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兰嫣的真实身份-《五行灵根之仙路传奇》

  宰相三公子严帆在醉芳阁被禁卫军当众带走,这一举动如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揭开了金陵国权力角逐的序幕。

  赵统领那雷厉风行的手段,更是暗示着这场抓捕背后,藏着远超“扰乱治安”的深层谋划。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金陵国暗流涌动,严家大公子因擅自调兵、违反军纪等罪名被夺军权,打入天牢。

  严家二公子也因走私、欺诈、行贿等罪被捕,严家旗下所有商铺尽数被查抄。

  外面早已风起云涌,身为严家掌舵人的当朝宰相严宽,却对此毫无察觉,此刻的严府已被完全控制,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飞不出。

  醉芳阁里的看客们,算是吃了个天大的“瓜”,这瓜远比看仙子美人更让人上心。

  众人没了再停留的兴致,纷纷起身离去,争先恐后地将消息往各自的势力传递。

  尤其是先前围着严帆转的贞亲王世子等人,此刻个个面如死灰,神色仓惶地逃离了醉芳阁,生怕被牵连。

  聂蓝的着急也丝毫不减,尚驰与耀侍看在眼里,也没多言,干脆招呼都没打,直接拉着他离开了醉芳阁。

  路上,耀侍忍不住开口:“世子殿下,按规矩,禁卫军只有陛下或皇储才有资格调动吧?当时醉芳阁里没人离开报信,禁卫军怎么会来得这么巧?”

  他对王朝权力体系略知一二,若说中大陆的国家,大致分三种。

  一种是金陵国、腾挪国这样的,皇权完全把持,体系源自凡间统治,说白了就是修真家族做到极致,转型成了国家。

  第二种像中星国,明面上是皇族掌权,实则皇族要为背后势力服务,真正定国家走向的是观心阁高层,这种在修真界最常见,但得靠背后势力的硬实力撑着。

  第三种是多个势力共扶一个国家,君主更替时必暗斗,虽能让国家变强,却躲不过内斗的风险。”

  可闷头赶路的聂蓝根本没接话,显然在自顾自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脚步猛地一顿,眼神闪烁,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知道兰嫣是谁了!难怪总觉得她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谁?”耀侍立刻凑上前,满脸八卦。

  聂蓝却没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耀侍也知此刻情况特殊,没恼,反倒突然眼睛一亮,心情大好地说:“聂兄,依我看,这次严家倒台后,古元界怕是要生变故,说不定到时候,根本不用我和尚兄出手了!”

  尚驰听了这话,心里猛地一慌,也觉得耀侍说得有几分道理。

  这次,聂蓝倒是接了话,语气带着安抚:“耀兄放心,信王府向来不掺和朝堂之事,与宰相府也没什么深交,就算严家倒台,也影响不到信王府。”

  回到信王府,聂蓝只简单跟尚驰二人打了声招呼,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信亲王的住处快步走去。

  尚驰与耀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同走进了先前住下的房间。

  “尚兄,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会不会影响咱们明日的古元界之行?”耀侍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应该不会影响。”

  尚驰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此举,大概率是为了巩固自身权位,或许会找有实力的外臣结盟,但具体要看后续走向。三位亲王本就无实权,总不至于联合外人反自家皇室,最多只是些利益交换或经济往来,皇帝不会拿这点小事打压亲王。”

  “哎!这么说,明日的古元界之行是躲不掉了?”耀侍叹了口气,又问,“尚兄可有应对之策?”

  “耀兄好歹是中大陆有名的青年才俊,又师从元婴真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尚驰淡淡一笑,“咱们此去本就是为了元参果,到时候各找各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真遇上冲突,以道友的本事,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

  “咦?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哈哈……尚兄你可真是贫道的转运珠!”耀侍瞬间松了口气,随即又听尚驰话锋一转。

  “不过比起这个,贫道更想请耀兄帮个忙,你能不能用卜算之术,多找些元参果的踪迹?想来以耀兄的本事,定能轻松办到。你也知道,我有两位真君师尊,此次中大陆历练结束,总归要带些礼物回去才好。”

  “那是自然!”

  耀侍拍着胸脯应下,“卜算之术虽耗费心神,但难得尚兄一片孝心,贫道到时候说什么也要为你多寻一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卜算只能算出大概方位,没法精准定位,若是最后没找到,尚兄可别见怪。”

  尚驰闻言大喜,连忙拱手:“如此甚好!有劳耀兄了!”

  另一边,信亲王府的主殿内,信亲王正坐在专属宝座上,静静听着聂蓝的汇报。

  聂蓝说得极为详细,连几人如何动身去醉芳阁、途中聊了什么,都一一讲清。

  “看来陛下早有动手的心思,只是谁都没料到,他最先动的不是咱们这些亲王,而是严宽这种权倾朝野的大臣。”

  信亲王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沉声道,“你说,如今城中风头正劲的兰嫣仙子,真实身份是聂嫣公主?这么看来,咱们这位陛下,怕是已经布局很久了。”

  “千真万确!”

  聂蓝点头,语气肯定,“孩儿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面熟,想来她是用了改头换面的术法,却又为了保留本貌没完全改动。直到禁卫军出现,孩儿才猛然认出,整个皇城,只有这位公主有这般绝美容颜。”

  信亲王看着儿子,忽然叹了口气:“蓝儿,这些年为父对你管教严厉,让你少了许多同龄人该有的乐趣,你心里,该是怨为父的吧?”

  “孩儿不敢!”

  聂蓝立刻躬身,语气诚恳,“孩儿知道父王是为了孩儿好,从未有过半分不敬。”

  “年轻气盛,谁不贪玩?”

  信亲王目光柔和了些,却又带着一丝沉重,“可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不强大起来,日后为父不在了,谁能护你周全?还有你母亲的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果决:“吩咐下去,把之前收集的严宽罪证,想办法透露给国君。记住,既不能直接送过去,也得让他知道,这消息是信亲王府给的。为父累了,你下去吧。”

  一听到“母亲”二字,聂蓝的眼睛瞬间红了。

  这些年他与父亲相依为命,母亲是两人心中最柔软也最不敢触碰的角落。

  他曾无数次想问起母亲的过往,可信亲王每次都用各种理由搪塞,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多问,只在心里默默等待——等自己足够强大的那一天,等父亲愿意主动说起的那一天。

  “孩儿……告退。”

  聂蓝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躬身退出了大殿。