煮白粥。”
美少女噘嘴：“就几天没好好吃饭，你走后没多久，我舍友姐姐回来啦，比我大两岁！她做饭也很好吃。”
何水舟有点吃醋：“有我做的好吃吗？”
美少女偷笑：“那倒没有啦。”
何水舟：“这还差不多。”
美少女（故意）：“不过她会做减肥餐！”
何水舟（生气）：“闭嘴吧，你瘦成什么了，还减肥？”
美少女：“我要瘦成一道闪电！”
何水舟（冷笑）：“闪电看着细是因为离得远，近看能把人劈懵，你确定要瘦成十米宽的移动避雷针？球形闪电更胖。”
美少女（语塞）：“你……哼！”
何水舟（故意）：“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
美少女（抓狂）：“啊！我有吃木瓜！我……”
美少女（生气）：“你好讨厌！”
何水舟：“回国了就好好吃饭，如果不吃到屁屁有肉，不长胖几斤，不要和我说话。”
美少女（脸红）：“你……”
啊！
好羞耻啊！
怎么能让人家屁屁吃的全是肉肉呢！
两个人的恋爱番继续演绎，走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路上，散发出一路的粉红色恋爱泡泡。
恰好有一对吵架的情侣在走廊里争论，女孩子指着何水舟离开的背影，冷哼道：“你看人家那一对多甜啊！你就不能浪漫点吗？”
男孩子揉了揉眼睛，望着何水舟离开的方向，满脸懵逼：“宝贝，那只是一个女孩子啊！你看花眼了吧！”
女孩子愤怒：“放屁！就是一对！我都看到了粉色的泡泡，还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男孩子怀疑人生。
我是瞎了吗？
那倒没有。
只是女孩子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感知力强，错误地感知到了些许什么。
完全是凑巧。
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何水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就你表哥来接你？你爸妈不在吧！”
水白芷：“就他一个人。”
何水舟松了一口气。
他总感觉如果现在就见水白芷父母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下一秒，水白芷的话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我爸妈不知道我回来，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知道！已经在等我啦！”
尼玛！
老子能返回身体吗？
水白芷，你把我踢出身体吧！
求你了！
水白芷蹲在何水舟旁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他好像有点怕见家长诶！
……
十一月末的首都。
天气还是很冷的，比起南方的湿冷，北方是干冷。
坐在水白芷表哥的车里，何水舟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意识有些恍惚。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2013年的首都。
这种感觉就像是未来人看到民国时期的北平一般，未来有未来的美好，北平有北平的旧日雪景。
2025年的首都与2013年的首都不一样，变化很大，但没有发生的变化也挺多。
“车水马龙……生机勃勃……蒸蒸日上……”
何水舟忍不住发出感叹。
前面开车的吴维从车内后视镜看向车后座，好奇问道：“白芷，你说什么？”
何水舟轻笑一声：“没事，表哥。”
吴维神色古怪，不知为什么表妹这一趟回来如此怪异，刚才在机场都没能认出自己。
不过一想到可能是被前段时间的事情吓到了吧，便没有多想。
圣彼得堡动物园的事情，吴维也知道，毕竟全世界新闻都有报道。
水白芷听清了何水舟的话语。
她小小的脑瓜里冒出很多疑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恶霸所在的地方没有这么欣欣向荣吗？
水白芷很好奇，但没有询问出声，而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中。
何水舟满脸平静。
可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穷极一生，才能走到罗马的郊外。
他十岁之前只去过一次市区，是为了跟着父亲去要工钱。直到小学毕业，上初中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县城。
十八岁第一次去姑苏城勤工俭学，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大巴车。后来高中毕业后，一直往返于姑苏与晋西两地，都是乘坐的绿皮火车。
第一次来首都是在2014年。
何水舟依旧记得那一趟行程。
他与龚暃还有另外一位朋友，在姑苏火车站饿了一天一夜，才等到第二日的绿皮火车，一路上没吃东西到了首都。高中同学来接他们，去了他父母租住的地方吃了面条。
何水舟其实很不爱吃带汤的面条，但是那一天他吃了很多，那是他这一辈子觉得最好吃的一碗汤面条。
后来，他在首都待了两个多月。
那是他第一次来首都。
没有去看天安门，没有去玩欢乐谷，没有吃烧鸭，没有自由……
有的只是钱包空空的窘迫，有的只是打工人的心酸，有的只是为了生活的奔波……
真的没有想到会再来一次旧时空的首都。
何水舟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突然间情绪很低落。
吴维开的车是一辆奥迪车，在何水舟的低落情绪中，车辆很快行驶进一处看起来绿化还不错的小区，通过路边的标识，何水舟发现这里是东直门附近。
果然，人与人是不相同的。
还是那句话：
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最高处。
有的人拼尽全力后，才能爬到半山腰。
当何水舟站到吴维家中，透过落地窗户看到远处的摩天大楼，想到了刚才路过的工体，想到了路过的地坛公园……
“白芷，我出去喝酒了啊，你就放心住，明天中午我来接你，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可想你了。”
“主卧我弄得太脏了，你经常住的那间客卧，我让阿姨收拾好了。”
吴维的这番话，意思很明显。
他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水白芷放心居住。
“好，谢谢你表哥。”
何水舟早已经得到水白芷脑海中的答复，点了点头。
吴维拿好东西就出门了。
关上房门，吴维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丫头怎么怪怪的啊？”
虽然水白芷一向不爱说话，但是对于他这个表哥态度还不错，怎么突然一下子陌生了许多。
“算了，还是去喝酒吧。”
房间内。
何水舟望着三室一厅的宽敞房子，这才知道这是吴维的家，不是水白芷的家。他没有问水白芷为什么不回家，很明显，小丫头与父母有些小矛盾。
吴维也是一个人居住，而且平日里看样子很少回来，房间里很简洁，没有太多东西。
哦，有一个大酒柜。
上面摆放了很多酒，看来是个酒鬼。
“你怎么了？”
水白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充满了担忧。
她能够感知到何水舟的悲伤情绪。
何水舟摇了摇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摩天大楼夜景，轻声回答道：“没事，就是想到了第一次来首都的时候。”
“是很多年前了吗？”
水白芷的声音充满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首都是不是叫北平啊？”
这句话一问出来。
何水舟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民国人啊，以为自己一百多岁了啊。
水白芷听到何水舟的笑声，忍不住一阵羞怒：“讨厌鬼！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啊？以后被别人骗了咋办啊？谁说的话你都信啊？”
何水舟忍不住调侃。
水白芷着急道：“我哪有那么笨，我只是相信你。”
呃。
气氛突然很暧昧。
粉色的泡泡突然乱窜，满屋子都是。
何水舟低头整理了一下少女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骗我啊，不是见你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嘛？”
合着不是今天啊。
也是真笨了，现在都十一点了，老人们再怎么想念自家孩子，都不会这么晚还打扰水白芷。
毕竟坐了那么久的航班，肯定会疲惫无比。
脑海中的水白芷强行让自己不再羞怒：“明天下午，你下午可以来啊……”
明天下午？
何水舟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手表：“我今天从你体内离开，就三点多了，再过来就到后天了。”
是啊，系统这条规则不太好。
跨天的时间不够六个小时，也按照这个时间计算。
“哦……”
水白芷的声音有些小失落。
但她又有些小欣喜：恶霸的秘密，我又知道一些了。
虽然之前探究过何水舟只能在她体内待五个小时，但并没有亲耳听到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确定答案，而且似乎跨天也受影响。
“那接下来做什么呀？”
水白芷好奇问道。
“今天还教你学习吗？”
学习？
真是个傻姑娘啊。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学习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知道你今天会如此奔波，我就明天再来了。”
何水舟觉得现在学习没有那么紧迫了，大部分能力都提升到中级了。就算要学习，也不差这么一会了。
水白芷小声道：“可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何水舟没有接话茬。
少女波动的内心就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作为一个情场上的老油条，他怎么感知不到呢？
但他不敢回应。
太难了。
首先就是时空的天堑横在两个人面前。
其次就是何水舟觉得水白芷对他的喜欢有些畸形，可能是因为留学生生活的孤独，加上圣彼得堡动物园事件这一出导致的某种冲动。
“吊桥效应。”
何水舟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在2025年碰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能发生点什么，何水舟绝对不会犹豫，就像李溪君，如果因为这次事情产生吊桥效应，然后心生喜欢。何水舟绝对敢做出点什么，也会提起裤子不认账。
但是水白芷不一样，虽然按理来说两个人的年龄一般，但是谁让现在时空不对等啊，遇到的她不是三十一岁的她，而是十八岁的她。
而且这个傻姑娘傻得可爱，有点不想糟蹋。
但如果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在一起，又不愿意。
真是纠结啊。
狗男人的心里难受啊。
何水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恰好眼睛瞟到酒柜上的酒，起身走到酒柜前。
“我们喝几杯吧，然后你也可以早点睡觉。”
水白芷能感受到何水舟的躲避，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好啊，我表哥人很不错，你随便喝。”
喝点什么呢？
吴维的酒柜里收藏的酒挺多的，无论是国内的白酒，还是国外的洋酒，红酒以及葡萄酒都有。
何水舟不想喝那些，他的目光放在一瓶橘色的液体上。
“梅子酒……”
何水舟打开酒柜拿出一看，在手中晃了晃。
然后取出一个杯子坐回窗户前，打开酒瓶后，喝了一口后，何水舟感觉差点什么，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起身将其关闭。
“气氛对了。”
何水舟坐回刚才的位置，端起手中的酒杯，望着窗外的灯光，将橘色的液体送进口中。
淡淡的橡木香与梅香，独特的杏仁香，瞬间从味蕾传进大脑。
不错，味道很不错。
何水舟很满意。
此刻的窗外，近处的区域一片黑暗，远处的摩天大楼上依旧是灯光闪烁，还可以看到一条主路上的车流丝毫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停歇。
车辆的本身看不清，产生的灯光看不清，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色彩条像长蛇一般笼罩在眼前。
就像是王家卫的电影镜头一般。
让人感觉身处魔幻都市，却又不能融入其中。
昏暗的房间里。
何水舟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透明的玻璃杯，摇晃着手中的液体，时不时饮下一口，痴痴望着外面的景色。
美丽的少女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痴痴望着他，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
光影交错，灵魂交织。
远处是美丽的生机城市。
面前是安静宁和的静态灵魂。
“白芷。”
“我在。”
“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
“有……多远？”
“就像远处那五颜六色的光条，看似很近，其实很远……”
沉默。
“白芷。”
“我在。”
“我们睡觉吧。”
“不看夜景了吗？”
“不看了，足够了，有些东西看看就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